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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重生後屠戶小娘一心考公 > 第1章 第 1 章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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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才破曉,遠處的天才露出來濃淡适宜的雨過天青色,江南道桃源縣臨溪的一處宅院中。一進的院裡有一棵兩人合圍的梧桐樹在噴綠芽,一碰就灑人一身。

家裡新砌的青磚院角有一棵葡萄藤秋千架,粉紫色的牽牛花盎然地纏繞其枝蔓。

“人之初,性本善......”落坐在葡萄藤秋千上的少女穿着豬肝底色、深藍袖口的窄袖棉衫,下身是藏青色的棉裙,顔色瞧起來偏老氣,幸而她膚色極白,身段纖細。她捧着一本書細細看,嘴裡還嘟囔有聲。

屠戶姜老爹從主屋裡打着哈欠出來,一眼便瞧見了自己家素日裡最不喜念書的大姑娘,她竟然捧着書在讀!姜老爹伸手揉揉眼睛,再瞧——嘿!不是做夢!

“老爺——”從右邊側屋裡出來的中年男子也睡眼朦胧地沖姜老爹打招呼。

“噓——”姜老爹沖中年男子打招呼,他用下巴支了□□邊,白叔便順着他下巴支的方向望去,同樣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白哥,我沒看錯吧,我家大姑娘原來不是最恨書本的嗎?以前我請隔壁老秀才教她念書,她可把老秀才氣得躺床上半個月呐——”姜老爹對自己大女兒厭學的毛病那是一清二楚,平日裡隻見她殺豬時下刀利落、勇猛無比,猛然一見她捧書認真的模樣反而不習慣了。

白叔與姜老爹對視一眼,說:“咱們家大娘【1】莫不是撞邪祟了吧?”

“不能吧......”姜老爹疑惑地走上前,一見那赭衣少女果真捧着一本書在讀,又喜在心頭,一時又擔心女兒是不是宅撞邪祟了。因此他擔憂地開口喚了一聲:“阿滿怎麼今日想起來念書了?”

赭衣少女聞言撇頭,一見到姜老爹那張沒太長皺紋的臉與還很烏青的頭發,刹那眼淚蓄滿眼眶,她顫聲道:“阿爹!”

真是她那活蹦亂跳的阿爹又出現在她面前了啊!

她忽地起身走到姜老爹面前抱着他哭泣不止,姜老爹膝下隻有兩個女兒,小女兒姜粟自幼出生就有暗疾且腿腳不便,大女兒姜滿作為他的第一個孩子懷揣着他太多的期盼與愛重。

因此姜滿從小被他當成男子撫養的,她今年十五歲已經幫着他殺了五年的豬了!

素日裡很懂事的孩子忽然露出這樣脆弱的一面,姜老爹心中一酸忙安慰她。姜滿止住淚水,反過來寬慰姜老爹。等姜老爹與白叔都出了門,姜滿才捧着書又坐回秋千架上,她複又繼續自己腦中的思索——

她叫姜滿,是桃源縣中一個以殺豬為生的屠戶家的大女兒,年幼喪母。

實則她其實還有一個秘密,那就是就在不久前她剛剛剛重生。

上一世,她撿回來一個暈倒在地無依無靠的俊乞丐,自稱書生。

書生名叫李漱,蘇杭人士,父母雙亡,因趕考路費不夠幾乎淪為乞丐,暈倒在路上。

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書生與她相處數月,心生愛慕便同意入贅姜家。本朝認為贅婿丢失本姓,甘願受人白白奉養,是為賤籍。且在這個普遍以男尊女卑的時代,贅婿的一切都需和正常男婚女嫁反着來看!

