還沒等他重新折磨秦沐,山門口突然傳來吵鬧聲,厲然心裡大驚,立馬喊上天劍盟的人,看守的十幾人也知道出了事情,不情不願都往門口去了。
等天劍盟的人一走,隻剩下厲然和手下幾人。
“師姐!”
秦沐突然爆發而起,一招流雲過峽刺過來,厲然躲閃不及,最後的銀針射出,被劍氣擋開。
“都給我上!”
厲然已經沒了暗器,也覺得再打下去對他不利,喊上手下人一起。
商聽晚立即提劍迎上,和秦沐過招那麼多次,兩人早就形成了默契,與一行人打得有來有回。
厲然躲過商聽晚一招,還是被她的軟劍劃過手臂,麻子跟着攻過來,氣極沖她喊:
“商染,你瘋了嗎?”
血煞盟的人從來不會叫她商聽晚,不會認為她會背叛,也從沒把她當成過自己人,在她戰力方面了解得不多。
如今看來,她居然還要勝過厲然不少。
商聽晚被壓抑得太久,聽到自己的名字,果然遲疑了兩秒,那麻子的長□□過來,一時間躲閃不及,眼看就要刺中她的胸口。
秦沐聽着聲音,也顧不上其餘幾人圍攻過來,攥着白嘯就上前護她。
“噔——”地一聲脆響,防住了緻命的一下,長槍從劍身劃過,在秦沐的肩膀上劃拉出一條口子。
秦沐隻想着護她,被其餘幾人的武器打中,整個人飛出去幾米遠,撐着白嘯才沒有倒下。
厲然看這情況,也不敢在停留,立馬下令:“直接殺了她。”
商聽晚并沒有遲疑太久,她分明聽到了秦沐為她抵擋時,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信我。”
立馬提着軟劍,直攻厲然。
罪臣之女也好,棋子也罷,誰會看着為自己拼命的人而無動于衷呢。
手中軟件握緊,心裡下定決心,眼神也變得堅定。
秦沐撐着劍,一口鮮血吐出來,随即是壓抑不住癫狂的笑意:“哈哈哈!就憑你們這些蝼蟻!”
立刻催動内力,手中變換使出天山秘要的第五招“月墜千江”,也不敢在停留,直接用上七成内力。
身上的傷沒有讓她退卻,反而越發激進起來。
得要再快些,秦沐心裡已經下了決斷,不然制服不了他們,身體也快要到極限。
兩人一左一右分開進攻,把厲然幾人拉散,商聽晚武力值本就高,下定了決心也不再猶豫。
一招一式全往厲然命門招呼,其餘幾人想要幫忙,也被秦沐那鬼魅一樣的劍招纏得騰不出手,甚至還受了傷。
一隻響箭從黑夜裡響起,秦沐心裡有了底氣,手上的招式越發不要命起來。
“上!”元羽一聲令下,玉元宮十位門人同州府緊急調過來的捕快一起,緊随而上沖入山門。
柳煙幾人已經跟守衛纏鬥了會兒,三人對上二十多人,多少有些吃力,現在元羽一過來,形勢立馬碾壓。
刀光劍影間,喊殺聲震天。
“徽州知州辦案!閑雜人等退後!”捕頭敲着梆子喊。
天劍盟的人和血煞盟隻是合作,再怎麼也不會和官府作對,都停下手來等着,隻剩下血煞盟的人仍在抵抗。
有一名守衛偷着想要回後面報信,元羽示意叫人着跟在後面一起,她也知道秦沐現在的能力,肯定是纏住了血煞盟的頭,不然她們這些人不會這麼輕松。
果然來到那喜堂的前院,兩人已經拿下了厲然他們,隻是秦沐已經體力不支,跪倒在地上。
這報信的守衛看這情況,也知道出去不了,突然爆起身形拿劍刺向秦沐身後,商聽晚攬住秦沐的腰旋身避開,劍光過處,對方喉間綻開猩紅。
元羽用着輕功過來,差點跟兩人撞上,看秦沐的樣子緊張得很,确定都拿下之後,把人抱進房裡之後,馬上為她處理傷口。
夜一幾人一直守在弟子舍外,好在血煞盟并沒有準備對他們動手,等捕快接手解救天山派的門人之後,才得了閑過來尋兩人。
秦沐這一次内傷外傷一大堆,更不說那厲然的暗器裡還上了毒,打了這麼久腦子已經漿糊,但看到元羽帶着人過來沖她點點頭,就知道事情搞定。
等躺到了房裡,元羽掏出藥粉開始處理,秦沐才虛虛奄奄從胸口掏出那塊令牌,手指已經沒了氣力,連遞出這樣的動作也做不到。
令牌上鎮北兩個大字在燭光下晃着商聽晚的眼睛,又聽秦沐喘着粗氣說道:
“幾日前我見了鎮北王。”
聲音越來越小,眼皮快要耷拉下去:“用淮東刺史私販軍械的證據,換了你的自由身,所以……”
後邊的話沒說出口,隻剩有些幹裂的嘴皮還在淺淺動着,顯然已經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