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懶得看武裝偵探社衆人精彩紛呈的表情,在他們要動手前,伏黑甚爾将手中的太宰治往前一拎,他用另一隻手掏了掏耳朵,聲音冰冷。
明明拎着的是太宰,中島敦和泉鏡花總覺得自己好像也被拎住後脖頸,有種莫名的窒息感。
“這個人,偷偷溜進我們公司,騷擾前台女員工。”
“……”
“……”
武裝偵探社的全體人員,看着太宰治那張毫無悔改之意的笑臉,隻覺得丢臉。
國田木獨步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非常……抱歉!”
時間倒回十分鐘前。
人理淨界公司,一樓大廳。
伏黑甚爾一臉不爽的站在印有白色鸢尾花圖案的背景牆前。
“伏黑大人,請您笑一笑。”山本修一站在負責攝影的員工旁邊,語氣溫和地勸說。
“啧。”伏黑甚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不笑還吓人的表情。
“伏黑大人,還請您務必配合我們拍一張入職照片,這是會長大人的規定。”
山本修一硬是把想敷衍了事溜走的伏黑甚爾給拖了回來,不惜搬出會長大人的名号。
新公司開業,按照之前的要求,所有在崗的人員都需要拍攝一張新入職照。
伏黑甚爾本就不是愛拍照的人,這讓他不自在,之前在總據點時他的公式照就是黑漆漆的一團人影。
山本修一也是好說歹說,才把這位剛結束任務就想去賭場的爺給拖了過來。
“伏黑大人再忍一下,最後一張,拍完我們就去财務部領這個月的津貼!”山本修一一邊看着相機一邊安撫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正想發作,眼角的餘光瞥見大廳門口,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溜了進來。
隻見一個纏着繃帶的沙色風衣男,趴在前台上,對着接待人員大獻殷勤。
“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您是否有興趣,與在下進行一場浪漫的殉情呢?”
太宰治握着前台小姐的手,眼睛閃閃發亮,語氣深情款款。
前台小姐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禮貌而标準的職業微笑:“先生,請問您有提前預約或者是來求助的嗎?”
“我的心受傷了,想要美麗的小姐您才能治愈。”太宰治握住自己的胸口,一臉悲痛。
“能否和在下一起殉情呢?”
前台小姐看着又握上的手,笑容得體,“抱歉,我已經将身心奉獻給會長大人和公司了,如果會長大人同意……”
太宰治期待着接下來的話。
“那我也會拒絕的,就算是死,我也會死在自己的崗位上,死在為會長大人奉獻的路上。”
太宰治:啊?
山本修一也注意到了那邊的情況,正要上前處理,卻被伏黑甚爾擡手攔住。
下一秒,伏黑甚爾的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
太宰治正準備繼續他的殉情邀約,忽然感覺後頸一緊,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他一回頭,對上一雙墨綠色的眼睛。
“欸?伏黑先生,好巧啊,竟然在這裡見面了。”太宰治朝其打了聲招呼。
“少套近乎,你剛剛偷偷看了我好幾眼,不就是專門等我嗎。”
伏黑甚爾拎着他,聲音裡帶着殺氣,“武裝偵探社,在哪?”
“哎呀,伏黑先生有話好好說嘛。”太宰治立刻換上無辜的表情,“對街四樓就是啦。”
于是,就有了伏黑甚爾上門這一幕。
國田木聽完太宰治的描述,太陽穴直跳。
伏黑甚爾像是丢垃圾一樣,将手裡的太宰治往地上一扔。
“好痛!”太宰治在地上滾了一圈,誇張的哀嚎起來。
“等等!”國田木獨步見伏黑甚爾轉身準備離開,連忙叫住他。
國田木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語氣顯得平靜,“關于貴公司,也就是人理救世會,我們有很多疑問。”
“特别是關于那種名為扭曲的怪物。”
“想問情報?可以啊。”伏黑甚爾伸出手指比了一個全世界通用的手勢。
“給錢就行。”
國田木:……
這撈錢的行為可還真是貫徹到底。
“我們沒錢。”江戶川亂步懶洋洋的開口。
“但是,我們可以提供别的情報作為交換。”亂步睜開他那雙翠綠色的眼眸,看向伏黑甚爾。
“比如,關于港口黑手黨的?”
伏黑甚爾的動作微微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