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楊玖冷聲。
靈澤連忙捂住嘴不敢出聲。
面前的水妖看起來很小,也就十幾歲的模樣,他一雙深色眸子,脖子上戴着金項圈。
“你叫什麼名字?”楊玖問。
水妖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一張淡漠美幻的臉便愣住了。
“……”楊玖拍拍他的腦袋,“還不清醒?”
“……啊…啊,我…我叫澤期,很榮幸能見到您!”澤期聲音熾烈。
“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楊玖蹲下來同他說話。
澤期笑着滿眼崇拜:“我……我娘說河裡有魚,我就下去抓,結果一直遊一直遊就來到了這裡,然後然後就沒了意識,再然後……就看到了您。”
“靈澤,帶他出去。”楊玖站起身回頭去看地上的靈澤。
“是,皇。”靈澤連忙爬起來。
澤期一聽“皇”,臉色瞬間變了。他連忙跪下語氣顫抖:“對不起妖皇大人,我不知道是您我不知道是您……對不起……您放過我吧。”
楊玖聽不得别人哭,他皺着眉頭盡量把語氣降下來:“不殺你。靈澤,帶他出去。”
“是,皇。”靈澤架起他往外走,“嘿嘿,剛才你架我,現在我架你,扯平了。”
“我……你…謝謝你。”澤期拍拍他的後背又道,“那個放我下來,我…我可以自己走。”
“那不行,萬一你跑了怎麼辦,畢竟這可是送上門的小水妖,不要白不要。”靈澤拍拍他的腦袋。
澤期一聽紅了臉連忙大喊:“你……你想做什麼?!”
“嗯↗給我降火啊,我是火妖,有時候控制不住我的火,你在的話我就不用擔心啦。”靈澤笑着去看他。
“哼!我才不要!”澤期撇嘴氣鼓鼓的。
“那可輪不到你拒絕。”靈澤将澤期抱在懷裡,随後跳上屋頂,“抱緊了,我要飛喽。”
“啊啊↗↘你慢點!”
楊玖聽着一聲聲喊叫有些無語,他轉身走進皇陵,南市的結界便重新籠罩下。
南柒散下頭發,那根紅色發帶散散綁在腦後,他一身黑衣坐在宗主之位上,那雙紅眸裡微微透着殺氣。
“宗門内現在有多少人?”南柒開口詢問。
“回宗主,一百七十四。”一個綁着馬尾的弟子捧着一本冊子走上前。
“嗯,你叫什麼名字。”南柒盯着他問。
“回回宗主,弟子叫許幼。”許幼半跪下來瑟瑟發抖。
“你别害怕,我就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做我的随從?”南柒嘴邊挂着淡淡的笑,不溫柔不親近不給與選擇。
“弟子願随宗主!”許幼連忙跪下。
南柒笑着微微歪頭擡起下巴:“很好。”
“宗門内最強的弟子是誰?”
殿裡的人忐忑的四處看,最後目光落到了許幼身後的文希身上。
“……宗主。”文希走出來半跪下。
“你好像,很不服我?”南柒笑着問。
文希微微皺着眉頭垂眸:“弟子不敢。”
“宗門隻需要對我絕對服從的人。”南柒單手扶額,紅眸裡的殺意上升。
文希咬着牙齒站起身,最後看看四周的人慢慢往外走:“那我退出靈犀宗。”
“哎呀呀,你好像還會靈犀宗術法呢。”南柒笑着看了一眼許幼。
許幼立馬領會:“師…文希,你有兩個選擇。一,廢除你的法力武功離開靈犀宗。二,死在靈犀宗。”
文希捏着拳頭轉身,随後狠狠瞪了一眼南柒跪下廢了自己的武功法力。
“噗……”文希噴出一口血,随後昏昏沉沉的拖着身體離開了。
“還有人要走嗎?”南柒收回笑容掃視一圈殿内,“好,去修煉吧。”說完看了一眼許幼便轉進殿後的房間。
這個房間很大,幾根石柱上盤着花枝,中心那擺着一張書桌,而後面是一張床。
南柒走過去在書桌旁停下,他翻開冊子看着,上面是上任宗主寫的宗門雜事和調改部分而冊子旁邊是一本叫《靈犀冊》的書。
“宗門最底為一處地宮,名叫詭雪宮。此宮是第二任宗主孔陌将宗門滅門後命名,之後宗門建于詭雪宮之上。孔陌與軒臨宗談成交意,讓他們宗門與詭雪宮相通利用詭雪宮魔氣修煉詭道,而軒臨宗每年會為靈犀宗獻上一百萬兩銀子以此作為交換。孔陌死後軒臨宗反悔燒了契約,在詭雪宮也更加放肆。因為無人能打過他們,便抛開不管。十年後詭雪宮魔氣被用光,而軒臨宗也研制出了一種無解之咒——普墓咒。中咒之人會喪失意識實力大增,傷過之人會染上其咒。中咒者死亡後魔氣會不斷湧出,而普墓咒也存在與這些魔氣之中,一旦吸入便會中咒。此咒無解,用在妖身上效果絕佳。”
南柒皺着眉頭看完,臉上全是厭惡和反感。他丢下冊子走到房間窗邊透氣,卻發現窗外的牆面比室内多出許多。可明明這窗戶就挨着角落了啊。
“朝,思無盡。”南柒對準牆壁施法,可一招打出牆壁沒有絲毫反應。
南柒摸上牆壁,發現裡面有幾十層法陣,如果想打開那就得使用全力,可使用全力意味着靈犀宗會被毀,意味着靈犀宗下的詭雪宮會被毀。
暫且不行。
可裡面到底是什麼?
南柒輕輕拍打着牆面感應法陣,最後在床後發現了法陣薄弱處。
“芸,千思。”
牆面破開一個大口,那些法陣後黑黢黢一片,根本看不清有什麼。正當南柒想打開法陣時,一道血色的魔氣便沖了出來鑽進他的左手。
“啊——!”
一種貫穿心髒的疼痛直擊全身,不同于一擊斃命的疼這是一種讓全身處于最疼狀态下還不斷吞噬着自身的疼。
南柒咬着左手施法修補完法陣,最後因為疼痛過度暈厥了過去。他滿天大汗,漲紅的臉上血管清晰可見,眼淚挂在眼角,嘴巴微微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