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帶土又沉默了。
野原琳帶着玩笑地語氣,再問:“不會和我那時候成為人柱力有關吧。”
好歹,她也短暫地成了人柱力,雖然是失敗的人柱力。
宇智波帶土仍舊沉默。他身上許多的情緒,早就被掩蓋在活潑的阿飛皮下了。
他的沉默好像一種變相承認,野原琳整個心都提了起來:“真和我有關?!帶土,你……”
“沒有。”宇智波帶土出聲否認。
他怎麼能讓這種“肮髒”的事情,和幹淨的琳扯上關系。
琳是月亮。
我是爛泥。
宇智波帶土早就放棄自己了,所以他說:沒有。和你沒有關系,是我自己要這麼做,我有我的目的和野心。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種回答帶給野原琳的,不是保護,而是傷害。
野原琳得到這一回答,她也愣了。
“也是啊。”野原琳好像很尴尬,又好像很忙碌似的,扯了扯衣袖,抓了把頭發,眼神飄忽了好久都沒有落到宇智波帶土身上,“哎是我……我……和我一個死人能有什麼關系啊……哈哈……”
琳在難受嗎?
宇智波帶土不理解,但他不敢問,所以隻是徹底沉默下來,隔着面具不表露任何态度。誰也不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什麼,在看什麼。
但他沒有看見,野原琳快哭出來的表情。
野原琳快崩潰了。
她是不是太自戀了?她都死了,還在多管閑事是嗎。帶土做什麼為什麼要和她有關?她算什麼?
因為帶土曾經的溫柔?
那是錯覺吧,哈哈。
他可能隻是不明白死人為什麼還能出現在自己面前,所以想探究什麼?
或者他隻是對自己的能力,真的有信心?
總之……
總之的确是和自己沒有關系的。
野原琳覺得自己不能哭。
大家的世界和她無關,這是她早就應該接受的事實。她早就想明白了,不必在這裡自怨自艾,沒有人觀看她的表演。
野原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笑出來的,最終她還是扯着僵硬的微笑,眼裡自以為裝滿了釋懷的情緒,用着自己以為不在意的語氣,說着:“那下次……就不要救我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東西,但她相信一起來到這裡的宇智波帶土是想救她,不是想殺她。
她不敢想帶土跟過來追殺她的可能性。
最後她實在繃不住,就用手臂用力地擦了擦臉上不存在的痕迹,然後手臂随意揮動:“你快走吧,下一次見面我可要不客氣地為水門老師報仇了。”
宇智波帶土來不及反應,就那麼被甩出了這個奇怪的空間。直到他回到忍界的土地上,依舊不能分辨剛才抵達的地方是什麼。
他在無人的角落裡靜靜捂着心髒,聽着越來越平穩的心跳,和逐漸冰涼麻木的軀體,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一絲一絲的疼痛。
疼痛蔓延的時候,好像遊走在查克拉脈絡裡的慢性毒藥,不緻死,卻比死亡更加痛苦。
面具能夠替他否認一切。
他不需要被救贖,也不需要被原諒。
他隻需要劈開一切荊棘。
“帶土?”絕中地面鑽出來,“你怎麼在這裡?剛才你們打架好吓人啊!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果然那個人不是琳吧!哦對了,五影會談開始了,不過計劃有變,九尾也去了。”
宇智波帶土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一瞬間仿佛啞了一般,無法發出聲音。
他不理會白絕,立刻開啟神威,鑽進了獨屬于自己的空間之中。
·
野原琳垂頭喪氣坐在地上,身體裡的靈力已經枯竭,讓她疲乏得好像立刻要失去意識,而混亂的前世今生般的糾葛,馬上要支撐不住她此刻的神志。
此時,一個老頭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野原琳看着這陌生的老頭,好像對老頭的形象有些意外。
“你是什麼人?”老頭歪着腦袋提問,滿臉不理解。
野原琳道:“我叫野原琳,生前是一名忍者,死後去了其他世界成為死神,您不介意可以叫我琳。”
“我是六道仙人。”老頭說,“算是你的……祖宗?”
野原琳點頭:“老祖宗,你能感知到我的經曆嗎?”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六道仙人伸出手試探着放在野原琳頭頂。
“雖然我腦子裡可能沒什麼屍魂界的機密,不過……”
“不看不看。”六道仙人無語。
隻片刻,他意外地收回手:“好高級的淨土。”
“可能是靈王的存在?”野原琳疑惑,“您做不到嗎?”
“……”六道仙人歎息,“我無法幹涉忍界。”
“你可以。”野原琳指了指自己,“這麼說很嚣張,但是有我在。”
“你快不行了吧。”六道仙人搭着野原琳的手腕,“你需要的那種靈子般的力量,和查克拉不同,更趨向于自然力量。”
“我回屍魂界……”
“好像暫時回不去。”六道仙人無奈,“你一個靈體,除了轉世投胎沒辦法離開淨土。”
“什麼?我被困在這裡了?”野原琳懵了。
“那小子沒死,趕走他是容易,你已經死了,你是靈體。”
野原琳眨眼:“那我解除卐解……”
“你早解除了,你那位同伴就是那個時間回去了屍魂界。”
“啊?!”
“所以我們得想辦法幫你恢複你的死神之力,通過你的死神之力讓你回去。”
不是,等一下,啊?
野原琳抓狂。
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