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在那裡，你找幾根長長的木棍削尖了，到時候把魚串起來烤。”莫莉指揮道。

她自己則是在岸邊給魚開腸破肚，魚肚子上的口子盡量小一點，否則烤的時候容易散掉。

清理完内髒後接過胡安娜削尖的木棍，從魚頭穿過魚尾巴，“好了。”

胡安娜點燃了木柴堆，問道“你怎麼不放上面烤啊？”

莫莉說，“直接用明火烤的話掌握不好火候很容易烤焦掉，要等木頭碳化一點再烤，這樣烤出來的話就比較像燒烤店的烤魚。”

胡安娜去周圍采了點野果。

回來的時候火量變小一點，莫莉把一條魚給了胡安娜，“這個火量差不多可以考了。”

胡安娜笨拙的把魚怼到火上。

莫莉擡起她的手腕，“不要讓火尖直接碰到魚，這樣會焦掉的，保持一點距離。”

魚的表面漸漸變得酥脆金黃，散發出陣陣香味。

“可以吃了嗎？”胡安娜問道。

莫莉把魚湊進嘴邊吹了吹，咬了一小口，魚皮發出“咔滋”的清脆聲。

她點頭說“熟了。”

胡安娜正想吃，莫莉又說“等一下。”随後從包裡翻出了一瓶調料，拉過胡安娜的手，往魚上撒，“撒點調料更好吃。”

胡安娜咬了一口熱氣從中冒出來，燙的她牙齒都熱熱的。

“呼呼。”胡安娜吹了幾口，魚肉外焦裡嫩，混合着調料的香味，就好像炸魚一樣好吃，她覺得要是再脆一點，連魚骨頭都能嚼碎咽下去。

“好吃！”詞彙量貧瘠的她隻能反複說誇獎“好吃。”

吃完之後意猶未盡舔了舔嘴唇。

***

莫家

莫奶奶眼見中午了準備淘米燒飯，這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

打開門後，外面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找誰呀？”

“這裡是莫莉家嗎？”男人說。

“是的，找她什麼事啊？”莫奶奶問道。

“你一定就是莫蘭阿姨吧。”中年男人拉過莫奶奶的手，親切的叫着。

莫蘭抽回手，感覺莫名其妙“你誰呀？我又不認識你。”

“是這樣的。”中年男人開口道，“我叫王仁。”他頓了頓，“是莫莉的親生父親。”

莫蘭發懵。

王仁繼續說道，“當初在醫院我們兩家抱錯了孩子，莫莉是我的孩子，而我的女兒才是和你血脈相連的孩子。”

莫蘭愣住了，“你說什麼？”

“我是說我們兩家在醫院抱錯了孩子。”王仁耐着性子重複道，看着眼前的老太太，看看這又小又破的住宅，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這些錢是我給你的補償。”

莫蘭接過支票，“五十萬？”

“我想見見莫莉。”王仁說“今天晚上我想讓她來我們家一起吃頓團圓飯。當然我們家也歡迎你一起來，畢竟你養育了莫莉這麼多年了。”

莫蘭顫抖着手推開支票，“等...等莫莉回來再說……她現在不在家，等她回來之後我和她講。”

王仁點頭，遞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聯系方式，随時和我聯系。”

名片被塞進老人手中時，莫蘭隻覺得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