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羅跟餘彰和裡裡商量着:“我們分三路去找韻梅,找到之後不要貿然行動,發信号,集合商量對策!”
餘彰在一旁觀察着羅羅,他被她所吸引,眼神一直跟随着羅羅,隻是他還未察覺到這份快溢出的悸動。
羅羅搜最下面兩層,她将泥巴塗抹在臉上和身上,讓自己看起來髒兮兮。她小心翼翼地潛入二層洞穴裡,開始挖掘,躲過一次檢查後,她開始搜索二層的每一個洞穴,沒尋到韻梅的蹤迹。羅羅隻得想辦法下底層,但底層不是這些勞苦人去的地方。羅羅在等待餘彰和裡裡搜完之後,去了約定地點商量對策。
“不行,太危險了!”餘彰拉着羅羅的手腕,“我知道你救她心切,但是把你自己搭進去了,難道就能救她嗎?”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等你的救兵來嗎?萬一你打草驚蛇,他們要殺了韻梅滅口呢!”羅羅反問着餘彰。
裡裡擔憂地看着羅羅:“你去吧,我接應你,韻梅我們必須要救。”但他并不阻攔。
羅羅氣勢洶洶地沖到底層,她指着椅子上的人大罵:“為什麼不給我飯吃?為什麼?我沒幹活嗎?我要吃飯!我現在就要吃飯!”
隻見那人揮揮手,立即出來兩人将羅羅帶入類似監獄的地方,羅羅被兩人打了十鞭子之後,兩人将羅羅扔進幽暗的牢裡。羅羅大喊着:“梨子梨子!”她叫着韻梅不為人知的小名,希望得到回應,但遺憾的是,韻梅并不在這裡。羅羅心裡更加着急了,她不知道要到哪裡去尋找韻梅了。
裡裡偷偷潛入,将羅羅救了出去:“疼不疼?那個該死的,下那麼重的手!”
羅羅忍着痛跟裡裡走,突然,底層騷動起來。羅羅和裡裡猜測是小白帶着救兵來了,于是加速逃離。他倆跟着人流走,很快便走出地下空間,來到一塊十分空曠的壩子,這和山的另一面截然不同。
人們趁機四處逃竄,羅羅和裡裡在外等着餘彰和小白。不一會兒,小白和那領事的打了起來,他們從洞内打到洞外。很明顯,那領事的還不是幕後之人,他的身手沒有達到恐怖的地步。
餘彰扶着韻梅慢慢走了出來,韻梅看見羅羅就撲了過來,緊緊抱住羅羅,這讓羅羅十分痛苦。裡裡制止了韻梅,并告訴了韻梅發生的一切。
韻梅心疼地看了看羅羅,有若有其事地看了看餘彰,餘彰心虛地移開視線。裡裡捕捉到了一切,大概猜到了始末。
“韻梅,是赤派的人在搞鬼!”羅羅抓住韻梅的手,“對不起,沒能找到更多的證據。”
韻梅自責地哭了:“是我害了你,我不該讓你卷進來。”韻梅知道,爹爹不會有事,這一切都是餘彰和東洋的計謀,利用南司名正言順地調查西山。而西山的兇險是衆人皆知的,所以餘彰才讓水仙先去探探深淺,一是她計謀多;二是她武藝高強。
小白順利将那人拿下,詢問之下,得知此人名為赤夏。
餘彰命小白将抓到的赤派的人全部押往北司大牢,并命北司甲級侍衛雪接管西山礦洞,自己将衆人帶離西山。
路上,羅羅覺得一切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開始,莫名其妙的結束。裡裡安慰她别想太多,讓她睡一覺,羅羅靠在韻梅肩上睡着了。
睡夢裡,她仿佛聽見裡裡和餘彰在吵架,但她實在是太困了,腦袋很快陷入昏迷。
“那迷霧花是你手下進入西山的難處,所以讓我倆去處理?”裡裡不願相信餘彰是心思這般沉重之人,見餘彰不說話,裡裡又說,“韻梅早就在你的控制之下,你利用韻梅的失蹤,誘騙我們前往山頂,幫你找到前往礦洞的路。找到之後,你已經開始你的計劃了。”
餘彰沒有否認,他深沉地看着昏睡中的羅羅,裡裡看不清他的内心。
“少主,你太狠了。”裡裡知道自己在以下犯上,但他更想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
餘彰看着裡裡,他眼眶有些泛紅:“我肩負的是一整個雲襄。今天隻是個開始,西山裡還有許多陰暗的角落需要調查和清理;雲襄内會因為這幾個赤派的人陷入一場紛争,我要的是在紛争裡盡可能抓住所有奸細……”
裡裡委屈地說:“你不要利用她。”
餘彰低下了頭:“沒有更合适的人選了。那朵迷霧花,這麼多年都沒有人準确找到它的位置,而她,僅憑感覺就輕松找到了,她似乎是神女,總能輕而易舉做到他人不能做的。”
裡裡白了一眼:“那朵迷霧花是我找到的……而且很簡單啊,越靠近花,迷霧越重,越容易中毒,但提前封住自己的穴位,花毒沒那麼容易侵入。然後再根據迷霧加重的方向,就能尋找到源頭了!”
餘彰驚訝地看了看裡裡,他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不敢吱聲。
裡裡最後叮囑:“如果你不喜歡她,請放她走,不可再利用她。如果我發現你再讓她涉險,我會殺了你。”
餘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