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都是我的問題,我隻是打了個電話,我應該和安老師見個面的。”
程芷一直和喬文道歉:“浪費了你的時間和精力,要不是你說起來,我都不知道要去看看确認一下是不是本人。”
喬文的目光跟随着安老師和柳團長,她想知道這個主力為什麼到他們這裡來,難不成就是為了那不算便宜的課時費嗎?
“哦,對了那原來的安老師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可以見一面嗎?”
喬文并沒有回頭,總覺得這個安老師和莫丹妮有點說不清的關系,可是到底有什麼關系,喬文也說不清。
你說他們是表姐妹,可是也沒有相似的地方。
總之就是很奇怪。
“這個沒問題的,我已經和美院的人說好了,安老師回來第一時間就來聯系我,到時候我喊你一起去。”
程芷拍了拍喬文:“小希望要放學了,我去接她。”
送走了程芷,喬文也會辦公室拿飯盒,又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去吃晚飯,喬文發現食堂裡面的人比平時多了一些。
她找了個角落坐下,一天了,她的飯量比一般的女孩子多一些,中午那一碗打鹵面早就消化完了。
“主任,怎麼有些不是我們廠裡的人也過來吃飯了?”
來人是全靜,喬文擡起頭看了看她:“你怎麼知道的?”
“主任,你看刁雪琪,就是她帶過來的。”全靜并沒有回答喬文的問題,繼續告狀:“這是我們廠,又不是國營飯店,主任,這個事情都不管嗎?”
“你也是廠裡的人,廠也是你的家,你想管就去。”
喬文說了這句。
全靜看過來的眼神裡面都是驚訝,她沒想到一直為廠裡沖鋒在前的喬文怎麼會不在意刁雪琪帶人過來廠裡吃飯的行為。
這也是薅廠裡的羊毛不是嗎?
難道還真的像刁雪琪說的,喬文就是姐姐婆家的一隻狗?
一直是看徐家眼神過日子的可憐蟲?
她姐姐現在給徐家生了兒子,在徐家地位穩固,所以想怎麼折騰喬文,喬文都不會有什麼意見?
看過來的眼神越來越奇怪,喬文擡頭看着她:“你有什麼事?”
“喬主任,我覺得你對我們不公平,刁雪琪現在已經不是廠裡的人了,為什麼帶人過來在廠裡吃飯?”
全靜的聲音大了不少,引得周圍的人都看過來。
“你作為廠裡的車間主任,為什麼不管她,就因為她是徐家的小姨子?”
喬文沒想到在廠裡吃飯也能有事找上門,把筷子放下:“你也知道我是車間主任,不是後勤主任,在這裡給誰口扣帽子呢?”
喬文收拾飯盒,沒打算和一個工人在這裡一句一句地對峙,可是她不想糾纏,别人還以為她是軟弱好欺負。
“誰不知道你就是下一任廠長,你在這廠裡說話和伍廠長也沒有什麼區别,?
可你就是一直在縱容刁雪琪,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她就是徐家的小姨子,你自己受了徐家的恩惠,現在就縱容他們的親人,你們這樣,就是把被服廠當成你自己家的?”
這話算是戳到了喬文的逆鱗,喬文把飯盒合住:“你這話說的有意思,被服廠如果是我家的,我為什麼要從一級工開始做起來?”
擡頭看了眼看好戲的刁雪琪,喬文直接把全靜拉過去:“來,全靜,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她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這話出自哪裡?”
全靜還沒說什麼,刁雪琪伸手在鼻子前面揮了揮,轉頭和身邊的人說:“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思源被服廠的車間主任,看看她說話的水平,看看這一身土氣的打扮,就這還想和我們莫廠長比,我看她就是個土包子。”
端着從食堂打的飯就預備走,身後的食堂大叔用打菜的飯勺敲盆:“唉唉唉,你們還沒有給票和錢。”
刁雪琪指了指喬文:“她替我們付。”
一把抓住刁雪琪,喬文掃視了一圈她身邊的女孩子,有好幾個非常眼熟,是當時在選拔工人時候落選的幾個,沒想到倒是被莫丹妮招去了。
“我為什麼替你付錢?”喬文把她拽回窗口:“你不會想說,我和徐家關系好,和你姐姐關系好,所以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做二世祖,我會一直捧你的臭腳?”
刁雪琪抿唇,她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才不會在乎刁瑤妹對她的警告,多次故意挑釁喬文。
之前幾次都是她的姐姐教訓她,喬文并不知道,或者也不在乎,今天這次。
刁雪琪眨眨眼,她姐姐不在,她倒是看看喬文能把她怎麼樣,如果喬文刁難她,她就回去告訴姐姐姐夫。
就不信了,她一個徐家的親家人,還不如喬文一個外人。
拿走她手裡的飯盒,喬文掃視過去:“你們幾個,如果沒錢吃飯就努力工作,這裡是被服廠不是施舍叫花子的地方。”
幾個圍着刁雪琪的姑娘被喬文這番話說的面紅耳赤,有個姑娘大着膽子說:“是刁雪琪喊我們來這裡吃飯的,說有你給她付錢。”
過來碰了碰刁雪琪:“沒有金剛鑽,你攬什麼瓷器活,讓我們和你一起吃瓜落,什麼玩意?”
扔下飯盒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