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後有什麼安排?”周秉言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用餘光看坐在身邊的人。
元禾停止撸狗的動作,想了一下,“大概會簽經濟公司吧,之前就有人給我留言,讓我去看看。”
“簽經紀公司?”周秉言有些吃驚,“你要轉行當明星。”
元禾想起之前系統說的話,隻有提高知名度才能活下來,而知名度提升最快的方法,就是出現在比直播間更加方便人們看到的地方,這種地方也隻有電視,出現在電視裡,不管好壞,知名度一定會得到很大的變化。
“不,”元禾想經常出現在電視機裡的應該不是明星而是演員,“我可能會想當個演員,能出現在電視裡的那種。”
周秉言點頭,“嗯,挺适合你。”
“那是當然,”元禾開玩笑的說,看着窗外變化的景色,生活一周的農村風貌逐漸被建起來的高樓大廈替代,“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裡。”
周秉言:“先給豆崽做個體檢。”
“哦。”元禾低下頭,把耳朵放在小狗嘴巴前,裝作在聽它說話,“豆崽讓我說謝謝你。”
周秉言笑容和煦,配合他說話,“那你幫我跟它說不用謝。”
元禾又叽裡咕噜說了一串,“好啦,已經跟它說了。”
路程遠加上暈車,原本活力滿滿的元禾也終于受不了,身體向旁邊歪,頭靠在玻璃車窗上睡着了,小狗看主人休息,有樣學樣,不一會兒就趴在元禾腿上進入睡眠。
周秉言看着睡熟的兩個,淺笑一下,将空調出風葉片向上面調。
等車子停止行駛,元禾還沒醒來,嘴巴微張着,還時不時咂咂嘴,像是在做什麼美夢。
“元禾,元禾。”
元禾正在做夢吃大蛋糕呢,結過聽到周秉言的聲音,之後快要到嘴裡的蛋糕就消失不見了,睜開眼睛就看見周秉言的臉。雖然是應該醒了,對方也沒做錯什麼事情,但誰賠我大蛋糕。
元禾擦擦口水,眼神迷蒙,剛睡醒全身無力,連生氣都是軟軟的,毫無威脅力,“你賠我大蛋糕!”
“啊?”周秉言有些疑惑。
“到手的蛋糕就這麼沒了。”元禾可憐巴巴的說,“我一口都沒嘗過呢。”
說到這,周秉言總算是聽懂了,“别生氣了,等會兒給你買蛋糕,更大的。”
“好,”元禾說,“說話算話啊。”
“等我們看完醫生就去買。”周秉言說,“下車吧。”
元禾沒回話,解開安全帶後打開車門下去。
這家寵物醫院是周秉言朋友開的,是個看起來非常陽光的小夥子,剃着寸頭看起來特别兇,但隻要跟他說過話,就能知道他是個十分有趣的人。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郁之瀾原本坐在沙發上和小動物玩耍,還是助手提醒他來客人了,才擡頭去看。
周秉言指着小狗,“正事,小狗要體檢。”
郁之瀾這才注意到身後跟着的男人,棕色的小卷毛,好像在那裡見過。
“開玩笑嘛。”郁之瀾說完,朝元禾伸出手,非常有禮貌,“你好,我是郁之瀾。”
“元禾。”
郁之瀾重複着,“元禾,很好聽的名字。”說完又八卦的問,“你是周秉言什麼人啊,怎麼和他這個冰塊臉在一起。”
元禾:到底要不要說啊。(苦惱臉)
周秉言注意到他的表情,對郁之瀾說,“你很煩,别問東問西的。”
郁之瀾擺擺手,“好吧,不問你們,雖然我火眼精金,一眼就看出來了。”
“看出來還問。”
“因為我就是這麼欠揍嘛。”郁之瀾讓元禾把小狗放在台子上,“從哪裡弄來的小狗?”
元禾如實說,“錄節目撿的,準備放在他家裡養一段時間。”
“哦。”郁之瀾意味深長的點點頭,把小狗抱進去做檢查,“小狗很健康啊,你們照顧的很好。”
“不過,按照這個年齡,它算是超重了。”郁之瀾說,“你們也不要太溺愛孩子。”
元禾為豆崽狡辯,“豆崽看起來不胖啊。”
郁之瀾意識到‘豆崽’是小狗的名字,“它現在正是長身體的年紀,沒有多大的事。我是說,以後不要太溺愛。”
元禾點頭如搗蒜,“好,一定不溺愛。”
“其他的都在範圍之内,”郁之瀾說,“抱回去養一段時間,讓它适應好新環境。”
豆崽現在還小,沒到可以打疫苗的年紀,兩人在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就抱着小狗離開。
“真絕情,這麼快就要走了,都不說請我吃頓飯。”郁之瀾說。
周秉言打開門,“下次再說,我和元禾先走了。”
*
“這是你家?”
周秉言将手裡的蛋糕和零食用一隻手拎着,騰出手輸入密碼,“嗯。”
伴随一聲“歡迎回家”的電子音,院子大門打開,周秉言對着身後磨蹭的人說,“快進來吧。”
“你家好大。”元禾進來把小狗放在地上,讓它自己走路。
“嗯。”周秉言把蛋糕放在元禾眼前,“我們去切蛋糕。”
這是一套非常高檔的别墅,帶着好幾十平米的小院子,被周秉言改成花園。
白色繡球花已經開放,一簇簇堆在一起,形成球體,在太陽的照射下,顯得生機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