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丸立刻回神:“阿尼甲無論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的阿尼甲,我們永遠是感情深厚的兄弟,我怎麼可能因此對兄長感到懼怕。”
膝丸起身借着昏暗的光線,将太刀的夜視能力發揮到極緻,摸索着來到【髭切】身邊。
他小心地避開傷處,将手搭在【髭切】肩上:“一定很痛吧,阿尼甲,告訴我是誰幹的。”
“是誰讓身為源氏重寶的兄長變成了這副模樣?”
【髭切】始終注視着膝丸的動作,聽到弟弟的問話,才慢慢說道:“别看我現在這樣,保護弟弟還是足夠的。”
“不,我不需要阿尼甲這樣的保護,是不是審神者她……”
膝丸的話梗在喉頭沒能繼續,因為他看到眼前的【兄長】橘金的眼睛慢慢湧上猩紅。
“為什麼?膝丸才顯現不是嗎?當然需要我的保護。”【髭切】突然捧住膝丸的臉。
“否則,身為【兄長】的我豈不是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嗎?”
膝丸立刻反駁道:“阿尼甲存在的意義當然十分重大,我們可是肩負着保護曆史的使命的刀劍男士。”
自從擁有人身,真切地開始履行身為刀劍男士的使命以來,他一直追随着兄長的身影。
在兄長沒顯現之前,就已經是他的精神支柱。
兄長來了之後,更是充分展現了身為源氏重寶的魄力,無論是斬殺如同惡鬼般的前任審神者,還是與時間溯行軍戰鬥,永遠都是走在最前面的。
兄長存在的意義,不光對他,還有本丸的大家,以及被拯救的曆史都十分重大。
雖然眼前的【兄長】和他本丸一直相互陪伴的兄長并非同一刃,但他們都誕生于同一個本靈,他相信無論是哪個兄長都是無與倫比的優秀的。
膝丸感覺得出來【兄長】如今的狀态很是糟糕,他絞盡腦汁地思索着該如何寬慰【兄長】,
并且讓【兄長】感覺到他的可靠。
冰涼柔軟的觸感毫無征兆地貼到他的唇上,膝丸腦子遲鈍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緊接着,他的腦子就徹底宕機了。
一片溫熱柔軟進入口腔開始攻城略地,膝丸第一反應就是試圖推開【兄長】,但卻被反向壓制,直接推倒在地。
膝丸對于自己練度重新歸一這件事立刻有了清晰的認知。
桌上的暖茶被兩刃驟然激烈起來的動作打翻,茶水灑了膝丸一臉。
膝丸聽到【兄長】輕笑了一聲,靈巧的舌頭從兩刃嘴間牽扯出一道銀絲。
終于要結束了嗎?
膝丸腦子一片混沌。
接着膝丸又感覺到【兄長】溫柔地在他臉上輕吻舔舐,似乎是想用這種另類的方式幫他清理幹淨臉上的茶水。
與此同時,一隻冰涼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他的衣服,開始貼着他的皮膚遊移。
膝丸并非是個對這些事什麼都不懂的刃,正因為懂,所以才會更加慌亂。
他自覺從未對任何人和刃産生過這樣的念頭,更何況對方還是他一直尊重敬仰又深深依戀信任着的兄長。
他們是兄弟啊,兄弟之間可以做這種事嗎?
雖然刀與刀之間并不存在實際上的血緣關系,但兄弟就是兄弟,兄弟是不可能變成……
膝丸想到這裡,暈暈乎乎的腦子立刻清醒了過來。
他正準備趁【兄長】不備也讓對方清醒清醒時,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在了他的臉上,并順着他的臉頰淌下。
接着是兩滴,三滴……
膝丸立刻顧不得其他,一把抱住身上刃,膽戰心驚地一遍遍呼喊着:“阿尼甲。”
“膝丸,膝丸,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不要再離開了,不要再離開我了。”
“直到我消失,直到【髭切】這把刀不再存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