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全國,年年一輪遊。
回想起弓道部的曆年成績,忍足附和道:“日吉說的沒錯,弓道部雖然每年都能進全國,但成績可不算好,如果想更進一步,沒理由會放棄花開院這個強大的助力。”
“啊,不用等開學了,剛剛論壇上,已經有弓道部的部員留言,說等新學期一開學怎麼都要把绮羅桑拉進弓道部。”向日嶽人分享着論壇的最新動态。“還說了,隻要有绮羅桑在,今年冰帝弓道部一定會成為全國優勝的。”
迹部景吾聞言便皺起了眉,“無論加不加入,都是绮羅自己的意願,忍足,打電話讓學生會撤下這個帖子。”
他完全不認可弓道部部員的作态,這番發言,豈不是将所有的壓力都給到了绮羅身上。這種不提升自己的能力,卻奢望來一個強大助力改變現狀的行為,真是太不華麗了。
花開院绮羅阻止了忍足侑士打電話給學生會撤帖子的舉動,對于她來說,倒是無所謂加不加入冰帝的弓道部,也不在乎弓道部裡面的人說的話。
國中時期報名個人賽的原因,一部分是因為绮羅在學校裡習慣了獨來獨往,同時也是由于她時不時要進行陰陽術的修行,間或也要用陰陽術解決一些常人不能解決的問題,實在沒辦法抽出時間參加社團活動。
現在因為景吾的關系,讓她體會到團體的魅力,那麼加入弓道部也未嘗不可一試。
當然了,這還是要等到入學之後認真考察過弓道部的情況再說,雖然花開院绮羅對弓道部部員在論壇上的發言并不放在心上,但是聽到這種言論總歸是有一點不适。
暫時将論壇言論抛諸腦後,花開院绮羅可不想讓八字沒一撇的事情影響現在的好心情。
今晚的聚會,不負所望大獲成功。
绮羅與網球部的衆人親近了不少,像芥川慈郎對于迹部喜歡的人無條件認可早早就換了稱呼以外,向日嶽人也開始改叫绮羅的名字,除了幾位低一年級的後輩,其餘幾人也不再以敬語相稱。
與大家一一告别後,兩人好不容易迎來了獨處的時光。
迹部景吾:一個個蹭光瓦亮的電燈泡,真是太耀眼了。
剛坐上車沒多久,绮羅就看見迹部景吾将車内的隔闆升了起來。
此時的車座後排變成了一個私密的空間,車内狹小的距離近到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绮羅攥緊握在手心的手機,有點害羞地挪了挪身體。
“嗯,害羞了嗎?”察覺到绮羅的小動作,迹部景吾調侃出聲。
不服輸的绮羅立馬反駁,“才沒有,我才不是那麼容易就害羞的人。”但是不自覺放大的眼睛透出一股不自在,完全沒有說服力。
迹部景吾嘴角上揚,低笑出聲,“是,不僅膽大而且特别華麗,說起來我隻知道你擅長弓道,沒想到會如此厲害。”說話間,迹部景吾拉過绮羅的手,撫摸着因為練習弓道而在手上留下的繭子。
“畢竟我這可是童子功,從小就開始練的呢。”接收到懷裡的女友像是盛滿星光一樣的眼睛裡寫着“誇獎沒聽夠,再多說兩句”的暗示,迹部景吾滿眼寵溺點了點绮羅的鼻尖再度誇誇出聲。
“對了,今天陵光他們沒跟随在你身邊?”沒錯,迹部景吾是知道花開院家族的特殊性的,也知道女友身邊需要式神貼身保護。
日本作為以八百萬神明聞名的地域,陰陽師的存在本就不是秘密,各個世家、财團與陰陽師的合作可不在少數。
之前迹部景吾接觸不多也是因為迹部家考慮到他年紀尚輕,沒有将這方面的信息灌輸給他,不過現在迹部景吾已開始慢慢處理家族事務,有些事情也需要讓他事先有所了解。
在绮羅與迹部确定關系之後,就已經和他表明花開院家陰陽師的身份,也說了自己因為一些意外導緻靈力封印,目前使用不了陰陽術的事實。
迹部的突然詢問,讓她滿臉都是不可思議。她十分确定男友的身上沒有靈力,除非陵光他們主動現身,否則景吾是看不到陵光的存在的。
但是景吾怎麼會知道今天陵光未在自己身邊?
這其中莫非有什麼變故?!
但迹部景吾誤打誤撞獲得了真相,歸根結底是因為他出色的五感。
往常和绮羅一起時,迹部總能敏銳的感受到一道或多道目光如影随形,可今天卻毫無此感。
突然有點不适應。
這不同以往的感覺讓他立馬就意識到今天女友身邊沒有式神的跟随。
男友的解釋讓绮羅豁然開朗,心下感歎這群網球少年真不愧是能把網球打出異次元效果的人。
陷入到自己思緒中的绮羅,還是迹部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回過神來才記起來自己忘了什麼。
“這兩天分家的陰陽師來東京,需要陵光他們協助,所以今天我就讓他們先不用跟在我邊上。”
看出迹部景吾不贊同的眼神,绮羅連忙補充,“大家都在東京的,就算有什麼事情我身上的防護符也能撐到他們來的時候。”
但這個補充并沒有得到迹部景吾的認可,反而使他眉頭更蹙緊了些。“既然這樣,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我讓迹部家的安保隊跟在你身邊。”
“景吾不用擔心,你要相信我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雖說男友的态度讓绮羅很是受用,但即使她現在的靈力封印,可面對妖怪也完全不在話下。
迹部一副毫不動容的反應讓绮羅不由的有些心虛,眼珠快速轉動了兩圈,下一秒就将前額抵在男友的左肩輕輕蹭了幾下,一副求放過的樣子,正當她準備再說點什麼打消迹部景吾的念頭時,眼前突然一片陰影将其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