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那個人說,孔宣動了他家老闆的蛋糕,孔宣說這事讓我來管,所以他老闆要找我談談。”
“……資本蛋糕竟在我身邊。”
岑鏡真心實意地感慨,感慨完才想起孔宣的處境:
“所以他被綁架了……?咝,雖然孔宣的性格大概确實容易得罪人,但他能認識誰?”
岑鏡不是很理解。
她以為孔雀明王殿下應該端着神仙的架子,對普通人愛搭不理,一心研究他半懂不懂卻又很有興趣的手機,達成完美的0社交。
……或許她應該給孔宣下個遊戲,防止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不好,”如是聽到岑鏡的話,也急了,“宿主宿主,你快去看看,萬一兩邊先吵起來了……”
岑鏡覺得頭疼。
“他會出事?那……我先去報個警?”
如是更急了:
“别報警啊宿主!萬一遲了孔宣大神把那些人刷掉了,報警就要被抓走了啊!”
“……對不起,我低估他了。”
在對發生社會安全事件的擔憂和如是的勸說下,岑鏡終于答應還是去看看情況。
等她到了電話另一頭說的地點,還是懷疑了一下人生。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不一家蛋糕店嗎?
……這動了蛋糕,是真的蛋糕啊?
岑鏡猶豫片刻,還是推開門,迎着撲面而來的冷氣,走進裝潢精緻的蛋糕店。
角落裡,孔宣和一位笑呵呵的老人家相對而坐。
孔宣慢條斯理地拿起叉子,切下面前蛋糕的一角塞入口中,一口,又一口。
那位老人和藹可親地向孔宣微笑,櫃台後的營業員姑娘時不時朝孔宣的方向看兩眼。
簡而言之,氣氛一派祥和。
岑鏡:“。”
這就是動了資本蛋糕的代價嗎?她也想被這樣做局。
“哦,岑鏡,”孔宣終于注意到岑鏡了,他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你自己坐。”
“呃……好的。”
岑鏡狐疑地走到孔宣那桌,心說這莫名其妙的倆人要沒事找事,就偷偷詛咒他們一個給她007打工當牛馬七十年,一個活到70歲不能退休。
等她拉開椅子坐下時才發現,這老人看孔宣的和藹眼神裡,還帶着點莫名其妙的……敬重?
“您好,我是岑鏡。請問是孔宣和您有什麼矛盾嗎?”
岑鏡看看孔宣,又看看老人,試圖大事化小蒙混過關。
“矛盾?哦,沒有沒有,你誤會了,”老人對岑鏡的态度也是和藹可親,“你好你好,我姓魏,魏堂和。”
“好的,魏先生,那請問……電話裡說的孔宣動了您的蛋糕是指?”
孔宣跑蛋糕店偷吃這老人家的蛋糕了?堂堂孔雀明王,不能吧?
“電話是我的助理小陳打的,他這孩子,比較愛開玩笑,要是他吓人了我先賠個不是啊。”
岑鏡嘴角一僵:“哈哈,沒事沒事。”
小陳是吧?岑鏡磨了磨牙——人在無語到一定程度是真的想笑。
“我也是前幾天偶然遇到孔宣大師,好不容易等到他今天有空,聽說他對這裡的蛋糕有點興趣,才有機會把他請來再交流。”
“不過孔宣大師說他平常工作時間由小岑你安排,所以才聯系你過來商量。”
說到這裡,魏堂和已經開始眉飛色舞:
“孔宣大師對佛法的理解之精妙讓我實在是歎服,雖然上次已經受益匪淺,但是有機會還是希望能多向孔宣大師請教。”
孔宣在一旁咬着叉子,矜傲地看了一眼岑鏡,理所當然對老人的贊美之詞照單全收。
他對這個人類崇拜的态度還算滿意。
聽完魏堂和的話,岑鏡一時哭笑不得。
孔宣曾在佛前聽經多年,對經文頗有理解也不奇怪,但是她實在沒想到還能有這種用處。
“……不是,他說的中文我怎麼聽不懂?”
岑鏡對如是重複了一遍老人的話:
“什麼叫孔宣雖然年紀輕輕但對佛法很有理解,他非常景仰,所以支持一下孔宣的職業道路的同時,希望孔宣有時間和他多聊聊?”
“這是打算花錢買孔宣的時間……和他探讨佛法?”
“小僧也不是很懂哇,”如是也有點懵,“宿主作為人類更能理解這位老人家吧?”
岑鏡閉了閉眼,無不悲涼地表示:
“擡舉我了,牛馬和有錢人在社會意義上不是一個物種,望周知。”
“所以您有什麼……具體想法嗎?”
岑鏡試探着問道。
如果條件還不錯,她肯定不會拒絕這種送上門的好事。
“哦哦,這麼說的話是有機會答應吧?”
魏堂和喜形于色,一點都沒有這把年紀該有的暮氣,精神煥發地和岑鏡商量起來:
“以孔宣大師的條件,要在這行出名也不過是遲早的事——當然,最令人驚歎的還是他在佛法上的造詣,我實在沒見過有人對《孔雀明王經》能有如此深刻的理解。”
“不隻是資金上的支持,前期孔宣大師也要多出現在公衆面前。我這裡還能聯系到一些導演啊制作人啊,如果需要人脈方面的幫忙可以聯系小陳。”
“隻是千萬别讓孔宣大師太忙,工作啊前途啊那也隻是一部分,可不能耽誤了孔宣大師對佛法的修行深造啊。”
岑鏡越聽越覺得離譜。
撇開那種粉絲一樣的态度,她真的還想問一句:師傅,您以前是幹什麼的?
怎麼聽上去對這行頭頭是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