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平滑，沒有傷口，除了疲憊，身體并沒有其他不适。

金色光源消逝，華嘉麗看一眼能源儀上方完全耗盡的能量寶石，這場花費超26億星币的急救，足足耗盡了6顆一百克拉的超SSS級能量寶石，才為長明搶回一條命，并且讓長明六天恢複如初，而且完全無痛苦。

長明一定有不同之處，長孫曜才會對長明如此特别。

星際六千年醫療即便高度發達，也還沒有到能救活屍體的程度，長明中的那一槍，完全就是心口，如果不是全能防禦系統為長明做了急救，長明活不了。

但……華嘉麗想起從長明體内取出的子彈——那是長孫曜的子彈，長明心口那一槍是長孫曜開的。

華嘉麗制止長明拔掉手上的針管，又給長明加了一劑能量針和營養劑。

“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這一劑能量針和營養劑注射完需要三小時，對于病人來說，不管什麼事，都不差這三個小時。”

長明認命似的癱回能源儀。

“我的侍女怎麼樣了？”

華嘉麗調整着注射速度：“沒事。”

“你說謊，你根本不知道我的侍女。”

華嘉麗處理完針劑承認：“是。”

華嘉麗點開能量手環給趙已發消息，随後把能量光屏投放在長明眼前。

【趙已：佐伊·艾弗利無事，目前在利西爾宮。】

華嘉麗關閉能量環：“這樣你……”華嘉麗話音戛然而止。

長明拔掉手背針管，爬起身同時，扯下懸挂在能源儀旁的能量針與營養液注射劑。

在華嘉麗發怔的那兩秒裡，長明已經灌下了一大口注射劑，她踩下能源儀，問：“醫生，我的衣服呢？”

華嘉麗微微挑眉，能量針和營養劑雖然能口服，但這種注射的特别難喝，長明喝完能量針和營養劑，立刻将能源儀旁的水晶水壺拎起，灌了大半下去。

“我不是醫生，你可以叫我華嘉麗。”

“華嘉麗小姐，我的衣服呢？”

那身被子彈射穿的黑色絲絨禮服應該已經被處理了，華嘉麗給流紗發消息。

長明的清醒時間都是确定的，流紗提前三小時就到了，兩分鐘後，流紗帶着長明的衣服進來——一條略微寬松的白色柔軟長裙，加灰色羊絨披肩——長明的衣帽間隻有裙子。

長明換好衣服，取回放在一旁的能量手環——李貝特的能量手環，看到被翻出的能量寶石制造的餐刀，随手将餐刀遞給流紗。

“我借用了一下。”

流紗一頓，收起失蹤了一周的寶石餐刀。

長明轉身看流紗，淡聲問：“在帝國普通人可以持槍嗎？”

……

長明沿着銀白色機械走廊往外走，差不多兩分鐘，就走出了機械長廊看到客廳——約莫是與客廳差不多功能的空間——極為寬敞的開放式空間，兩面落地水晶窗，長孫曜便在窗旁的休憩軟椅坐着。

他坐得随意，并不十分端正，柔和的光線透過水晶窗半落在他身上，那張毫無情緒的臉在明暗交錯間，越顯棱角分明，眉眼疏離更甚。

他的視線就落在她這個方向，她從走廊走出，就正好對上他那雙難以看清的烏眸——那雙隐在半明半暗光影間的烏眸，冷淡卻又摻雜着讓人難以看懂的情緒。

長明錯開他的視線，假裝沒看到那麼大一個長孫曜。

流紗小聲提醒：“皇女殿下，皇太子殿下在那，您得去行禮……”

“咳咳——”

長明裹緊披肩咳嗽，一下轉了方向往外走，她聽說人在咳嗽的時候，會聽不到别人說話。

長孫曜還能給她治療，那她就是還有用，他要不爽，就再給她一槍得了。

反正打了還得給她治，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