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涅其實也不是一點都不讓喬疏月觸碰自己。
祂隻是希望雌性可以有一點分寸感,不要去什麼地方都碰。
之前是沒有辦法,阿什涅才任由喬疏月随便碰的。
而現在攻守之勢雖然沒有逆轉,但祂至少有了去反抗的能力。
但隻要雌性不去碰某些禁區,阿什涅也不會去管她。
奈何對方也實在是個死心眼,除了那些地方外,别的也都不碰。
阿什涅是不可能主動去提醒她,自己身上有什麼地方可以碰的。
她又聽不懂,隻會在祂說話的時候傻笑。
……果然是個腦子不好使的。
阿什涅甩了甩觸手,無語中還隐隐有些無奈。
祂剩下的這三條觸手中,其中有兩條都是功能型的,可以随便碰。
唯有最後一條,看似與其它觸手沒有區别,卻更敏感,隻負責産卵這類與繁育、結合有關的事情。
偏偏雌性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每次都隻會抓住那條繁育觸手在手裡捏來捏去。
祂都警告過那麼多次了,那傻子還以為祂在和她玩!
要不是作為神明,阿什涅并沒有人類的三觀和道德。
光是這種冒犯亵渎的行為,就足夠讓她的靈魂被打入地獄不得解脫了。
阿什涅雖然不滿,但因為之前受傷太重,繁育觸手的功能無法被激活過,祂就幹脆隻把它視作一條普通的觸手。
所以祂才懶得去理會。
畢竟祂也清楚傻子雌性不懂這些,不然也不會一直尾巴尾巴的叫祂的觸手,還試圖讓祂搖尾巴。
但是現在不行。
随着傷勢的恢複,觸手的能力也開始複蘇。
要是雌性再去擠壓那些觸手,觸手中那些隐藏的液體就會忍不住想要分泌出來。
阿什涅不是擅長繁育的神明,疫病的神職卻讓祂天生就擅長蔓延和‘播種’。
祂可以将‘疫種’灑向任何生物的體内,讓它們吸收孕體的一切去成長。
等孕體死亡,疫種重新回歸祂的懷抱。
它們會帶回孕體的生命精華,和在“溫床”中得到了進化的病毒。
阿什涅不僅可以因此得到能量,神力也會因此得到增長。
祂畢竟是神明,哪怕再弱小,神職賦予祂的能力也不可能會使用不出來。
隻是強弱的差别罷了。
要不是看在雌性每天都在上供的份上,阿什涅才懶得去管這些。
祂見慣了死亡,從不覺得那有什麼。
反正到時候疫種也是她自己釋放出來的,怎麼也不能怪祂恩将仇報。
沒想到喬疏月竟然還因為這個和祂鬧脾氣了。
按照阿什涅對人類習俗文化的理解,這顯然就是在鬧脾氣。
信仰沒有動搖,上供的祭品也沒有減少,唯一的變化就是不和祂說話、不搭理祂。
阿什涅從自己曾經的信徒裡,那些有人類伴侶、家人和同伴的信徒身上,都目睹過這種類似的情況發生。
而通常來說,這種變化都會随着雙方之間的某一個人選擇主動破冰而平息。
她難道還想讓祂主動把自己觸手伸過去給她玩不成?
異想天開!白日做夢!癡心妄想!絕無可能!
哼,她以為她是誰?!
祂可不是那種會寵愛信徒的神明。
阿什涅猩紅的眼珠不經意地打量着喬疏月。
她金黃的眼瞳被眼皮半遮着,睫毛投下的陰影就像是烏雲一樣,在白淨的皮膚上看上去很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