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緻的眼睛忍不住上翻,用手背捂住的唇,嘴裡溢出斷斷續續地聲音,他感覺到自己的雙手被她牽引着往下,手中溫熱的觸感讓他感到陌生。
他面對着她,卻完全不敢直視着她的眼睛。
她撫着他的頭發,像是安撫又像是鼓勵,随着他的動作嘴中溢出淺淺的聲音,他的臉一片绯紅,連帶着襯衫領口處裸露的肌膚也染上紅霞,鼻尖滲出汗水。
良久之後,殿内的香燃盡了。
濃郁的水仙花香氣混雜着熏香的氣味充斥着整個大殿,但褚緻的所有感官都已模糊,他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綁住他手的領帶也早已經松散開,有着斑駁的痕迹,皺巴巴地不成樣子。
褚緻嫌棄地扯下領帶,将領帶揉成一團,在蠟燭上點燃扔進香爐裡,一條材質高級,價格不菲的領帶就這麼葬身火海。
祁雨涯看着他的動作,從喉嚨裡溢出笑聲。
褚緻嫌棄地說:“那個蒲團也扔了。”
祁雨涯緩了一會兒後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往功德箱裡捐了五百星币。
已彌補今日在佛前損失的公(功)德。
褚緻嘲諷:“有夠扣的。”
說罷,便往功德箱裡扔了一千星币。
祁雨涯聲音有些沙啞說:“老闆大氣。”
數字支付已經五十年了,這個年代誰會在身上帶一千星币啊,有夠老派的。
“你的腿怎麼了?”
他蹙眉,察覺到了她的異常。
她擺手:“一到陰雨天就這樣,十年前車禍留下的老毛病了,吃些止痛藥就行了,沒多大影響。”
褚緻刻薄說:“對,不影響你發……青。”
祁雨涯:……
翻臉不認人啊。
等一下他之前好像也沒有多給她臉,哦,那沒事了。
青草的清香和被雨水淋濕過後的泥土的氣息傳入鼻尖,雨勢漸歇,天色也已經黑透了。
褚緻踏出正殿,手伸出屋檐,天空澄明,不再滴落雨滴。
褚緻回到殿内:“走吧。”
祁雨涯懶懶地伸出手:“你背我。”
褚緻:?
他不敢置信地問:“你剛說什麼?”
祁雨涯重複一遍:“我說你背我。”
褚緻今天已經不知道被驚多少回了,甚至有些麻木了。
他面無表情地說:“不行。”
“我現在殘了,你能不能有些愛心。”
褚緻強調:“你是一個Alpha!”
多新鮮。
祁雨涯回他:“你是一個Beta!”
褚緻惡狠狠地說:“你死在這吧。”
祁雨涯回:“那你明天來記得給我收屍。”
“我不能背你。”
“你可以背我。”
褚緻在大殿内踱步,他瞥了一眼扶着供桌悠閑站着的祁雨涯,越看越煩。
他眉宇間有些委屈:“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祁雨涯也很委屈:“我求求你。”
在經過長達十幾分鐘的拉鋸過後,祁雨涯跳上了褚緻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