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說說看,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喬文丹鳳眼,挑眉看人的時候總會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全靜咽了口水:“是刁雪琪喊我過去的,說隻要我弄壞了滬市被服廠的縫紉機,我就有機會和你當年一樣,拿我們的縫紉機替滬市做展示,到時候我也會像你一樣——”
功成名就她沒有說出口,喬文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她的野心和蠢。
“刁雪琪?”喬文青蔥般的手指在黑紅色的桌子上輕輕敲着:“你在哪裡見她的?”
“她是和莫經理來的,不過那天參賽的時候她沒有出現。”
全靜漸漸垂下頭,整個人都變得低落:“喬文姐,我第一次這樣喊你,求求你,幫幫我。”
“能幫你的隻有你自己,你最好把你和我說的話也說給警察同志,認罪賠償。”
全靜含着眼淚點頭,喬文梗在心裡的火氣強壓下去:“你一定實話實說,不要再耍什麼花招,不然受罪的隻有你自己,我們廠裡能保你自然會保你,如果你死不悔改,那麼廠裡也不一定會保護你,知道嗎?”
不怪喬文說話難聽,是她一直知道這個全靜裡面不一緻。
在這裡說這番話,眼看着她承認錯誤這麼快,說的這麼真誠,就下意識覺得這姑娘心裡還有什麼打算。
“喬主任,喬文姐,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管誰來問我,我都是這套說法,是刁雪琪指使我的。”
她說的聲淚俱下,喬文靜靜地看着她作——
擺擺手:“你不要說這個,你就說說,你是怎麼動的手腳,說給警察同志聽。”
喬文站起來,進來的時候警察同志就給了她十來分鐘,要她撬開全靜的嘴。
現在全靜願意說,那麼警察同志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們已經在外面聽到全靜願意說,推門就進來。
“全靜,你和警察同志好好說,後面我們在來看你。”
警察同志拿着筆記本坐下,喬文出了看守所。
“喬文姐,怎麼樣,她說了嗎?”
喬文握着劉鳳姝伸過來的手:“說了,不過說的是不是實話,是不是對我們有利的話都不知道,這個孩子心眼多,我看不透。”
“那倒是也沒有什麼,警察同志自然會讓她說實話。”
劉鳳姝對警察很信任:“喬文姐,她有沒有說自己為什麼那麼做?”
把全靜的話說給劉鳳姝聽。
“她在想什麼,滬市服裝廠的連莫經理的面子都不給,還能看上她?”
喬文不說話,在這展銷會上如果有機會出頭,對于他們個人和廠裡都是好事。
用手段就會讓人覺得惡心了。
“看不看得上我也不知道,不過等我們回去了,讓廠長處理,我們現在回去吧,明天展銷會還在繼續。”
兩人回到住處,就碰見了袅袅婷婷走出來的莫丹妮和喬雪。
“天都黑了,你們怎麼才從外面回來,不會是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莫丹妮掐着腰,喬雪作為一個小跟班也立刻捧臭腳:“就是,哎對了,你是不是打電話回了并州,是不是打給張任?”
她冷笑:“不知道你家程斌有沒人給他收屍?”
“給我收屍?”
微微沙啞的男聲從身後傳來,喬文回頭。
眼淚瞬間充滿眼眶。
一米九大個的程斌正站在她的身後,伸手拍她的肩膀 :“我沒事,我現在就在你面前,還能是假的嗎?”
喬文摸了摸他,實實在在的。
她給他做的襯衣還是白白的,還是舒展的。
一看就穿的很仔細。
“程,程斌,你,你是怎麼回來的?”莫丹妮好像見了鬼,連續往後退了幾步,扭頭和喬雪說:“你也看見了嗎?”
喬雪的眼睛瞪的和銅鈴一樣大,她也張着嘴巴,好一會才說:“是他,的确是。”
“他不應該已經在新疆變成塵土了嗎?”莫丹妮尖叫一聲:“雪兒,你快看看他是不是沒有影子,他是不是來索命的?”
喬雪立刻雙手合十:“要索命也不要來找我,程斌,我可沒有害你。”
“嗤——”程斌擋在喬文身前:“喬雪,我們的賬以後算,哦——”
他眼神全是寒冰,嘴唇扯平,明顯是有怒氣,強迫自己壓下去,緩了一會又說:
“你們是聽了秦三弦的話,覺得我會死,那你們知道接下來倒黴的是誰?”
程斌個子高,闆着臉逼近人的時候壓迫感十足。
莫丹妮驚慌地後退幾步:“你到底想說什麼?誰會倒黴?”
程斌看了眼她,并不做解釋,扭頭和喬文說:“你晚上吃飯了嗎,沒有吃飯陪我吃一點。”
“我之前過來的時候,看見一家大排檔,挺好的,我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