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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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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儀無冽即将和雪國來的強者切磋的消息,從天澤宗不胫而走。

此事傳出去後,立刻引起了各方的關注,并引起了各方的訝然。

如同天澤宗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各方人士也想象不到公儀無冽會接下這樣一場挑戰。

若是公儀無冽是為了修行和其他強者切磋,他們尚能理解。七大洲自古以來的風氣崇武,大多數強者往往都是在和其他強者交戰中不斷征服強者,取代舊的強者,變成新的強者,然後宿命輪回,不斷被挑戰,要麼被殺死,要麼在殺來殺去中修行臻至圓滿。

但公儀無冽和雪國強者的切磋卻并非為了修行,而是為了一個美人。

一時之間,衆人在吃驚過後,不禁有些難以接受。

這種難以接受,約莫還是公儀無冽留給大家的形象太斷情絕心。他是天生的修行者,天賦驚人,從踏入天澤宗開始,便心外無物,潛心修行,在七大洲留下無數傳說。如非必要,他鮮少出現在衆人面前,就連七大洲的盛事上也見不到他的身影。

雖說大家都知道公儀無冽多年來一直有一個绯聞對象,但其實仔細算起來,绯聞得算是清湯寡水。尤其是純潔尊者橫空出世後,掀起了新的修行風氣,不少人認為身邊有幾個紅顔知己才更利于修行,甚至有人為了提升修為,立志将自己活成第二個純潔尊者,從模仿吃穿住行,到說話罵街,就連純潔尊者枕邊人也不放過,盡量交往和他的枕邊人長得雷同的紅顔知己。

總之就是出于公儀無冽過往留給大家的印象,他要和人打架,打架的理由不是為了修行,而是為了風月之事,着實令大家普遍難以接受。

但大家考慮到如果表現得太反感,很容易被人誤會是公儀無冽的極端追随者,更甚至于對公儀無冽有什麼非分之想,為了不被誤會,大家紛紛開始沉思,沉思之後,總算找出了一個不接受的理由,那就是第一美人可能還是不夠美,至少美得程度不夠大家一聽說公儀無冽為了這個美人去和情敵打架,會覺得理所應當毫不意外。

然而,這個理由一出,立刻又引起了新的難以接受,主要是第一美人的追随者難以接受,畢竟否定第一美人的美,意味着在否定他們的審美。最終公儀無冽和雪國來的強者還未謀面,得知消息的衆人卻已經先打了起來。

在紛紛擾擾中,溫昭卻做了一場夢。

夢中那是六十八年前的大國無鄉。

他們從大國的都城,一路出逃,已經逃了十日十夜,可是這場逃亡之途,卻仿佛才剛剛拉開序幕。

天邊殘陽如血,古樹,怪石,荒藤,如巨劍插入雲霄的石崖,盤旋不去的無面鳥,一切景象都奏出一曲死亡的哀歌。

公儀無冽抱着他飄搖掠過茫茫怪石,極速變換的身影隻來得及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虛色影子。

他們的身影很快,可是身後轟天而來的劍意更快。

那是大國的隐士,傳說當他們出劍時,沒有人能走出他們的劍下,即使是何等驚世的強者,也将在他們的劍下湮滅。

罡風掀起他們的衣擺,在風中極盡纏繞,也将不盡的血腥味吹拂到溫昭的眼前。

滿目都是殷紅的血,他和公儀無冽如被一場血雨澆透,可是這些血卻沒有一滴是屬于他的,是公儀無冽的血。

溫昭被他抱在懷中,他馭劍斬向來自身後無窮無盡的劍意,劍意在怪石中撞擊長吟,似喪鐘的嗡鳴,耀目光華和如血的殘陽交織,在地上扯出長長的陰影,像一張巨大的鼓動的死亡之手。

來自大國隐士的劍意越來越盛,越來越快,溫昭的眼前也映出越來越多刺眼的血色,可他還是沒有受傷。

轟然劍意映亮了半邊天空,殘陽下的一切景物仿佛全都彌漫出無盡的血腥味。

溫昭整個人都在他的懷中,雪白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他張了張嘴,終于再次說出了多日前說過的話:“放下我吧。”

放下他,沒了自己這個累贅,他應該可以逃出去。

沒有人能走出大國隐士的劍下,可是溫昭卻覺得,如果有這麼一個人,一定是這個抱着他的人。

斬天的一劍,散發着極其森寒的劍意,如血的殘陽都被渡上了一層死亡的金華。他抱着他躲過這樣恐怖的一劍,落地後,他的身影晃動了一下,可是他抱着他的手卻依然很穩。

受了這樣重的傷,當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時,卻還是聽不出一點異常:“為何要放下?”

