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會您又能見到他了。”白魚笑着轉頭,那邊的空地上早已沒了楊玖的身影。
楊玖跪坐在一口棺材前閉着眼睛,他雙手放在腿上,呼吸平緩。
“念許,挺好的名字。”
楊玖笑着睜開眼,面前的小平台上一串手鍊微微亮着光。
“師尊。”白魚找了過來。他走到楊玖身後抱住他,雙手放在他的小腹上。
“歸雪呢?”楊玖伸手拿起那串手鍊收了起來。
“母親在外面等我們。”白魚笑着湊到楊玖耳邊。
楊玖站起身理了理衣服,随後眼睛一瞥看到了白魚脖子上明顯的吻痕。他眉頭皺了一下,又看了看白魚一臉高興的樣,一時間生出一個疑問。
“你……告訴你母親了?”
白魚嘴巴微張露出虎牙,勾起的嘴角帶着一絲調戲:“師尊這麼快就想公布嗎?”
“……”楊玖無語的撇了一下嘴,随後轉身離開。
“等等我啊師尊。”白魚兩步追上拉住了他的袖子。
兩人并肩走了一段距離後就在前面看到了南歸雪,她微微側着身子,臉上挂着一抹微笑。
“哦?”南歸雪視線看到了白魚拉楊玖的袖子,她正過身子低頭行禮,語氣淡淡帶着高興,“皇。”
“嗯。”楊玖微微點了一下頭。
南歸雪雙手比作一隻鳥,随後放在胸前閉上眼睛,她慢慢舉起貼在額頭,最後睜開眼帶着笑意看着兩人。
楊玖擡手也對她行了一樣的禮,最後垂下手時他溫柔的笑了。
三人離開皇陵時外面剛好放起煙花,絢麗的光芒照在臉上,即便是對這些不感興趣的楊玖也擡頭去看。
他望着那天空,淡藍色的眸子裡印出了一朵朵煙花,可不似肉眼看得清楚,更像是幾層朦胧的白紗照在煙火之上。
當然,這是白魚的視角。
“你盯着我看了好久了——到底還要看多久?”楊玖轉頭看來,眼底藏着一抹笑。
“看多久都看不夠。”白魚笑着湊過來想親楊玖,可看到一旁的南歸雪他還是停住了。
“嗯?”南歸雪懵了一下,随後立馬走開,“咳咳,我在前面等你們。”
楊玖看着也是好笑,他拍拍白魚的腦袋,語氣帶着挑釁:“怎麼,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現在也會擔心了?”
“哦?按師尊的意思,以後我就得什麼都不怕?比如——光明正大親你?”白魚微微昂着頭,一副放蕩不羁的模樣。
“……當我沒說。”楊玖轉頭想走,可白魚哪會放過他。
白魚一手摟上楊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肩膀歪頭親上。他的動作雖然霸道,可每次親吻都很溫柔,極易上瘾。
這不白魚移開沒一會,楊玖便不爽的皺起了眉頭。
“噗,師尊還想親嗎?”白魚笑着微微歪頭。
楊玖傲氣的擡起下巴:“不想。”
“我知道師尊喜歡口是心非。”白魚再次湊近吻他,可輕輕一碰便挪開,放誰來都惱。
楊玖這次主動吻了上去,霸道的吻法不一會就讓白魚喘不上氣。
“咳咳……師尊,你該換個方法親,不然某天我就會被你給謀殺了。”白魚委屈巴巴的道。
“不要。”楊玖舔了一下嘴角,“喘不上氣那是你的問題。”
“哈?”白魚笑着伸手摸上楊玖的嘴角,“真的是我的問題嗎?”
楊玖被白魚撩得臉紅,他眼神躲閃聲音微小:“我的問題。”
“噗,師尊真可愛。”白魚拉起他的手轉身朝前面走去,“記得改哦。”
“不要。”楊玖無聲抗拒。
淩塵殿外堆滿了妖界百姓送來的禮物,有的珍貴無比,有的用心仔細。
靈澤澤期一人在一邊清點着數目,每次拿起一樣禮物兩人的表情就變化一次。
“我靠了,這是什麼?肚兜?!”靈澤震驚的喊了一聲。
“肚兜是什麼?”澤期抱着冊子走到他旁邊,“啥啊,我看看——我去,好紅。”
“皇。”一個抱着花瓶的下人跪下行禮。
聽到這個字,兩人才反應過來。他們驚慌的跪下,額頭緊緊貼着地面。
“皇。”
“……”楊玖拉着白魚徑直走進殿裡。
南歸雪看了一眼他們,随後也走進了殿。
“咋,辦?”靈澤聲音極小,聽得出來他有多怕。
“要,不,我們,去,死,吧。”澤期最後兩字哽咽了一下。
“?殉情嗎?”靈澤微微擡眸去看澤期,可就是這一看,卻看見了白魚一臉陰邪的笑。“!”
“說什麼悄悄話,和我也說說。”白魚蹲在二人斜對面笑着,語氣輕緩卻充滿壓迫。
在妖界,你的地位是按實力來定,但也有少許的靠别人穩住腳跟,對于白魚這種實力背景都一流的,他們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