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她還以為裴亦池是和兩位女主産生糾葛的男二,沒想到預料錯了。
這人行蹤成迷,去沒去南方都不得可知,不過确實跟黃纓沒産生牽扯。
更重要的是,這人頭頂沒有角色光環,而且還能驅趕她的光環。
對!是驅趕,不是消失。隻要她不和這人在一起,這鬼關環就會湊過來。
這光環似乎很怕他?
現在擺到沈文悠面前隻有兩種選擇:一是順着劇情神的設定和書男主裴寂之發展出一條感情線,做血包二号。
二是維持現狀還和裴亦池做榻上搭子,這樣有他在,劇情神就利用不了光環控制她。
她要選的話當然選第二種。
不過這樣就相當于和裴亦池深度綁定,也是一件極其冒險的行為。
沈文悠除了知曉這人的身世外,對于他的商業版圖,行蹤去向一蓋不知,而且這人一向獨來獨往,時常不着家。
萬一這人别有他心,她這條鹹魚被人吃到嘴裡,都不戴吐渣的。
再有一點就是,她剛提了和離,這要是反悔了,總得找個理由出來。
敲門聲響起:“夫人,可醒了?”
“進來。”
沈文悠覺得這幾天有點用腦過度,腦仁疼。
玉葉捧着衣物進來,要侍候她更衣。
“我泡完藥池,再換。”
沈文悠披着錦被下床,和昨夜來時一樣,又裹着被子小跑回了瑤心居,雖然路上用了半刻鐘但也把她凍得渾身發寒。
到了瑤心居,炭火燃得很旺,她把身上的錦被扔在榻上,接過玉葉手上的衣物,“我沐浴不喜有人伺候,你先去忙别的去吧。”
玉葉隐晦得向浴間瞟了一眼,退了出去。
沈文悠抱着衣衫,進了浴間,一掀簾子沒想到裡面會有人。
男人背對着她,靠在浴池邊緣,墨發披散半遮着寬背,結實的肌肉在雲霧般的熱氣中若隐若現。
“出去!”
對方的冷硬語調,讓沈文悠神色不快,她把手上的衣衫放在屏風後面的矮榻上:“夫君這是沖誰發脾氣,誰惹你生氣了你找誰去,沖我發什麼火!”
“我是你哪門子夫君?你昨日不是咬定要和離嗎?”
這酸澀味,倒是讓沈文悠的臉色見緩,她繞過屏風走到浴池邊,沒想到這眨眼的功夫,男人已穿上衣袍。
不過因他穿得匆忙,衣襟松松散散的,線條優越的鎖骨和大片冷白的胸膛,就麼明晃晃的落在女人的視線裡。
沈文悠怔愣了幾息,把視線移到男人沾着水珠的俊臉上,聲音帶出幾分怒意。
“我提和離還不是因為你,你臨走時那般不管不顧的折騰我兩天兩夜,我能不生氣嗎?”
裴亦池臉色有些不自在,沒想到她會提這個,“那不是你要求的嗎?”
聽聞這話,沈文悠語氣中的火氣更盛:“開始時是我要求的,可後來我讓停了,你停了嗎?”
裴亦池雖知道她在找理由,但耳根依然紅得厲害:“你這女子太胡攪蠻纏,我不同你講。”
見他急步往外走,沈文悠又幽怨地甩出一句:“誰纏誰了?分明是你不肯罷休,箍着人家的腰,隻顧自己痛快。”
門邊的簾子被人快速得挑起,又落下,遮掩着男人些許狼狽的背影。
沈文悠嘴角微勾,清冷的眸子裡不見半點怒意,她褪下玉色裡衣,浸泡在池水裡,瞧着水面倒影中沒有光環的影子,心情更佳。
剛才還在擔心,要是選擇和裴亦池綁定怎麼解釋不和離的理由,現在倒是把問題解決了。
書男主裴寂之和榻上搭子裴亦池,她就是閉着眼,也得選裴亦池啊。
雖然裴亦池日常有好多不尋常理的地方,但好歹人幹淨事少,怎麼也比年紀一大把,感情渣的裴寂之好上百倍。
既然選定了人,那夫妻之間這樣鬧别扭也不是個事。
沈文悠輕阖着眼,回想起剛才裴亦池紅得似血的耳垂和落荒而逃的背影,輕笑出聲。
搭子還是不錯的,調教調教還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