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差點露餡兒了!”裡裡遞給羅羅一塊桃花酥。
羅羅驚喜地接下:“你真的大好人!”
裡裡和羅羅坐在小七旁邊,邊吃邊聊:“你打不過赤羽之?”
“不知道,沒交過手。”羅羅兩口便把桃花酥吃完了。
“那為何要躲進醫館?”裡裡小口小口地吃着。
羅羅皺了皺眉:“赤派的武功好像蒙面人。”
“蒙面人?哪個蒙面人?”裡裡疑惑。
羅羅敲了敲裡裡的頭:“你忘啦,夜襲青水村的那批蒙面人。”
“真的嗎?”裡裡震驚,“那這麼說來,赤派跟沙哈國……”
羅羅鼓起腮幫:“這話不能亂說,我也隻是感覺像,具體的還得再調查調查!”說完,羅羅猶豫片刻,“算了,你們調查吧,這一次我得好好活着!”
裡裡将最後一點桃花酥塞入嘴裡:“可你還不是救了小七。”
“那是個例外!”羅羅狡辯着,裡裡不再拆穿她。
第二天,交流大會繼續進行,裡裡和裡裡在醫館照顧着小七。
羅羅在小七身邊吃着零嘴,裡裡給小七煎藥。
快到中午的時候,小七動了動眼皮,羅羅激動地叫着裡裡:“裡裡,快來,他醒了!”
裡裡端着菜進了房間,放好菜後,裡裡連忙給小七把脈:“好多了!”
小七慢慢睜開眼睛,他看見坐在身邊的裡裡和正在偷吃的羅羅都對着他笑。這一刻仿佛回到五年前,他們在學堂的時候,重陽先生坐在講桌前講課,小果從王大媽家的果樹上偷了些果子帶到學堂,大家都不敢偷吃,隻有羅羅,埋着頭,抓住一切機會偷吃,被發現後,羅羅還甩鍋給小果……
“你怎麼又在偷吃!這是給小七炖的鴿子!”裡裡護住那碗鴿子湯。
“放心吧,我不愛吃鴿子,我吃素菜!”羅羅不喜歡吃炖菜,“營養都給小七,這點我是懂的。”
裡裡看羅羅如此保證,也不再提防了,他撕下鴿子一半的肉放在碗裡,又舀了幾勺湯,端到小七面前,嚴肅地說:“吃完喝完,不許講價還價!”
小七也不喜歡炖菜,但看着裡裡的表情,他不好拒絕,悶着頭吃。
羅羅挑選着湯裡的蘑菇:“裡裡這裡面的蘑菇顔色好特别哦!”
裡裡點頭:“今天我專門去山上摘的!”
羅羅吃了好多蘑菇,突然,她感覺到頭暈目眩,眼前的世界交織重疊在一起,她開始手舞足蹈,胡言亂語。
裡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樣子,羅羅是中毒了,他感覺将羅羅制度住,将她拖回房間,并用繩子将她困住。
“啊啊啊啊啊啊,蛇,蛇在我的手上!救命!!”羅羅将繩子看成蛇,拼命掙紮,“三頭鬼走開!!!”
裡裡對自己的新稱呼顯然是不滿意的,他将羅羅控制住後,立馬為他把脈。躺在床上的小七也一瘸一拐地下床,走到羅羅房間來看看出什麼事了。
“她中毒了!”裡裡擡起頭對小七說着。
小七關心地問:“誰下的?什麼時候下的?今天醫館隻有我們仨啊!”
裡裡一副老成的樣子:“不清楚,不過現在當務之急得找到解藥!”
羅羅一直在胡言亂語,忽然,醫館有許多腳步聲,他們交流結束了。
一群人進來之後,發現大廳裡沒有人,二樓房間的燈卻亮着的,餘彰走在前,其他人跟在後,都到了二樓外。裡裡和虛弱的小七尴尬地讓了讓位置:“綠籮她中毒了!”
羅羅一直在幻覺裡,她看見門外有許多炸雞腿在飛,她想要抓住,但卻動不了,她絕望地哭着:“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嗚,我的炸雞腿,我的炸雞腿飛了!”
餘彰蹲下身子,搖晃着羅羅,試圖想讓她清醒過來。
“咦,漢堡包,好一塊飽滿的漢堡包啊!”羅羅一頭栽進餘彰的懷裡,她張開嘴咬了餘彰的肩膀,衆人皆驚呼:“小心!”但餘彰并未躲避,他的心“怦怦”地劇烈跳動。
綠茂見狀着急地求醫:“青郎中、張郎中,你們趕緊救一救她啊!”
裡裡焦急地說:“我也不知她中的什麼毒……不知如何配解藥……”
就在衆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夏大廚着急地趕來:“我的廚迷怎麼樣了?”夏大廚經過的時候,看見一樓羅羅吐出來的蘑菇,他大喊:“毒蘑菇!”他立刻上了二樓,看了看羅羅的情況,确定了是毒蘑菇引起的:“是誰給她吃的毒蘑菇!”
“什麼毒蘑菇?”裡裡聽得雲裡霧裡的。
夏大廚指着樓下飯桌附近的蘑菇:“就是那個,人吃了以後會産生幻覺!”
裡裡和小七震驚,裡裡捂住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
小七盯着裡裡:“你!”
衆人看向裡裡,裡裡連忙解釋:“我不知道那蘑菇有毒!夏大廚,這毒可以解嗎?”
夏大廚搖頭:“無藥可解,但它的藥性要等幾個時辰才能過,過了就好了。”
衆人得知羅羅無生命危險後,紛紛回自己院子休息,醫藥館剩下餘彰、水仙、小七、小果和綠茂。
水仙扶小七回到一樓病床上躺着,餘彰解開了繩子,将羅羅放在床上休息,即使她一直在胡言亂語。綠茂看着這一幕,心裡有些酸楚,但現在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坐在床邊陪伴着她。
羅羅看着床邊的兩個男人,她的世界裡,這倆一個是苦瓜,一個是冬瓜。她握住苦瓜的手,對他說着:“苦瓜啊苦瓜,你太苦了,不好吃!”她又握住冬瓜的手,對他說着:“冬瓜啊冬瓜,你很好吃,但就是毛毛太多了!”
“我為什麼是苦瓜?”餘彰寵溺地反問。
羅羅松開兩人的手,側身看着兩人,她将手放到餘彰的臉上:“愁眉苦臉,晦氣!!!!又将手伸進綠茂的胸膛中,毛毛多!!!!”
綠茂趕緊起身,臉頓時紅了起來!他整理好衣物,他怕羅羅的清譽受到影響,立刻向餘彰解釋:“我和她沒有那樣的關系……”
誰知,餘彰根本不在意:“有沒有重要嗎?”餘彰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極具壓迫。
綠茂質疑餘彰:“你已經成親了,有妻子了。”
這句話的确有殺傷力,餘彰快速回憶着這些年的種種,他抛出了一句話,令綠茂感到恐懼,他有一種要失去羅羅的感覺。
“如果和我成親的就是她呢?”餘彰的語氣裡有試探,但更多的是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