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紅震驚得久久無法平靜:“現在這世道,甲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還如此大方,這哪是什麼甲方,簡直就是菩薩下凡普度衆生啊!
不會是明晨背着我們做了什麼出賣自己的是吧?!!!”
周時念被祝紅這話驚得腦袋“嗡嗡”直響,結結巴巴地問道:“祝總,您……您說的都是真的?”
祝紅嗔怪地瞪了周時念一眼,沒好氣地嚷道:“我那是開玩笑的,就是随口猜測,你懂不懂啊!純屬瞎猜的!!瞧你那副激動不已的模樣,至于嘛!”
周時念趕忙辯解:“我沒有激動……”
祝紅眼睛滴溜溜一轉,腦洞大開:“你說,這要不是有啥不可告人的‘奸情’,難不成明晨是哪位大佬的私生子?然後人家為了彌補他這麼多年受的委屈,這才送來這麼多好處。”
周時念撓撓頭,若有所思地說:“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啊,你看劉總今天這架勢,分明就是來給我們送錢的,真像是來補償的。”
祝紅越琢磨越覺得自己好像觸碰到了真相的邊緣。
“紅姐……紅姐?”季明根輕聲喚她。
祝紅瞬間回過神來,連忙應道:“在呢,在呢!”
“紅姐,你加一下劉總的微信,以後聯系起來也方便。”
“好嘞,劉總,我這就掃您。”祝紅邊說邊掏出手機。
等幾人寒暄結束,季明晨将衆人一一送走後,便回到了車上。
恰在此時,祝紅手裡捧着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盒,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
季明晨微微挑眉,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祝紅趕忙将禮盒遞到季明晨手中,解釋道:“這是劉總一開始就特意拜托我,一定要把這禮盒交到你手上,說是他太太給你的回禮。”
季明晨面露疑惑,喃喃道:“回禮?闫玉雪?”
說着,他輕輕打開禮盒,隻見一隻精美絕倫的白玉瓷器映入眼簾。
“這是拍賣會上拍出七千萬高價的玉鈎碗,出手可真是闊綽。”季明晨不禁感歎道。
祝紅打趣道:“你送她一件宋代古董,她就回你一件更加貴重的宋代古董,她該不會是喜歡上你了吧?”
季明晨聞言,一臉愕然地看向祝紅。
祝紅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尴尬地笑了笑。
唉,今天這一連串的好事,真把自己砸得暈頭轉向了,怎麼就把心裡話脫口而出了呢。
季明晨從愕然中回過神來,隻覺得極度無語,反問道:“你見過喜歡一個人,還讓自己老公幫忙轉送東西的嗎?”
祝紅幹笑了兩聲,撓撓頭說:“呵呵,那個,我剛剛就是沒經過大腦,瞎說的。”
季明晨無奈地擺擺手:“行了,以後你正常跟他們相處就行。今天太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好嘞。”祝紅如蒙大赦,趕緊離開了,今天她這腦子是真的轉不動了,真要休息休息了。
晨曦時分,柔和的陽光宛如金色的薄紗,透過落地窗緩緩傾灑,一點點地攀上徐松澈的眼皮。
徐松澈靜靜地坐在窗邊,目光望向窗外那清新宜人的景緻。
這一夜,未曾合眼,此刻眼眶紅得駭人,眼中布滿了血絲。
經過這一整夜的深思熟慮,徐松澈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以朋友的身份相處,對他們兩人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也許……僅僅隻是……最近兩人見面的次數太過頻繁了,才讓他陷入了這般難以自拔的境地。
隻要忙碌起來,那些紛擾的思緒或許就能漸漸淡去。
于是,徐松澈在當天正式到京都醫院報到上班。
這裡本就是個競争激烈的地方,每一位醫生都卷得不行。
可誰能想到,新來的徐副主任竟比他們還能“卷”。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一心外科的衆多醫生都感到壓力倍增,幾近崩潰。
難怪這個徐副主任年紀輕輕便能升至副主任級别。技術好有能力又拼命卷,他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