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政為什麼總是會做出一些讓他無法理解的事。
蘇蘇眨了眨眼睛,一臉困惑:“怎麼了?”
不就是件披風嗎?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她雖然在幾年前學過些煉器基礎,但這麼多年過去,那些知識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現在她連最基礎的材料都認不全,更别說看出這件披風是什麼珍貴材料做的了。
“挺暖和的。”蘇蘇小聲嘀咕着,把披風又裹緊了些。
她心裡美滋滋的,覺得霍政真是越來越貼心了。
說起來,她早就把霍政是小說男主這件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畢竟對她來說,眼前這個會給她披衣服、幫她擋危險的霍政,早就不是什麼書裡的紙片人,而是實實在在的好朋友。
至于那本她隻看了一點就穿越的小說?
拜托,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誰還記得那些細節啊!
司凝珏咔嚓咔嚓啃着靈果,滿不在乎地擺擺手:“不就是件披風嘛,霍政家庫房裡多得是。”
蘇清博一本正經地點頭附和:“确實很襯小師妹。”
這兩個鋼鐵直屬性的隊友,對霍政給蘇蘇披風這事完全沒覺得哪裡不對勁。
那副“這算什麼好東西”的土豪嘴臉,看得兩宗弟子眼睛都紅了。
始作俑者的霍政嘴角微揚,心情大好:
計劃通!
“我打頭陣,你們跟上。”
霍政言簡意赅,一把将蘇蘇拽到身後護住。
司凝珏和蘇清博習以為常地跟上,留下玉清瑤和蕭雲瀾面面相觑,然後默默跟上,心裡一緻想着,
這天玄宗畫風是不是不太對?
淩霄閣弟子默默墊底。
山路蜿蜒,很快便出現了一個岔口。
霍政帶着蘇蘇拐過彎,眼前豁然出現一條陡峭的下坡路,兩側草木瘋長,茂密的枝葉幾乎要将小路淹沒。
一行人沿着這條陡坡不斷下行,不知走了多久,終于來到盡頭時,玉清瑤剛喊出“找機關”,就聽見
“咚!”
原來是蘇蘇突然腳下一個不穩,身子猛地前傾,眼看就要摔倒。
霍政反應極快,一個箭步上前攬住她的腰身。
可蘇蘇慣性上還是伸手撐在了石壁上,
“咚!”
一聲悶響在洞穴中回蕩,所有人瞬間安靜如雞。
霍政眸光一凝,松開蘇蘇後擡手敲了敲石壁。
“咚、咚。”清脆的回聲證實了猜測。
這後面是空的!
蘇蘇扶着霍政的手臂後退數步。
“退後。”
隻見霍政眼神一厲,擡腿就是一腳!
“轟!”
暴力破門!
整面石壁應聲而碎,碎石飛濺間,一個幽深的巨大山洞赫然出現在衆人眼前。
蕭雲瀾眼神一冷,當即箭步上前,對着殘破的石壁又是“砰砰”幾記重踹!
該死,又被這家夥搶了風頭!
他在心中暗罵,腳下力道又加重三分,硬生生把洞口又踹寬了兩尺。
衆人彎腰進洞。
山洞深處,一條狹窄的甬道蜿蜒曲折,僅容兩人并肩而行。
霍政二話不說,一把将蘇蘇拉到身側,自己走在最前方開路。
蘇蘇就是個脆皮法修,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安心。
玉清瑤和蕭雲瀾見狀,立刻快步跟上,死死咬住他們的腳步。
開什麼玩笑,讓天玄宗的人走在最前面?
那寶物還有他們的份?
司凝珏和蘇清博慢悠悠地跟在第三排,對此安排毫無異議。
反正有霍政這個戰力天花闆開路,他們樂得清閑。
蘇蘇剛轉過一個彎角,突然打了個寒戰。
即便披着赤羽鳳披風,刺骨的寒意仍舊如附骨之疽般滲入骨髓。
這已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能凍結靈力的極寒之氣!
“開防護罩。”霍政沉聲道。
蘇蘇這才開防護罩。
蘇蘇這才恍然想起修士還有這個基礎技能。
說來慚愧,在宗門被保護得太好,她這個符修連防護罩都鮮少使用。
反觀後方衆人,早在寒意初現時就紛紛撐起了光罩。
後方衆人:“……”
我們防護罩都快凍裂了您才開?
随着深入洞穴,寒氣愈發刺骨,四周漆黑如墨。
蘇蘇二話不說,甩手祭出一枚照明符。
“唰!”
符箓瞬間化作懸浮探照燈,亮如白晝!
更神奇的是竟能自主懸浮引路!
玉清瑤和蕭雲瀾忍不住頻頻側目。
這又是什麼符篆?
這倒怪不得他們失态,實在是這能飛會照的符箓太過稀奇,饒是見多識廣的兩位天驕也是頭一回見識。
蘇蘇緊跟着霍政在曲折的洞穴中穿行,轉過一個又一個彎道。
就在衆人防護罩都開始結霜,幾乎抵擋不住侵襲的寒氣發出“咔咔”凍裂聲時,前方幽藍光芒浮現。
全員警戒!
所有人默契地停下腳步,誰都沒有貿然上前。
“讓我來。”蘇蘇說着,指尖輕彈,一張精巧的紙人符箓飄然而出。
這紙人蹦跳着向前探路,而蘇蘇閉目凝神,神識與紙人相連,視野完全同步。
這正是她最拿手的偵察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