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司機開車過來,半小時後回家。”
說話的功夫他已經将創口貼貼在傷口上正拿着霍丞帶過來的平底鞋往她腳上套。
“我自己穿。”!她哪敢讓他穿鞋啊。
“别亂動。”男人的勁兒大,輕易控住她穿好了鞋。
“還疼嗎?”
“不疼了。”
半小時的功夫,宋楚音跟在男人身邊看他寒暄了一個又一個老總,恰好喝完了杯中的酒後便帶着她先行離開。
一到車上霍君屹便摘了眼鏡解了領帶,剛剛的酒度數不低,他感覺到了一絲酒意。
“之前的家教為什麼不做了。”
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宋楚音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坦白:“本來幹得好好的,他有一天突然送我禮物說要在學校附近租個房子給我住,我就被吓到了。”
“這就被吓到了?”
“當然了,他長得那麼醜。”吐槽的欲望被打開,她一下子沒了禁忌,“你知道河童嗎?我感覺他就長那個樣子。”
“什麼樣?”
男人起了興緻陪她聊天,她很少在他面前這副樣子,叽裡呱啦說些小女生才懂的東西。
宋楚音拿出手機去找圖舉到他面前:“你看,那個頭發、眼睛,還有嘴巴,你就說像不像。”
“他這錢我才不要。”
“哧、”男人嗤笑一聲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把玩,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捏着她的下巴面向自己。
“他長得醜你不願意,那是不是說明我的相貌你很滿意,嗯?”
小姑娘粉白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深粉色,霍君屹坐直身子湊到她面前,他喝了點酒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耳廓,耳垂變得更紅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才沒有。”
什麼人啊自戀狂嗎,誰對他的相貌滿意了。
宋楚音抽回手正襟危坐目視前方,隻有鮮豔欲滴的臉證明了她在撒謊。
“這樣啊。”男人輕笑一聲靠回座椅上,一路上都沒再逗她隻是閉目養神。
“霍先生,到家了。”
“嗯。”
霍君屹睜開眼下車,看她抱着他的西裝外套乖巧地站在車旁心頭一軟,伸手牽着她往電梯走。
剛進門就有阿姨來迎:“先生你們回來了?要不要準備夜宵?”
“不用,去休息吧。”
本以為要直接回房間洗漱,沒想到他到了樓上直接往沙發上一靠開始按太陽穴,宋楚音這才意識到他是不是有些醉了?
想到今天他又是幫自己撐腰又是幫自己換鞋,自己怎麼也該有點表示,她放下手中的外套關心道:“霍先生,你頭疼嗎?”
“嗯。”男人閉着眼不想動。
“那我幫你揉一揉?”
“嗯。”
他靠在沙發上離得有些遠,宋楚音隻能跪坐在他身邊撐着上半身伸長手臂,拇指在太陽穴附近規律地打圈。
腦子的鈍痛緩解了些,霍君屹眼睛微睜看到的就是她别扭的姿勢,人都給抻長了不方便也不知道說一聲。
他伸手掐着她的腰稍一用力便将人舉起跨坐在腿上方便她按摩。
臀下是男人結實的大腿,宋楚音吓得僵坐着甚至不敢将自己的體重全壓下去,可是這樣撐着也好累啊。
她咬唇糾結的模樣悉數落入男人眼中,飽滿的唇瓣下露出一點貝齒,還有他隻有垂眸便能瞥見的風光。
男人擡手輕撫她的脖子,拇指揉弄她的唇瓣,眼底幽光閃過。
“怎麼了?”
“唔、”
小姑娘突然被堵住唇下意識便是掙紮,不等她掙紮開已經被男人攬着背擁入懷中,随後便是鋪天蓋地的吻。
牙關輕啟唇舌交纏,男人的氣息帶着淡淡的酒氣将她包圍,肺部的空氣也一點點變得稀薄,連腦袋都開始暈乎乎的,掙紮的手逐漸停下變為揪着他的衣領。
直到她瀕臨窒息男人才終于舍得放開,看她粉撲撲的臉頰和紅腫的唇瓣憐愛地在她唇上輕啄。
“你今天,很美。”
他合不合她心意他不知道,但是他确定她生得極為合他的心意。
幹嘛突然誇人,搞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宋楚音靠在他肩頭貪婪地喘着氣終于緩過來,她不自覺地動了動身子躲開那處不适:“霍先生,你口袋裡的手機,硌人。”
男人餘光瞥了一眼不遠處西裝,他擡手輕撫她的臉頰,聲音中帶着蠱惑。
“乖寶寶,覺得硌就自己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