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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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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可算回來了!”白靈驚喜道。

姜滿點點頭,喚了一聲:“阿爹。”

姜老爹點點頭,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閨女,他神情外露瞧起來十分擔心,但又不想自己的心思被發現,于是移開了視線。發出了‘哼’的一聲,并不繼續說話。

“大姑爸,您回來了。”董時雨上前喚了一聲。

她點點頭,被大家一起簇擁到了飯廳裡邊,大家都一起用過飯了。

姜滿的那一份是白叔的婆姨白嬸子特意留的,放在竈台上的鐵鍋裡,底下有餘燼溫着。白嬸子把飯菜端上桌子的時候,碗筷都還是溫熱的。

她用過了飯,又去洗漱了一番,就往房間裡去。

姜粟還沒睡,躺在自己的竹床上翻看着什麼書,不用走近看,姜滿都知道她手裡拿着的是話本子。

兩姐妹的床不是尋常寝床的模樣,而是姜粟出生之後,姜老爹花了大價錢請縣裡面的老手藝師父定做的。

兩張床一上一下,位置幾乎占據了整個房間的五分之一。春夏之交,床上垂挂着一張白色帶有細小網眼的防蚊紗帳。

兩姊妹的床尾處都有一張隻有女子整張手臂長的床上木桌子,下鋪姜粟床上桌子上擺放着一隻用殘破的透明玻璃罩子,渾濁的玻璃裡燃燒着一點豆的燈火苗子。

“姜粟!”她大聲喊了一聲妹妹的名字,語氣裡異常嚴肅,“跟你說多少遍了,我不在的時候,不許你把玻璃燈帶到床上。”

姜粟從她阿姐進房間的時候,就想趕緊把玻璃燈給吹滅掉。

奈何今天她新得到的一本話本子,實在是讓人沉迷其中了。她還沒反應過來,阿姐後腳就已經踏進來了。

這下子可壞菜了!

别看姜滿整日裡都是個笑嘻嘻的模樣,但要是有人不小心惹到了她,那阿姐就會化身無敵兇猛的雌獸,身後仿佛有一條粗壯得拖地的尾巴啪啪啪地狂亂甩動。

反正是,十分讓人害怕。

姜粟縮在被窩裡,死死壓住自己新得的那本書,一聲不吭。

“姜粟!說話!”姜滿見她一副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她連忙走上前來到了床沿邊上。

到底是在一起同吃同住的姊妹倆,姜粟頭都不用回,就能想象到自己阿姐那張臉上噴射火焰的眼睛。

這時,正是姜滿怒氣值最大的時候,她要是出聲了,指不定阿姐今天就要坐她床上要念叨、念叨她呢。

“這個玻璃燈太不安全了,你知道這玻璃燈是阿爹路過撿到的。破了個角,若非如此這玻璃燈的主人定然是舍不得丢棄它的。”姜滿知道自己在生氣的時候,會說出令人難受的話來,所以她嘗試盡力想了想,才緩緩開口道。

躺在床上裝死的姜粟動了動,沒吱聲。

姜滿繼續說,“這樣玻璃燈重新修一修,還能用,就是太危險了。你躺在床上,又行動不便,要是碰倒了玻璃燈這怎麼是好?”

她還沒說完,姜粟聽到‘行動不便’四個字就沒忍住,默默啜泣起來。

夜深人靜,姜滿覺察到自己說的話讓妹妹難過了,她忙坐拂開蚊帳,坐在床邊伸手去摟她的肩膀。

她輕聲哄道:“阿粟,你知道我不會說話的。阿姐不是故意的,我是擔心你的安危。”

姜粟抖了抖,啜泣問道:“我沒生氣。阿姐買回來的芡實糕呢?我想吃......”

姜滿去把放置在桌子上的一大包芡實糕打開,取出了姜粟最喜歡的桂花味芡實糕,遞給她。

她邊撕開另外一邊遞給姜滿,說:“阿姐也吃。”

姜滿剛用了飯,哪裡吃得下,她沒接。

姜粟以為她還在生氣,自己手裡一塊方正軟糯的芡實糕也用不下。

見她遲疑,姜滿道:“阿粟,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要是我不能陪伴在你的身邊,夜裡,你邊上沒有人看着,要還這樣帶着玻璃燈到床上,你累了睡着了,把燈打翻了怎麼辦?”

姜粟和她同吃同住,姊妹兩之間隻差了一年,前後腳從娘胎裡出來,阿娘生姜粟的時候難産血崩了。

姊妹兩個就像是源于同一粒種子的伴生藤,十餘年陪伴,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姜粟聞言,幾乎就在瞬間,淚水盈滿了眼眶。

她賭氣道:“阿姐,怎麼好端端說這樣的話,莫非也嫌棄我是廢人?既然如此,那就祝福阿姐一路繁花,前程似錦好了。”

“那你呢?”姜滿問。

“我......”姜粟似乎被問到了,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但是如果阿姐此生過不好,那我定然是要心痛而死。”

心痛而死......

姜滿愣了神,聽到了這樣的話,她明明已經盡量地去避免自己重複去走上一世的老路了。

為什麼她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在有意無意地說出他們自己上一世的結局?

姜滿慌忙伸手去捂住姜粟的嘴,叮囑說:“你才多大,以後不允許你再妄言生死。”

也許上一世的她才是最自私的,李漱從入贅到後面讓她自願供他讀書、科舉,姜老爹就是心疼她為了個贅婿跟家裡鬧翻了。

她跟李漱是成婚後的第一個月就搬出去住的,那時,隻能花光身上的錢租房子。

後來她生孩子的那段時間,家裡的錢全部用來供養一個讀書人,她臨産前兩天還不得不在屠肆前賣豬肉。

一些有奇怪癖好的客人,總是會在‘不經意’之間對她動手動腳,迫于生計,吃了暗虧也隻能笑臉迎人。

最難過的還是生育後,那陣子她産後惡露不斷,身體不好,也沒能去屠肆那邊做事。

何況附近就隻有她一個女屠戶,附近一些屠戶都是由男子擔任的。

家裡一直吃的是為數不多的老底,就連她娘留給她的一隻銀镯子,她幾番猶豫、數次斟酌,還是咬着牙狠心當掉了。

即便如此,家裡的米缸也還是很快見底了。

她最擔心的事情,最後還是發生了:

大人每天吃些面上飄着幾粒米的白粥湯水,尚且可以熬煎度日。她那個剛出生的幼子隻能喝母乳。

但因為吃不飽,她能感覺到奶水回縮,随着孩子漸漸長大,咂不出奶,孩子餓得哇哇哭。

姜滿也愁,不敢打擾書院裡一心備考的李漱,夜裡幾度難眠,想着明天帶着孩子去找阿爹認錯。

誰知次日早上起來,一打開吱呀一聲的木門,外面霜深雪重冒着寒氣。

門口的磚縫裡邊竟然塞了一袋碎銀子,可想而知,這筆錢攢了多久。

就連那個連廚房都算不上的露天小茅棚裡都在一夜之間塞滿了柴火。

那是她看着滿滿當當的廚房,手裡抱着一袋碎銀,淚水糊滿整張臉。

這是姜滿第一次後悔,自己不聽阿爹的話,選了這樣一個窮男人,并選擇奉獻自己,将未來的一生來賭男人的良心。

很遺憾,她賭輸了。

夜裡,姜滿跟姜粟兩姊妹挨在一起睡的,姜滿想起往事,愣愣地盯住頭頂的蚊帳。

她心想:

這一世,一定要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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