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葉桢擡手把沾染鮮血的白嫩玉手遞在了寅山君面前,紅白相間更顯得那抹白細膩如新雪,擡起下巴示意對方别隻擦自己的腰刀,把他手背上的血漬也趕緊擦擦幹淨。
“哈哈哈!”
陶葉桢知道寅山君雖然是一個獸王,但是并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暴君,剛剛那個仆從目露恨意,定是洩露出了什麼不該有的表情,憤恨恐懼在所難免,但是在威懾強勢之中露出殺意那也怪不得寅山君出手。
陶葉桢不卑不亢的回答盡顯大珣公主風度,更讓人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的确确毫無懼色,甚至膽大包天,讓剛剛抽出腰刀殺人的寅山君為他擦手。
寅山君收回腰刀,金眸好奇地打量着這個一次又一次出乎他意料的大珣公主,寬厚的手掌輕輕握着那細軟的手,用他剛剛擦刀的獸皮擦拭着白瓷般無暇的肌膚。
清新淡雅的氣息在鼻息間萦繞,珠寶堆砌鑲嵌的發冠華光閃爍,可是當陶葉桢擡起頭,近在咫尺的距離足夠目光銳利的寅山君看清那珠簾下如星辰般璀璨明亮的黑眸,就再也移不開眼了。
世人皆愛美,野獸也一樣,自然界多的是為了争奪□□行為而拼命裝飾自己的比美的動物,可見任何動物都都喜愛閃亮明媚的事物。
容貌精緻秀麗的青年嬌豔動人,俏麗若三春之桃,寅山君忽然有一些手癢,他想撩開這些礙事的珠簾,仔仔細細地看清楚他的面容。
【CG:心有猛虎】
寅山君又不是草木枯石,怎麼可能不為所動,隻是手中一個握着纖纖玉手,一個拿着毛絨獸皮,空不出手來撩開那累贅珠簾,隻能低下頭在陶葉桢舉酸手、血漬幹涸前擦去。
獸皮雖然柔軟,但是到底寅山君沒做過這種伺候人的細活,下手沒輕沒重,很快白嫩的手背就泛起一大片紅色。
寅山君捧着陶葉桢的手左看右看,這紅腫的模樣如同在打他臉,擦個血漬都能把人弄傷,頓時劍眉緊鎖,罵了一聲嬌氣,丢下獸皮揚聲讓送親隊的大夫來給他看看。
“王,公主殿下的寝宮已經安置好了,所有物品也已全部驗查,并無異常。”白雪岩身為獸王寅山君最信賴的大臣,很多事情都需要由他過目,自然包括關于陶葉桢的安排,事情完成他就快步進入大殿向王彙報。
看見陶葉桢原本完美無瑕的玉手如今卻是被擦紅了手背,白雪岩心痛不已,剛剛看見仆從滿身是血被拖出殿外,心頭就有不好的預感,身嬌體弱的大珣公主和精美絕倫的瓷器一般脆弱,而獸王卻不是一個會憐香惜玉的人。
看着陶葉桢手上的傷,被齊司啟火急火燎拎來的大夫都沉默了,随行艱難,他帶的東西不能太多避免增加護衛隊負擔,因此藥箱裡都是救命、止血的大藥。
這些紅腫第二天就能消除,大夫就是想給公主上藥也沒有,隻能讓侍女用冷水打濕錦帕包紮手背進行冷敷消腫。
齊司啟不敢上前,隻是黑曜石般的眼睛滿是心疼,緊緊盯着那被錦帕包裹的“嬌小”玉手,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獸王毫無波瀾,他心頭一顫。
今日初見就被獸王殺雞儆猴,日後的苦頭更是可以預見,三日後送親禮儀完畢,齊司啟本應該立刻回大珣,可他任何放心的下陶葉桢。
“公主殿下舟車勞頓,也該去寝殿休憩一番。”白雪岩此刻已經恢複了往日的風度翩翩,上挑的深邃眉眼滿是風流肆意,修身如玉的高挑身段勾魂奪魄。
寅山君本想着再和陶葉桢接觸一番,聽到白雪岩開口,看着陶葉桢“嬌小玲珑”的柔弱身姿,便點頭應允。
侍女眼淚汪汪,趕緊湊上前扶着陶葉桢“受傷”的玉手,跟在白雪岩身後,看着這偏僻的寝宮,淚珠沿着粉腮徹底落了下來,好在屋内的家具擺設雖不如大珣,但是到底是上了幾分心的,倒是沒有那般寒酸破敗。
陶葉桢配合着說他已經身心俱疲,侍女利落地關門,白雪岩媚眼如絲,深情款款地盯着陶葉桢隽秀的背影,頗為遺憾地搖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