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拉着喬文往石油公司跑:“你家程斌是總經理還是總工程師,你們就應該第一個抽簽,現在程總工不在,你是他的妻子,就該來抽簽。”
“好。”
趕到石油公司總務科的時候,這裡已經占滿了來抽簽分房子的人。
看見拉着喬文的白鴿:“你們來了,快點,蘇主任說已經要開始抽簽了。”
喬文走進辦公室,一進門就被上下打量:“總工夫人來了,現在就開始吧,你不開始,大家就一直等你。”
“好。”喬文伸手在盒子裡抓了一個,抽出來打開:“是一套二室。”
把紙條遞過去:“是三層。”
“好,這個是房子的鑰匙,你拿着吧。”蘇玉平丢過來一串鑰匙:“下一個。”
喬文拿着鑰匙離開,程斌的房子得等他回來給他,知道了她覺醒了上輩子的記憶以後,喬文就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好像蒙上了一層毛玻璃,看不透。
不如——
喬文想,她現在還是應該一心一意地搞事業。
和男人有感情糾葛就是心累。
和白鴿一家道謝,喬文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剛進門,就看到一地碎片,碎的是原主的全家福。
來不及四處看就被人捂住嘴巴:“喬文,你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
熟悉的聲音。
手肘一撞,聽見喬路通悶哼,捂住她嘴的手松了。
“喬路通,你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現在還沒有正式工作,你私闖民宅,還想要傷人,就不怕判刑嗎?”
“喬文,要不是你,我現在怎麼會沒有工作,如果不是你,我爸就不會死,我就可以接他的班,要不是你,我姐姐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不知道他從哪裡抽出一把刀,在黃昏裡格外刺眼:“喬文,隻要你死了,一切就可以回複成原本的樣子,隻要我姐姐有了出息,那麼一切都會回歸原樣。”
“那你覺得,你姐姐怎麼樣才叫出息呢?”
喬文靠在門邊:“喬路通,我不想和你為難,你現在是什麼光景,你一個男人,有手有腳,為什麼要依靠姐姐而活,你自己明明可以努力做出一番事業的,不是嗎?”
喬路通壓根聽不進去,他揮舞着利刃:“喬文,我今天就要送你去死。”
“好啊,你覺的你的命就是你姐姐的踏腳石,你就隻管來。”
喬文也不靠在牆上,直面喬路通,繼續說:
“你的名字是我父親給你取的,希望你路路順,條條大路通。
現在是你,是你把自己的路全部堵死。
我和你父母的恩怨,和你姐姐的恩怨,與你有關系,但是你不是始作俑者,你放下刀子,我送你一個自己做主的未來。”
他手裡的刀不停地顫抖,嘴唇微微發紫:“姐,我還有出路嗎?
我已經進了很多次的派出所,我沒有上大學,也沒有高中畢業證。
我現在都不知道做什麼,我也沒有工作,也不會有人願意給我一份工作——”
他說的又快又急,看過來的目光裡面全是渴求:“喬文,姐姐,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辦?”
“喬路通,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你現在放下刀子,我就當你來就是和我叙舊的。”
喬文低下頭,喬路通和喬雲建一家還是有點不同,上輩子對于原主,他施舍過善意。
這就是喬文幾次和喬路通面對面,隻是動動手指給他教訓而已。
“當啷——”刀子掉在了地上。
“姐——”喬路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你幫幫我,能幫我找一份工作嗎?”
喬文看着他:“你之前的姐夫,老餘,你知道的,他現在有個小餐館,你去她那裡幫幫忙。”
喬文想了想老餘對喬雪一片真情,應該不會為難喬路通,也算是給他找到了技術也找到了靠雙手就可以活下去的出路。
“我知道,不過他就一個小的早餐攤子,我去真的合适嗎?”喬路通撓頭:“之前我為了我姐和他離婚,我打過他,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我。”
揉了揉太陽穴,喬文沒想到橋路通這個蠢人在他家裡受到的教育到底是什麼。
怎麼把自己的兒子培養成一個打手。
“你放心,如果他不願意,我自有辦法讓他願意,你現在就和我去他的攤子那邊。”
喬文走過去,把喬路通拉起來:“你一個男孩子,年紀也不小了,沒有工作可不行,我現在就帶你去。”
到了小攤,發現老餘還沒有收攤,看見喬文,老餘還招手打招呼:“喬主任,你來了——”
看見喬路通,眼裡閃過懼怕:“路通兄弟,你也來了,吃飯了嗎?”
“老餘,我弟弟沒有吃飯,你現在這個已經是餐館了啊,給我們上兩份面,外加一份紅燒肉。”
“好嘞!”老餘歡快地去忙碌,喬文轉頭看向喬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