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洛甯又去啼鳴街了,她隐隐覺得壞賬的事情有些蹊跷:“阿媽我去看看家裡城東的服裝鋪,最近有沒有出什麼新樣式”。
母親笑了笑道:“好快去吧,記得早點回來”。
她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虛弱一點,故意沒有吃早飯,也沒喝水。
又向秋霁要了一件微微泛黃的老式長衫還梳了一個低髻。而且還徒步來到了啼鳴街4号。
現在他的聲音已經沙啞,頭發也有些許淩亂,她輕輕扣了扣黃銅門。
過了約莫兩分鐘,一個身穿棕色馬褂的下人開了門。沈洛甯立馬擠出兩滴淚來:“先生,我母親和弟弟快餓死了,我願意為你您打工求你給我口飯吃吧”。
他作勢要跪下去,被那個下人扶起。她擡頭看他,他淨是昨天看見的那個仆人。這仆人不僅臉上有大片猙獰的傷疤,手臂上的傷疤也蔓延全身看起來觸目驚心。
開門的人看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傷疤,别過身去,用手語比劃:對不起,吓到你了,不用怕。
原來還是個啞巴。一道略顯尖銳的聲音傳來:“誰呀”。啞巴把沈諾甯帶到了房子主人面前。
她撲通一聲跪在前面人旁:“太太求你可憐可憐我吧!家裡的母親和弟弟還等我賺錢養家,我願意為太太效勞,求太太賞口吃的吧”!她說的聲淚俱下。
面前的太太盯着她,他的笑像是一朵寒風中綻放的雪花,美麗卻冷漠。
太太隻是盯着他笑,但是笑意不達眼底:“好了,快起來吧”。太太讓沈洛甯坐到自己旁邊,這太太約莫三四十歲,身穿披肩旗袍恰好勾勒出她妩媚的身段。
太太把他的手放進自掌心安撫似的拍了拍道:“你叫什麼名字”?“念…娣”“以後你就别叫念娣了來了我家就叫落櫻吧,迎蘭把他帶到樓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