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還有一個名字,”恰那多吉對辛遠和唐霜霜說道,他并不怕生,對冷冷的唐霜霜也并不抗懼,對人有一種天生的熱情。他與哥哥同乘一匹駱駝,辛遠和唐霜霜分乘兩匹駱駝,四個少年很快就熟絡了起來,一同并排行進。
“恰那!”坐在一旁正在默誦經文的八思巴想要打斷恰那。
恰那朝八思巴吐了吐舌頭,繼續道:“我們藏地人都叫他‘八思巴’,你們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沒等二人搖頭,他就說道:“是‘聖人’的意思,他三歲就能記誦佛經,八歲就登上法台當衆講頌《本生經》,給上千僧衆講解經書奧義,就連台下坐着的大德高僧都聽得頻頻點頭。可我卻連最簡單的經文都記不全,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像哥哥一樣啊。”
八思巴佯怒道:“你終日隻知玩耍,何日才能成才,以後還要靠你繼承家族血脈呢。”
恰那又吐了吐舌頭,道:“有你就行了啊。”八思巴還想說,恰那已轉頭看向唐霜霜,八思巴隻得把話咽了回去。
“這個姐姐的頭發生來就是白的嗎?我頭一回見,姐姐白色頭發真好看,姐姐就像冰雕美人一樣。不不,像我們雪山上的雪蓮花。”唐霜霜本來不喜歡别人談論她的白發,但聽到恰那天真的誇她美,像雪蓮花,她雖然沒見過雪蓮花,但想來也是極美的。
唐霜霜看了一眼恰那,也不答話。辛遠知道她的性情,忙替她解釋道:“姐姐從小就中了毒,千百種毒混積體内才會這樣,已是無藥可醫。我們聽說西域天竺有一種神奇的醫術,可以将體内的毒血換掉。我們此行就是去往天竺求醫的。”
唐霜霜白了辛遠一眼,說了一聲:“多事。”接着看向天邊,自言自語道:“多半是騙人的鬼話。”
“不!不是騙人的。”八思巴突然認真道:“我曾經親眼見過這種醫術,不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