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再次醒來,大約已經是中午了。不知道是昨天吉爾伽美什大發善心沒有把她吃幹抹淨,還是自己本身就不太能夠輕易接受男女之事,總之王隻是吻了吻她,允許了他們同眠。
身旁被單的溫度早就冷卻了,他對待自己實在不像是一個暴君時期的樣子。
但星月神子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覺。
反正就是感覺。
“伊莎希爾”
“我在呢”
“伊莎希爾”
“我在,怎麼了?”
他不止一次喚了她捏造出來的名字。可能隻是做夢吧,但她确确實實和王一起睡覺了。
走出寝室,她四下張望發現周圍一個人沒有後,老實的呆回屋裡了。
額,路癡啊……
星月神子回到昨天和吉爾伽美什相處的房間,不知道此身是怎麼回事,好像特别吸引他。看着那面被打磨得發光的銅鏡,好像确實……看起來挺不錯的。
至少有胳膊有腿,自己平時比較注意鍛煉,就是……她把目光移向胸前,這個是硬傷。
至少有吧,不然他這麼喜歡捏是在捏什麼……
“伊莎希爾小姐,王召您見他”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位侍女,聲音聽起來甜甜的。
“知道了,謝謝”她前去接過侍女遞來的衣服,然後欠了欠身。侍女貌似受寵若驚一般,後退兩步連忙給她回禮,“您不用對我行禮的……”
星月神子失笑,她上前抱了一下還在驚恐之餘的侍女,問她叫什麼名字。
“沙姆哈特,我叫沙姆哈特”
額?神話中吉爾伽美什派去勾引恩奇都的神妓?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想象裡的神妓啊,明明這麼年輕。她示意自己去更衣,轉身進了房間。這件衣服換的比較快,星月神子很快就穿戴好了。
“帶我去見他吧”她笑到,沙姆哈特看那雙微微上揚的藍色眼眸,宛如湖心那般藍色不禁臉紅了起來。
“是,請這邊走。”
她們穿過幾個回廊,星月神子看向窗邊擺放着的綠植,枝葉茂盛,象征着新月沃地下植被依舊旺盛的生命力。“是有人專門給他們澆水麼”
“是的。”沙姆哈特并未多言,直到她們走到大殿的偏路。面對着的就是吉爾伽美什素日工作的大堂,她甚至可以看到端坐高台之人的側臉。
“過來,伊莎希爾。”
她照做,上前,跪拜。
“到本王這裡來。”他裸露胸膛,下身穿着金甲,紅色的綢緞垂在王座上,和他的眼睛幾分相稱。脖頸上戴着一條略顯誇張的金鍊,左手漫不經心地撐着腦袋,右手端着一塊泥闆。
她走過去,衣裙上的挂飾随步伐晃動發出輕輕響聲,在安靜的殿中回蕩。
這女人,走的每一步都好像是在抗拒她的本能。
吉爾伽美什心想,他是讓她成為奴隸呢,還是繼續看着她一邊反抗本能,一邊倔強的生長。顯然,君王思考片刻!選擇了後者。“您想問什麼?”星月神子看出了君王眼中的疑慮,笑着彎腰問道。正常的時候還是很讨喜的,這個金閃閃也沒那麼壞嘛。
他不答,隻是像昨天一樣拉着她坐下,伊莎希爾的身體和平常女人完全不一樣。柔軟中透露着生命的堅韌,散發着淡淡的清香。君王健碩的雙臂環繞在她的腰間,從後背傳來源源不斷的熱量使她有些臉紅。
“為何要來找本王。”
他通過全知全能之星所看見的将來,讓他無法不将伊莎希爾忽視在一旁。她的光芒,實在是太幹淨了。
“您知道我從未來而來。”她道,“為什麼不殺了我呢”
“你在反問本王?”他不悅地從鼻腔發出哼聲,“本王知道你是誰,這并不難猜,女神甯孫算錯了。”
這麼說來,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吉爾伽美什就知道她是誰了。這樣一來她不需要費勁的證明自己,隻需要他一聲話語,女神的考驗就已經不再成立了。
“不過敢堂而皇之地招惹本王,你就别想完整的回去了”
又來了,吉爾伽美什式放狠話。
“蘇”
感受到身後人的疑惑,星月神子補了一句。
“這是另一個我的名字”
“還有呢,本王倒想聽聽你這雜種有幾個名字”吉爾伽美什無聊的勾手指,卷起一縷她散落的頭發,繞在指尖把玩。卷起,松開。
“星月神子,這是我的本名。”
“哦?那麼編了一個名字用來诓騙本王。”吉爾伽美什眯起紅眸,星月神子感覺後背一涼,開始狡辯,“我不知道您可以用未來視,怕您不高興把我弄死了……對不起……”女孩甚至抓着他手臂輕輕晃了兩下,回頭一雙藍眼睛水靈靈地就這麼看着他。
“哼,原本本王見你尚且年幼,如此看來該懲罰一下犯了欺君之罪的小鬼了。”
“诶?诶诶诶?”星月神子瞳孔地震,“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