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臉色拉下來,知道電梯裡的人此時都在支棱着耳朵聽着,冷笑一聲:“小子,你剛出社會可能不懂,這兒不是學校,你最好夾着尾巴做人,别氣太盛,不然有你苦頭吃。”
權骁正要怼回去,龐大海趕緊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别再說了。權骁看他的樣子,把話忍下來,想了想,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等龐大海到辦公室放下包,轉身準備出去買咖啡的時候,周巡忽然從他屋出來,招呼着龐大海,說以後不用他買咖啡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龐大海猜得到是誰在背後使了力。去茶水間泡茶的時候,遇到來接水的權骁,低聲說了句謝謝,權骁笑得燦爛,咧着嘴說不客氣。
與此同時,總裁辦公室。
執業醫師王慧一大早就來到權厲辦公室,她是權厲的私人醫生,接到電話的第二天就趕過來。
看完體檢報告,王慧摘下眼鏡說:“看完了,情況和以前沒有太大變化,除了信息素,其他的都沒什麼問題。”
權厲眉心深深皺着,王慧懷疑他再這樣下去,很快就會長皺紋了,這個人無論什麼時候會面,都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
“為什麼……”權厲像是對王慧說,又像自言自語:“我已經二十六歲了,你說過如果在三十歲之前還不來,就……”
“就來不了了”王慧肯定了權骁的話,歎了口氣說,“做為你的私人醫生,我很不希望那種事發生,但職業道德又不允許我騙你,權總,放開你的心行不行?”
權厲:“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他臉上微微發熱,說道“其實我最近欲望很強烈,我以為這一次會不一樣。”
王慧想了想,解釋道:“□□強是一個好現象,但它有可能是被特定的環境或特定的人觸發的,也的确和信息素分泌有關,但現在從檢查結果來看,你的情況有所不同,似乎和激素的關系更大,信息素的數值幾乎沒有上升。”
權厲聽完,将胳膊撐在辦公桌上,扶住自己的額頭,王慧看了那副樣子有些于心不忍,想了想又道:“還有一種情況,是信息素被壓制了。”
權厲聞言擡起頭。
王慧繼續說:“腺體是一個很奇妙的器官,和精神狀态高度相關,這個你也是知道的,那麼我想,有沒有可能,并不是它不分泌信息素,而是被精神壓制了?”
權厲想了想,讓她繼續,王慧接着說:“有時精神壓制一旦解除,信息素就會井噴式爆發,比發情期來得更猛烈,而之後的周期也會正常,這種案例雖然較少,但并不罕見”。
權厲并不是機會主義者,沒指望這種概率會自動落到自己頭上,比起那樣,他還更願意把希望寄托在資助的新藥開發上。
送走王慧,權厲剛返回辦公室,就接到一通電話,一個沒有固定編碼的奇怪号碼段來電,權厲看了一眼就接起來,一個低沉的男聲在另一頭說:“輿論大規模發酵的背後推手找到了,正在查更後面的人,預計一周之内會有結果。”
權厲眼神暗下來,冷聲吩咐:“加大力度,一周之内查不出來,就别來要錢了。”
男人笑道:“遵命。”
三樓,統計部辦公室。
龐大海喝了口茶,放下水杯,用手撓了撓自己的頭。李姐斜着眼睛說:“龐大海,你多少天沒洗頭了,幹嘛一直撓?”
龐大海:“昨晚才洗過的。”
說也奇怪了,最近幾天偶爾會覺得頭癢癢的,今天尤其明顯了,想着回頭是不是得去醫院挂個皮膚科看看。李姐明顯還不在工作狀态,打了個哈欠說:“我昨天連澡都沒洗,這幾天上班太累了,一回家就想睡覺,昨晚連夢都沒做。”
她這一說,龐大海又想起了昨晚的夢,心忽然就沉了底,雖然打開了電腦,面對着堆積的工作,卻提不起幹勁。就在這個時候,桌面上的手機響了一聲。
是大貓發來消息,龐大海拿過手機,明明白白的看見屏幕的浮框裡是三個字‘對不起’,可打開手機再看的時候卻找不到,大貓撤回去了。
龐大海給他發了條消息:“怎麼啦,終于後悔了,想把錢要回去了?”
大貓隻回了個:“不是”就再沒下文了。
過了不到兩分鐘,權厲打來電話,說:“龐大海,你今天晚上還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