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池臉色黑得能滴水,聶澄現在才不怕他,他就是個紙老虎,回頭真把她惹生氣了,她直接不讓他上床睡,馬上就老實了。
聶澄在旁邊又唱又跳,陳池跟一個醉鬼沒辦法講理隻能在一邊護着她防止她摔倒。
喻荞看了眼時間,“挺晚了,今天就到這吧。”
“行。”陳池買了單,把聶澄塞到車裡,用的力氣稍微大了點,她不高興哼哼,用手拍他:“陳池,你混蛋。”
陳池都被她氣笑了,到底誰混蛋。
“我先送你回去。”陳池對後座的喻荞道。
“好。”
路程不太遠,幾分鐘就到了。
“路上小心。”喻荞跟他們擺手。
車子很快駛離,留下一地尾氣。
這幾年桐城發展的越來越好,基礎設施都跟了上來。
小區裡也是大變樣,道路兩邊的路燈全都換成新的,比之前亮了許多。明黃的燈光變成一個個光圈倒映在地面。
不知哪裡吹來的風,冷到刺骨,喻荞忍不住裹緊大衣,埋頭往前走。
桐城好幾年沒下過雪了。
喻荞甚至都在想高三那場雪是不是她的錯覺。
小區靜悄悄的,路上還有白天燃放煙花留下的紅紙屑,家家戶戶門前貼着紅底金字對聯。
如潮湧的孤獨朝她襲來,像一個巨大海浪朝她拍來,毫無抵擋之力。
從他走後,喻荞時不時會有這樣的感覺,沉悶、窒息。
她想,自己也許該勇敢一點。
——
陳池脖子上挂着聶澄的包,打橫抱着聶澄進了家門。
一到家,這人就不老實。
陳池換個鞋的功夫,聶澄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嘴裡嘟嘟囔囔:“好熱,難受。”
等他回頭,脫得隻剩貼身衣物。
陳池怕凍着她,趕緊打開空調,找了個毯子把她包住禁锢在懷裡。
聶澄掙紮不開,開始嗚嗚嗚地哭。
“下次再喝多把你扔外面。”他惡狠狠警告她,修長有力的手伸到她飽滿的屁股上用力扇了幾下。
聶澄要躲,“嗚嗚……你不要打我。”
“還鬧不鬧?”
“不……不鬧了。”她淚眼朦胧地說。
陳池自覺下手太重,移到手感極好的地方輕輕揉了揉,幫她緩解。
“狗男人。”她夢呓般出聲,紅潤的唇微微張開,誘人的水光閃着他的眼。
他喉結上下滾動起來,一時口幹舌燥。
不知什麼時候,那雙手已經從下面移到上面,伸進毯子裡精準找到最柔軟的地方上下其手。
“又罵我。”陳池嗓音低啞,在她耳邊厮磨出聲,不見一點怒氣,反而帶着能溺死人的寵溺和無奈。
他低頭輕咬她唇瓣,又吸又舔,大舌長驅直入,塞滿她整個口腔,勾着她舌頭吸得啧啧出聲。
聶澄招架不住,口水嘴巴因為長時間的開合,從嘴角流出來。
陳池見了,眼眸幽深,一片欲色,他低頭悉數卷走舔淨,不肯放過一點。
室内溫度逐漸上來,熱得人簡直冒火。
他一把扯掉她身上裹着的毛毯,濃纖合度的身體一覽無遺,黑色内衣緊緊包裹傲人的兩團。
極緻的黑與白。
無一不在刺激着陳池的忍耐力。
他一處處吻過去,沒有放過一個地方,像最虔誠的信徒在敬拜他的神明。
很快,屋内響起一陣又一陣的暧昧聲音。
徹夜不停。
——
一大早,喻荞被電話吵醒。
“喂,哪位。”她強撐困意按了接聽。
“小荞,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聽筒裡傳來大學老師的聲音。
喻荞一下子清醒了。
“沒沒沒,老師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老師有個非常好的朋友之前不是全家定居國外了嗎,他兒子前段時間回國,還帶着妹妹。”
“妹妹呢,從小在國外長大,語文不太好。”
“朋友打算讓妹妹在國内上學。”
“想趁着假期給她補補課,到時候好跟上學校課程。”
“特地拜托我找個最得力的學生,我這想來想去還是小荞你最出色。”
喻荞有點犯難,“老師,我可能沒那麼多時間。”
那頭立馬說:“沒事沒事,周末抽出兩個小時就行。”
一聽是這樣,喻荞也不好推脫,畢竟老師對她多有幫助,便應下了,說年後會過去。
正發着呆,她突然想到今天要去見相親對象,立馬從床上彈射起來。
要遲到了。
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五分鐘。
喻荞走過去,那人背對着她,一身黑色西裝,手背皮膚白淨,腕表講究,頭發打理得當。
怎麼看怎麼不像需要相親的人。
她走到旁邊向他問好:“你好,我是喻荞。”
那人站起身,優雅地扣着西服紐扣,“你好。”
等喻荞看清那人長相,張大了嘴:“宋以凡?”
“好久不見,喻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