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這次之後,八思巴似乎有意疏遠唐霜霜,唐霜霜再想外出散心,他便推說寺中事務,讓她找辛遠陪她。如此幾次之後,唐霜霜就隻願一個人在房中生悶氣,辛遠隻得拉着唐霜霜去看他領兵操練。
唐霜霜養病期間,辛遠便時常跟着蒙古勇士打獵操練,漸漸的于兵法上有了些心得,将一支軍隊指揮得如臂使手。他暗中對自己說,學了蒙古人的用兵之道,将來回了大宋,戰場上遇敵時也可知己知彼。
藏地的生活過得如同雪山聖地般甯靜純粹,時光就像寺廟中的經輪一樣慢慢的停了下來。誰都不忍心打破這種平靜,誰也不願開口提出離開。因為他們都清楚隻要離開藏地,他們就将不得不面對權力争鬥、父母之仇、國家大義。似乎隻要他們誰都不說出來,這離開的一天就不會到來。
終于西涼來的信使還是打破了這種甯靜,離開的一天終于還是來了。
“闊端王爺請大師速歸涼州。”涼州信使日夜兼程早已疲憊不堪。更多關于涼州的消息則早已傳到了薩迦:
蒙古汗位易主,蒙哥汗繼位;
大汗将藏地分封給了自己的親兄弟忽必烈和阿裡不哥;
做為前任大汗的兄弟的闊端王爺僅保有薩迦一地了。
消息一個個的傳來,一個比一個驚心動魄,更可怕的是藏地的其他教派紛紛蠢蠢欲動,就連早已承認薩迦派在藏地地位的教派也紛紛動身前往蒙古,想要效仿當年的薩迦派取得先機,獲取在藏地的主導地位。
再次的涼州之行勢在必行,但不同的是,這一次代表薩迦派的僅有八思巴一人。班智達已然遲暮,再難經受長途跋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