雪白的容顔,美得驚人的一張臉,卻仿若有流不盡的眼淚。溫昭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他們是沖着我來的,放下我,你就可以活下去了。”

他卻是挑了挑好看的眉,一劍斬向身後,而後抱着他嘴角微翹:“哦,是麼,可是我偏不放。”

又是浩渺的一劍斬了過來,有溫熱殷紅的血濺上溫昭雪白的臉頰,他顫抖的手一點點放開他,咬緊了唇道:“我和你……我們不過是相識不久的陌生人。你把我放下我也不會怪你的。”

他卻翩然一動,将他撈回懷中,更緊地抱緊了他,将滿面淚水的他按在胸口,看着四周仿若來自神域的大國隐士,倏爾低聲一笑道:“陌生人是麼?可我也是第一次為了一個陌生人,将自己放在這樣一個位置上。”

他翹着唇角:“若是叫那些人知道了,肯定沒人相信。”

周遭森然劍意滔天,天地間卻似乎都隻剩下一種聲音,這道聲音一點一點撞進溫昭的心中,他閉上眼,緊緊抱緊了對方。

後來當逃過那一場劫,溫昭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那條路怎麼也走不完,怎麼也走不到盡頭,怎麼那樣可怕地長。是因為從大國的國都到中洲的國境交界處,有十七萬裡。

從夢中醒來,溫昭伸手捂住了眼睛。

他說他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可是如今這個第一次,終究也有了第二次。

溫昭的傷情休養得并無起色。

榆笙他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休養來休養去,再一次将自己休養得傷情加重。

最後大家讨論一番後,隻能再次歸結到溫昭年事已高,除了這個原因實在找不到其他理由,如果一定要找一個其他理由,就隻能歸結于買來的打折藥品便宜沒好貨。

但這個理由顯然經不起推敲,因為吃的同樣的藥,榆笙和淩陌雲已經滿地活蹦亂跳了。

尤其是淩陌雲在醫館給的自己那一掌打得不算輕,但在當天就傷情完全康複,身體大好。身體大好到甚至把溫昭所住的小木屋後山山壁劈沒了一半。淩陌雲對此給出的理由是,憑借他多年作畫經驗,那處山壁地質結構有塌陷的風險且不美觀,需要改造。

溫昭:“……”

榆笙:“……”

後來在淩陌雲這個當世第一畫修的改造下,将一處平平無奇的山壁改造得清逸秀麗,如夢似幻,遠遠望去,似有一匹雪白的綢緞懸挂前川,大片大片杜草花開得燦爛,而後引得當天有數百隻冁桐鳥接連撞向山壁,紛紛被撞成重傷,其中面部毀容的不在少數。

溫昭:“……”

榆笙:“……”

原本這群冁桐鳥是天澤宗精心喂養的靈獸,用來在宗門盛事時點綴一下宗門門面的。當一個賽一個身姿曼妙婀娜,成千上百隻冁桐鳥在天空中飛舞時,那樣的盛景天上地下難尋。如今這群冁桐鳥卻被淩陌雲搞成了群鳥毀容,着實令人無奈。

當然這也從側面看出淩陌雲的畫技之高,并不是徒有虛名。

在緻使數百隻冁桐鳥身受重傷後,淩陌雲本該向天澤宗賠償一大筆錢,但因着他是天澤宗請來為公儀無冽和林悠作畫的吉祥物,礙于有求于人家,于是賠償一事不了了之,隻讓人去将山壁上施個陣法,讓那些靈獸再也看不見上面的畫。

流雲在天空上向地面投下幾道虛白影子,院子裡的幾叢君子蘿自花架上垂落,層層疊疊的花朵攀繞着花枝,随風飄搖,有不盡的悠意。

溫昭坐在一張藤椅上,看着君子蘿下紅衣翩翩彈琴的淩陌雲,身姿高大挺拔,低頭撥着琴弦,彈出一首首天籁之音。

溫昭不懂古琴,不懂技法,他隻知道好聽和不好聽,而這樣好聽的琴音,他在另一個人身上也曾聽過。

隻是六十八年過去,那琴音除了好聽,是何種模樣的好聽,他卻是已經記不清了。

據淩陌雲說,他的本意是來天澤宗後速戰速決為公儀無冽和林悠作上一副畫後,其後的日子便可在天澤宗内潇灑,但奈何他來的時間有點寸,正趕上了公儀無冽有一大堆繁雜的事要處理,以至于令他速戰速決的計劃破産,屬實找不到機會把他和林悠湊在一起作上一幅畫。

說來,憑借着淩陌雲過目不忘的眼力和高超的畫技,原本并不需要那兩個人必須湊在一處,再一動不動讓他作畫。他完全可以去見了公儀無冽,再見了林悠後,憑着他的記憶作出一副兩人缱绻相擁深情凝視的畫,但淩陌雲認為既然是為了恭祝一對道侶成婚作的畫,這個二人同在的儀式感就必不能少。

必不能少的結果就是,溫昭已經聽了淩陌雲彈了許多日的琴,也虧得他會的曲子不少,這才能不帶重樣的彈上許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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