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阮聽了也無語，那王國坪上次他們去鎮上的時候也見了，一張國字臉，沒想到長得濃眉大眼的背地裡人品不行。

不過他跟知青也不怎麼有交集，季書在這跟他提一句一方面是看他想聽八卦，當個故事講給他，另一方面是怕程阮太單純，告訴他有的人光看面相老實不可信。

“我回去啦。”聽完了故事，程阮撐着床起身，準備回去。

季書卻忽然往過走了一步，正攔在他的面前，擋住了下床的路。

“季，季哥……”程阮一時沒收住力道，一頭撞在他身上，被季書擡手抱住。

“軟軟。”季書輕笑，“既然你都投懷送抱了，那我也不客氣了。”

“明明是你……”程阮擡頭想說他，忽然被堵住了嘴。

男人微涼的唇不由分說的壓上來，在他柔軟的唇瓣上肆意蹂躏。

“唔……”程阮擡起的手下意識攥住他的領口，仰起頭承受。

他渾身無力，腰肢都感覺被吻的酸軟，忍不住向後倒去。

季書一隻手撐在他身後，卻被少年的力道壓着一起倒向床上。

一吻畢，程阮臉頰紅撲撲的，唇也豔紅，泛着水光，小口小口有些急促的喘氣。

“唔……”程阮推了推他，示意他起來。

“壓着你了？”季書微喘，順着力道直起身，順手把他摟着一起帶起來。

程阮瞪了他一眼，隻是他現在這樣被親的面泛春光，這一眼斜來沒有一點威懾力不說，還透着一點羞澀，季書喉嚨吞咽了一下，克制着沒再吻上去。

“壓死我了，要壓扁了。”程阮啪啪拍了他肩膀兩下，起身就跑，“罰你明早給我蒸蛋羹。”

季書沒追，輕笑了一聲，應道：“好，那還要不要吃南瓜小米粥？”

程阮已經出了他的房門，頭也不回：“要！”

他關上自己屋的房門，在桌前坐下，待了好一會兒臉頰上的潮紅還是下不去。

讨厭死了，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又不是第一回親了。

程阮揉了揉臉頰，輕咬了下唇，感覺到微腫的唇瓣臉上更紅了。

他手指搭在桌上，忍不住輕輕蜷起。

如果按照原劇情中的走向，明年高考恢複了，季書怎麼辦呢？他學習那麼好，肯定能考上大學的吧？那自己怎麼辦？他們現在整日膩在一起，到了那時候呢？

他情緒忽然低落起來，臉上的紅也下去了。

“叩叩——”

敲門聲喚回他的思緒，程阮開口道：“我沒鎖門。”

季書端了一杯麥乳精：“要不要喝？”

雖然是問他，但他已經端着杯子走進了，放在桌上。

程阮看過去，季書每晚睡前都會給他沖，不是别人家隻少放一點嘗個味道那種，而是沖的多多的，麥乳精的麥香氣和奶香味撲面而來，晾到剛好入口的程度再給他拿來，他可以直接喝掉。

程阮端起來喝了一半，剩下一半照舊遞給他讓他喝掉。

季書很順手的接過來，這個流程他們已經重複了許多天，早已養成了習慣。

“早點睡。”季書看他臉上還帶點紅，摸了摸他的耳尖，耳朵沒熱就行，就是沒發燒，隻是害羞，笑了一下，湊過去讨一個晚安吻。

程阮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好喔。”

季書離開的時候幫他關了燈，看着人乖乖的躺在被子裡，離開了。

那支他送給自己的手表這幾天都沒帶，被一直放在枕邊，聽着咔哒咔哒的機械運轉聲，他緩緩閉上了眼。

管他呢，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吧，程阮一個一直在柳山村裡生活的人，現在是無論如何都不應該知道高考要恢複的消息的，他不能跟季書說，也不知道之後季書要是準備離開了他們該怎麼辦，但是在極富有規律的機械聲中卻莫名的不是很擔心了。

似乎心底有一種直覺告訴他，不會的，季書不會抛下自己，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

休息的時間很快過去，知青們又要開始每天上工，一晃兩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這麼長時間下來親來的知青們也在村裡大概熟悉了，都少了些剛來時的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