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的聲響傳來,蘇珍寶探頭一看台階消失的地方蛇群如藤蔓般交錯纏繞,五顔六色的蛇群看的人頭皮發麻,不寒而栗。
地面上的洞口消失,蓮花底座再次旋轉,那座實心的金像緩緩移動,金像下藏着的白玉階梯露于眼前,蘇珍寶看着白玉階梯躊躇不前。
可蓮花底座再次旋轉,眼見金像又開始緩緩移動,蘇珍寶一咬牙帶着祁安隅踏上階梯,随着二人消失在入口,金像緩緩閉合,那長明燈一閃徹底熄滅。
“哒、哒、哒!”蘇珍寶背着祁安隅順着白玉階梯往下,石壁上安置的油燈越來越亮,路也越來越開闊。
腳步聲開始有了回音,可見底下的空間有多大,踏下最後一階白玉梯,轉過彎面前是密密麻麻的木箱。
蘇珍寶輕舒一口氣,知道是找對了地方,她放下祁安隅,扯過手給他把脈,脈搏細而急促,呼吸輕淺轉深重,祁安隅的内力在筋脈中鼓動,翻開他的眼皮,瞳孔對光反射敏感,蘇珍寶輕歎一聲,找出解毒丸塞進祁安隅口中。
她起身看着摞成山的木箱,上前打開離她最近的木箱,箱子一打開便是一片刺目的金色。
蘇珍寶眉頭微動,轉身接連打開幾個木箱,箱中無一例外全是金子。
“這便是先帝的消失的私庫麼?”蘇珍寶邊走邊打開木箱,箱中之物從金子到未雕琢的玉石,再到各式的金銀玉器,奇珍異寶,古董字畫。
随着皇家烙印的器物出現,蘇珍寶的眉頭越擰越緊,“若這裡是寶物出自先帝的私庫,那他們之前搶奪的藏寶輿圖又是什麼?”
“唔!”悶哼聲傳來,祁安隅一手捂額,一手撐着木箱站起身來。
他眯眼看着遠處沐浴在金光中的蘇珍寶,嘟哝道:“妙夷,你怎麼發光……”
話還未說完,祁安隅頓住,他猛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木箱,他踉跄着上前抓起金子看了又看,放下金子又撲向玉器,“這是……這是被宋古盜走的私庫?”
蘇珍寶沉默點頭,祁安隅不可置信道:“宋古竟把東西藏在宋府,就在宋家人眼皮子底下,宋家人竟沒發現,那為何還要弄個藏寶……”
祁安隅頓住轉頭看向蘇珍寶,隻見蘇珍寶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祁安隅混沌的頭腦清醒了過來,他放下玉器,看着偌大的密室,“我不知先帝的私庫到底有多少寶貝,可這密室中的珍寶已是不少。”
“看來那輿圖另有他用。”蘇珍寶接道。
祁安隅沉思一番,“宋古的秘密還真是不少。”
蘇珍寶聞言想到了那個暗處的殺手,心情低落一瞬,想到此次前來的目的,她接着往前找去。
密室的盡頭出乎預料地放置着,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桌,木桌上放着一個紅木盒子。
蘇珍寶直覺她要的東西就在木盒内,她快步上前想要打開木盒,卻被祁安隅一把拉住,“小心些,當心有暗器。”
“不會。”蘇珍寶掙脫祁安隅的手,“以宋古的自大,外面的那些陷阱足以讓他放心。”
“外面的陷阱?”祁安隅疑惑的看着蘇珍寶。
蘇珍寶回頭深深看他一眼,輕哼一聲,上前打開木盒。
木盒内放着幾張薄薄的信件,蘇珍寶拿出信件展開,隻見紙上隻有寥寥幾字,沒有起首語,沒有落款,隻有那熟悉的狐尾。
“今上已派人前去,當心?”蘇珍寶看着落款處的狐尾,這個狐尾與那枚暗器上的狐尾一模一樣。
她猛地握緊信,又慌忙去拆剩下的信件,每一封信都是寥寥幾字,落款處都是相同的狐尾。
可除了狐尾,她尚未從那寥寥幾字中拼湊出有用的信息,蘇珍寶不是死心的迎着亮光細看信件,試圖從那上面找出隐藏的信息。
可看完所有的信件也沒能看出什麼,蘇珍寶頹然坐下,她不願相信千辛萬苦找到的線索竟隻有這一點點。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蘇珍寶,錯過了祁安隅看到信件時的錯愕,祁安隅盯着信件上熟悉的字迹,疑惑的蹙起眉頭,他看了眼失魂落魄的蘇珍寶,目光閃了閃垂眸掩下震驚。
“先走吧!把這些信件帶出去,慢慢看。”
蘇珍寶聞言回神,她收拾好心緒裝好信件,“有一點線索總比沒有的好,我一定能找出兇手。”
“嗯!”祁安隅輕嗯一聲,二人合上木箱,順着來路往回走。
二人鑽出地洞,便聽見外面傳來哭喊聲,二人對視一眼,走出屋舍便見關押宋家人的院内,燃起沖天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