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俺一錘!”武鎮安大吼。
“豁!”
“牛逼!”
陳疏白也跟着抽了抽嘴角,眼睜睜地看着武鎮安将人掄出了三米遠,哐哐吐血,他帶來的人更是一個人抱着倆人就往牆上怼,偏偏對方還掙脫不開。
“武将軍......甚是讓在下刮目相看啊。”他在對戰的間隙沖武鎮安抱了個拳以表敬佩。
“看俺給小将軍露一手!”
“娘子先走,屬下斷後。”手下看到這場面,護送着芸娘往後退。
芸娘慌亂地抓住他的衣袖,“不可戀戰!當務之急是去城南啊!”
“娘子!”手下回頭,咬着牙有些埋怨:“公子明明是讓您把東西直接送到時霜手裡的,你怎得......”
“我,”芸娘哆嗦着嘴唇,她本來是想聽公子的,但東西先到了她的手中,她隻是想搏一搏,萬一事成,他們便再也不會屈辱地在皇帝的腳下喘息了。
可現在她不能讓公子培養的人折在她手裡,思考了幾息,擡起頭喊:“陳将軍!鑰匙我可以給你!”
陳疏白刺劍的動作一頓,偏頭躲過迎面而來的攻勢,飛身後退幾米,大喊:“都住手!”
他握緊劍柄,看向芸娘,“你說什麼?”
“我說我可以把鑰匙給你。”芸娘咽了咽口水,“但是你要放這些人離開,他們隻是我救助的無家可歸之人,萬不能因我而死!”
陳疏白沒吭聲,無家可歸之人?那就更不對勁兒了,芸娘一個後宅婦人,如何訓練的人?
他果斷搖頭,“我無權放人,鑰匙給我,丞相也交給我,你們入牢等候陛下發落。”
芸娘緊握着右手,态度堅決:“不行!他們不走,我不會交!”
“那就隻能砍了。”陳疏白無所謂地笑了笑,“芸娘子不怕他們都死在這?”
讓他抓到軟肋了吧?
哼!
“放他們走,我可以告訴你丞相的錢财在哪,不然鑰匙給你們,我和丞相同歸于盡!”
陳二百有些心動,這年頭打仗多費錢啊,他們二公子和他們爺都不知道窮成啥樣了。
“爺,屬下認為......”
“你滾。”
陳二百悻悻閉嘴。
陳疏白瞪他一眼,複又看向芸娘,好奇地問:“有多少銀錢啊?”這麼多人咋也得給多些贖金吧?
“一......千兩?”芸娘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試探着。
“兄弟們給爺殺!”
“金子!是金子!”她趕忙補充道,心裡卻和吞了蒼蠅一樣難受,本來還想看看能不能少給點的。
聽到是金子,不光陳疏白,在場的所有人都眼睛一亮。
一千兩金子,什麼概念?
他也不知道,但是他沒見過,說明很多。
陳疏白壓了壓上揚的嘴角,看向武鎮安,“武将軍啊,你覺得要不要用一千兩金換這些人走啊?”
武鎮安連忙擺手,“您說的算。”
“我說的算?”
“是呀是呀,俺不懂。”
陳疏白勾唇奸笑:“那就放人,拿鑰匙拿金子綁丞相,啊不,救丞相,走人!”
“是!”
丞相府門口。
“芸娘謝陳小将軍饒命。”
“哎~”他擺手,“好說好說,多給點金子,都好說。”
芸娘面色有些難看,擡手将鑰匙和一個香囊交給他,“這是令牌後面的鑰匙,香囊裡是放金子的密室位置,還請将軍說話算話,放我們一命。”
陳疏白一刻沒猶豫,拿過東西就往裡走,看也不看他們,“你們快走,我去看看丞相老頭死了沒。”沒死再氣氣他,告訴他,他的金子沒啦,小妾也沒啦,等會兒進了宮,估摸着官職和命也要沒啦。
此時不嘲笑,難不成等他入住豪華獄房再嘲笑嗎?
多晦氣啊。
“娘子,那筆錢......”手下猶豫着開口。
芸娘看着陳疏白遠去的背影勾唇一笑:“怕什麼?一切都在計劃中。”
她轉身走向馬車,“回去了,公子還在等着我呢。”
皇宮,勤政殿。
“臣不負使命,将鑰匙和丞相賊人帶了回來!”
承平帝咳嗽了幾聲,臉上笑意漸顯:“好!不愧是陳铎的兒子!虎父無犬子!”
“害,還是小時太傅計劃的好。”陳疏白撓撓鼻子,讨好地看向一旁的時霜。
時霜皮笑肉不笑:“還得是陳小将軍機敏聰慧,才能得到這一千兩黃金啊。”
該死的有錢人,該死的貪官污吏,好有錢,好亮眼的金子,她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一箱子接一箱子的金子往屋裡擡。
“你二人做的好,鑰匙拿到了,該怎麼做不用朕說吧?”
“臣明白。”時霜恭敬回答。
“嗯。”承平帝點點頭,又對陳疏白笑:“不錯!當真不錯!朕說話算數,今日便為你二人賜婚!”
陳疏白掩飾不住笑意,行了個大禮,“謝陛下!”
時霜撇嘴,有那麼高興嗎?一個兩個的笑成那樣。
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