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退了,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坐。”
餘僑淡淡開口,自己坐到了主位上。
而祁雨涯忝列末席。
所恨隔山海,山海你别平。
此處地形複雜,她前面擋着兩排大一學生,且在角落的角落,縱使餘僑倚仗居高臨下之優勢,亦難以窺得全貌。
餘僑淡淡地往祁雨涯那個方向撇了一眼,又看了眼身旁坐着的赫連卿。
赫連卿收到指示。
淺笑開口:“雨涯,你今天怎麼離我坐那麼遠,你坐過來啊,跟學弟學妹們坐一塊像什麼話。”
以前你也不坐餘僑邊上啊。
談笑間,山海灰飛煙滅。
她喜歡學弟學妹不行嗎?
遙想那年杏花微雨,她就是在這個會議室跟學弟看對眼的。
祁雨涯沖着赫連卿搖了搖頭。
赫連卿也沖祁雨涯搖了搖頭。
不能搖了,再搖就真成兩撥浪鼓對搖了。
好吧,祁雨涯咬了咬牙,為了她好姐妹的官位,她忍了,不情不願挪到赫連卿身後。
見祁雨涯坐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餘僑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對着會議室衆人說話的聲音也輕快不少:
“我們今天讨論一下,一個月後要舉辦的學生舞會的籌備工作。”
B大學生舞會是一項有着三十多年曆史的活動,每一屆都會有不同的主題,一般在第一學期開學不久舉辦,一開始目的是為了促進新生的交際,後來就不僅僅局限于新生了,算是一個比較重要的活動。
祁雨涯其實不太喜歡這種活動,因為學生會人員一般強制參加,要準備舞會的正式禮服。
她前兩屆也參加了,都是以服務員的身份參加宴會的。
祁雨涯覺得自己簡直絕頂聰明,不僅不用為買禮服花錢,還淨賺服務費和學生的小費。
第二屆她和學弟一起當服務員,兩個人都是孤兒,也都要勤工儉學。
他們于是在同病相憐中産生了超過革命友誼的感情。
正在她陷入回憶時,餘僑叫她名字。
“祁雨涯……”
“祁雨涯。”
赫連卿戳了戳身後的祁雨涯。
祁雨涯從回憶中回神,坐端正了,問:“怎麼了?”
餘僑不在意她的失神,溫聲問:“你對本次舞會的主題有什麼建議?”
祁雨涯脫口而出:“初戀怎麼樣?”
此話一出口,餘僑的臉黑了八度。
可惜祁雨涯坐在他身後,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過這也是他自作孽,如果祁雨涯做原本的位子說不定看到餘僑的臉色就閉嘴了。
此刻點子王祁雨涯覺得自己又提了個好點子。
開始暢想起來:“布景就用栀子花和玫瑰,栀子花和玫瑰都象征永恒的愛情,本來校園舞會就是交集舞會,今年正好是三十五周年,也算是回歸傳統,怎麼樣?”
當時她那個屯有一個栀子花相關的電影就是講初戀的。
聽到栀子花,餘僑的臉變得比鍋底還黑了。
餘僑幹脆利落否決:“不好。”
祁雨涯:“為什麼?!”
餘僑忍無可忍,怒拍桌子:“太土了。”
祁雨涯委委屈屈,土就土嘛,這麼生氣幹嘛。
她就是條土狗,土狗也很可愛啊。
赫連卿在一旁絕望地捂着臉,她懷疑祁雨涯這狗東西完全忘了。
踏馬的學弟的信息素是栀子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