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是個好東西,青木頭一次沒有在五六點叫醒六小隻,六小隻難得睡了個懶覺。
中午,輕妙敲門叫六小隻起床吃飯了,羅羅和西西發現琴奴不在床上,緊張得沖出房間大喊着:“琴奴!”隻見客棧大廳坐滿了人,見着這一幕,都笑了起來。琴奴聽見羅羅的呼喚,立即從廚房走了出來,向羅羅招手。
羅羅沖下來握住她的手:“你身體還沒好,就不要着急幹活!漂亮的老闆娘不會為難你的!”
琴奴紅着臉,她解釋着:“不是老闆娘叫我幹活的,是我,是我想為你們做頓飯,這一别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說着說着,琴奴的淚水就往下流,羅羅撫摸着琴奴的臉蛋,幫她拭去臉上的淚珠:“琴奴哭起來好惹人憐愛!不要擔心,我們心意相通,無論在哪,我們都是彼此的力量!”琴奴聽了羅羅的話,緊緊地抱住羅羅,羅羅也緊緊抱住琴奴。
琴奴的廚藝真的絕,羅羅銳評:“東雲的手藝不如琴奴的!”西西點頭附和,并将琴奴的菜畫入她的手帳裡。
而四位像餓死鬼投胎的男孩已經吃了幾碗米飯了,這也側面表現出琴奴的手藝。
“琴奴,你以後能賺大錢!”二狗預言,“你的廚藝太厲害了!”
小果附和:“你去哪裡都吃香!簡直是天才廚師!”
大家的誇贊讓琴奴又難過起來,遇見他們六個人,是她幸福的起點,可是這份幸福消逝得太快了!
羅羅安慰着:“琴奴好好跟着老闆娘!有一天,琴奴要成為我們的後盾!”琴奴點點頭。
午飯後,六小隻開始收拾行李,準備離開東雲前往貴雲,這期間,輕妙給青木遞上了飯盒:“少喝酒,記得吃飯!”
六小隻躲在角落觀看着這一出感情大戲,小果的表情沒有昨晚那麼失落。馬車開始緩緩前進,六小隻跟輕妙和琴奴不舍告别。隻是在恍惚間,羅羅看見了那晚的那個男人,名叫餘彰的男人。羅羅揉了揉眼睛,發現餘彰不見了。“眼睛花掉了,竟然以為他也來為我送别!”羅羅心想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羅羅做了一個夢,夢裡夢見青水村的村民全被殺了,青木的屍體被吊在學堂外,小果跪在學堂外哭泣,小七失蹤,西西和裡裡慘死在村口處,二狗吐着血看着自己,他斷斷續續地說着:赤…赤…火……話未說完,二狗咽了氣。羅羅看着發生的一切,崩潰地大哭,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後來,她發了瘋似的練習青木傳授的刀法……直到她找到仇人赤炎,她複仇成功,卻被人一劍刺穿心髒……
“水仙水仙!”小七叫着羅羅,并幫羅羅擦去額頭的汗水。
羅羅在小七的呼喚中猛然驚醒:“不要!”
小七抱住羅羅:“哥哥在身邊,水仙不怕不怕!”
羅羅大口呼吸,她在夢裡仿佛經曆了一世,那種感覺極其真切,難道這就是貓咪前世所經曆的?太悲痛了,所以它想要我幫她扭轉這一切?
羅羅看着眼前的夥伴,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習慣了和夥伴們一起的時光,他們早已成為羅羅的家人,她不要任何一個人離開。
來不及思考,馬車已經停下,原來已經到貴雲了。青木将六小隻安置在北司的熟人陳武家裡,他這幾天有事陪不了,隻得讓六小隻自己探索。六小隻的到來,讓陳武又喜又憂,喜得是他和妻子都愛孩子,憂得是成親六年他和妻子還未生下一子,他怕妻子多心。
但六小隻不給他們夫妻倆煩惱的機會,自然熟加上來自鄉村特有的淳樸可愛,讓陳武妻子開心極了,這個家突然熱鬧起來,還有些不習慣。
“嫂嫂,這是什麼餅?好香!”西西連續吃了好幾塊。
“這叫蔥香餅,是貴雲特色小吃,你愛吃,嫂嫂給你做,管夠!”陳武妻子和着面。
西西點點頭,拿着餅:“好,隻不過嫂嫂,晚上别做我們的飯,我們下午要出去玩!晚上估摸在外面吃了!”
陳武妻子寵溺地看着西西:“好,在外注意安全,早點回家!”
在出門前,羅羅對着還在和面的陳武妻子問道:“嫂嫂,你叫什麼名字啊!”
這一問,讓陳武妻子驚了一下,自從她成親以來,她便沒有了名字,她不解地看向羅羅和西西:“問這個幹嘛?叫我陳嫂嫂就好!”
羅羅和西西搖搖頭:“我們想和嫂嫂成為好朋友!”
陳武妻子重複着這個詞:“好朋友?好朋友!好朋友。”
羅羅繼續說着:“我們想認識你,不是誰的妻子,而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