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髭切卻越發覺得同振身上詭異且違和,他覺得自己得找機會好好試探一下同振。
這個機會很快就到來了。
某天髭切遠征回來就看到同振捧着茶杯坐在房門口。
他的目光向屋裡梭巡了一圈,沒看到膝丸的身影。
髭切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他連出陣服都沒換就在【髭切】身邊坐下,他早就注意到,從他出現在同振的視野中時,對方的目光定格在他身上沒移開過。
髭切稍作思考,正要開口,對方卻搶在了他前面遞來一杯茶。
“辛苦了。”
對方的臉已經恢複了大半,可以很輕松地露出柔軟微笑了,但作為同振,髭切很輕易就能看出來對方的笑容有多麼的不自然。
髭切道謝後接過茶,同振看着他把茶喝下去後,又問:“遠征路上有遇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嗎?”
髭切放下茶杯,理了理沒什麼戰鬥痕迹的出陣服。
觀察力很敏銳。
髭切想着,嘴裡慢悠悠編着瞎話:“是出陣去了哦。”
【髭切】看着他愣了愣:“這樣啊......”
随後又笑道:“那真是辛苦了呢。”
髭切等了好一會,對方卻沒有再繼續對話的意思。
他仔細看去,果不其然,這位同振又開始神遊了。
髭切于是試着主動問話,卻不料同振也突然開口。
“你上次為什麼讓我不去主公那裡?”
“這次出行,主公有一起去嗎?”
兩句問話撞在一起,兩振髭切同時怔住。
幾乎是一瞬間,髭切腦海中靈光閃過,他終于搞明白了症結。
【髭切】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接下來任憑髭切如何換着法試探套話,都沉默着不置一詞。
髭切輕歎口氣,開始喝茶敗火。
就在他準備今天暫且放棄之際,一隻手撫上了他的頭發,與自己如出一轍的甜軟聲音響起:“郁悶丸不要不開心哦,我跟你說,最近本丸也發生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哦。”
“前些天一期一振修行回來了,粟田口的小短刀們要舉行歡迎會,結果本丸的大家都參與進去了,很熱鬧呢。”
“就是結束之後,幾把刀喝醉了的刀掉進了鶴丸殿的陷阱裡,就那樣被晾了一夜,第二天他們把鶴丸殿堵在手合場,險些把手合場拆了,長谷部發了好大的火呢。”
“對了對了,還有你之前搭的葡萄架,即便過了這麼久,還是很好用呢,這一季的葡萄又快成熟了吧,前段時間大家還在商量着要做葡萄幹釀葡萄酒呢。”
“說起葡萄酒,我們前段時間出陣,和時間溯行軍戰鬥的時候不小心炸掉了停靠在岸邊的一艘外國商船,幸好我們提前清空了船上的人,不過被葡萄酒炸一身的感覺真不美妙。”
“哈哈哈不過放心,我們都沒有出什麼事,大家都平安回來了,雖然後來被膝丸唠叨了一晚上。”
“啊,說起來,本丸現在又有一振弟弟丸呢,雖然都是膝丸,但是感覺還是不一樣呢,看來獲得肉身後所經曆的時光和建立的羁絆對靈魂的影響還真是挺大的。”
“不過沒關系,反正都是我的弟弟,我現在已經強大起來了,一定會好好保護和照顧那孩子的......雖然是這樣說,但其實弟弟似乎總想變得比我這個兄長更可靠呢,要不我還是試着多依賴一下那孩子?”
“你覺得怎麼樣?弟弟丸。”
髭切沒想到同振一說就是這麼一大堆話,他靜靜聽完後,溫聲問:“本丸的大家都很好嗎?”
“嗯!大家都很好呢,平時也很照顧我和弟弟。”【髭切】毫不猶豫地回道。
“那審神者呢?也還好嗎?”髭切保持着溫柔的聲線順勢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