妻是妻主,夫是郎婿。尊卑既定,姜滿耗盡家财供郎婿李漱讀書考試——這也是姜老爹前世與姜滿鬧掰的主要原因。

姜老爹把家裡的财産一分為三,一份給大女兒姜滿,一份給小女兒姜粟,還有一份給了他的奶兄弟白叔。分配是明面說過的,不過姜老爹活着,一直是由這位大家長保管的。

姜滿前世被李漱哄得心暈頭轉向,隻為了讓這位滿腹才華、懷才不遇的夫君得以繼續念書,她求了自己的那份财産後,又為了繼續養家仍舊靠殺豬為生。

姜老爹不許她把所有的錢花在男人身上,他說:“男人靠得住,母豬會爬樹。”

可攔不住姜滿呀,她自小就有主意,說供李漱念書就是要供,花光了姜老爹給她的财産後,她硬是咬着牙撿起了自己未嫁前的老營生——殺豬!

她那時年輕貌美被叫做‘屠戶西施’,李漱明明每次聽見别人這樣叫她眉頭都會皺一下。盡管如此姜滿上輩子仍在她成婚了殺了十年的豬,女人最美好的年歲都被她耗費在屠宰上了——

李漱二十七歲那年得中探花,因容貌酷似皇親肅王爺被錦衣衛暗中查探過身份,結果他竟然是肅王府年幼時被拐的世子殿下!

李漱認親後,王府嫌棄李漱曾是贅婿身份,要他另娶崔氏貴女,自此,姜滿不容抗拒地被失勢,真正人财兩空,又從正經妻主降妻為妾,做了李漱的平妻。

平妻,說得好聽,與妾何異?她含辛茹苦澆灌一棵樹,最後結出甜津津的果子被人輕而易舉地就摘走了!

姜滿的長子姜珩已經七歲了,新婦一嫁進來,李漱為了表達對這位嫡妻的愛重,把姜珩送去她院裡養着。

也不是沒想過離開,孩子被送走時,她就疲憊地同李漱……不,應該稱本該屬于他原來的名字——慕容信提過此事:“既然你已認祖歸宗,不若我們和離了,孩子……我帶不走就給你,你好好地待他。婚書我燒掉了,也算再禀了天地……”

話音未落姜滿就被慕容信狠狠掐住下颌,眸子裡再沒有還是贅婿時的溫和與順從,隻有揮散不去的陰翳,他說:“我們成婚時寫的婚書是我用我的血融了朱砂一筆一劃寫下的,寫了婚書就是禀了天地,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妻,要跑?除非我死!”

姜滿從來不服輸,她冷笑着嘲諷他:“婚書上與我結發的是李漱,寫我是妻主,不是你慕容信的平妻!”

她以死相逼,慕容信最後無法,隻能威脅她如果她走了就要把她唯一的孩子養成殘廢!

她一妥協就是二十年,白雪已覆來時路。

可惜她為慕容珩隐忍多年,眼見着曾經卑賤的贅婿富貴後嬌妻美妾環繞,年輕女子一個接一個擡進後院。

慕容信就像變了個人,他不允許她私下裡和慕容珩見面,因為他覺得試圖放棄婚姻的女子不配做母親,所以平素除了年下節裡她幾乎瞧不見自己的孩子的。

府裡女人們為了争寵不斷地生孩子,孩子雨後春筍一樣地冒出來。

甚至等慕容珩成婚,新婦也出身崔氏大族,姜滿雖是生母卻是平妻的名分,因此不被允許上前院親眼見一見自己十月懷胎的孩子娶妻的喜事。

記憶裡王妃主院中朱紅門再次被打開,走進來一對身着華服錦緞的青年夫妻,他們走上前來跪在王妃膝下行了三個大禮:“兒子攜新婦拜見母親大人。”

王妃笑着喝下新婦遞過來的茶,對這位站在她身邊系出同族的族侄女指了底下站着的姜滿道:“那是珩兒的小娘,你也拜見一番,認認臉。”

慕容珩再與新婦行了一禮,新婦到底年輕難掩眼底的鄙夷不屑打量,口是心非地喚一聲:“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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