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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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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朔帝節欲止奢,并不是會為小事而輕易貶斥臣下奴婢的君主,聖人之心為天地之鑒,君主受天下養,不該沉溺于婦人,更不應以私情亂國政,處事嚴明,他身為長子自然更要一言一行都符合父親的期許。

正因如此,即便父皇對他的妃妾數量并未明言限制,祖母和母親也不滿他子嗣稀薄,成婚五載,東宮至今也隻有一位太子妃與兩位良娣,侍妾通房不過三人。

而宜娘央求過他的事情他雖盡了力,可想了又想,幾番斟酌,還是沒有勇氣同父皇開這個口。

誰料陰差陽錯,曾與他日夜癡纏的宜娘改頭換面,成為他父皇最為寵愛的衛貴妃。

父皇如今應當還不知衛貴妃的來曆,可倘若哪一日心血來潮,又知曉了呢?

貴妃失寵之後,他幾度想要派人去湯泉宮問詢緣由,卻都被看守的禁軍擋了回來,與此同時,父皇禦下卻日漸嚴苛,即便是對待儲君也不例外,前些日子隻因他功課稍有懈怠,便毫不留情面,當着幾位師傅的面痛斥一番。

父皇反常的舉動,不得不讓他聯想到宜娘身上——或許父皇已經知曉了他與衛貴妃從前的私情,隻是礙于皇室顔面,不好宣揚家醜,卻又亟待發作。

這樣的猜測似殿檐的冷雨,一點一滴、日複一日,砸在他胸口,萦繞魂夢,沉重得人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有幾回甚至恨不得主動向父親開口,哪怕天子雷霆震怒,也是一種解脫。

羽箭離弦,一聲鳴響破空,鐵尖嵌入步靶,僅離靶心寸許,力不透皮,惟留餘音铮铮。

這已是他第四次射偏,哪怕微微脫力,可同耦的父皇尚不見疲态,他正值年少,更不敢停手,隻是擔憂會惹來父親斥責。

元朔帝并未開口,内侍奉了數枝鐵箭在側,他凝神聚勢,身姿挺拔穩健,搭弓如滿月,仿佛銜羽在口,甫一離弦,箭矢攜萬鈞破竹之力,其首穿心而出,隻留尾羽深深沒入那點殷紅。

不待侍者更換靶子,元朔帝已另取一箭搭弓,他連珠疾發,箭鋒數次劈羽,竟是首尾相嵌。

直到第一支箭矢落地,元朔帝才停手。

太子有幾分羞慚,卻更添了幾分惴惴不安,見元朔帝将巨弓置于案上,才敢開口贊歎:“阿耶神力,兒子望塵莫及。”

他聽聞父皇雖有箭穿七劄、弓貫六鈞之力,然而今上是自矜的人,周禮曰射不主皮,平日與臣下宗室比試騎射,皇帝很少以射穿皮革來誇耀氣力,方才羽箭連發,疾如閃電,倒好似是與誰沙場搏命、仇雠相見,更像是一種無言的宣洩。

“人各有短長,你又何必自謙。”

元朔帝瞥過自己的長子,太子生長于宮廷之中,并未見過多少殘酷,即便因為騎射而鬓發盡濕,也仍是容貌皎潔鮮麗的少年郎君,近二年性情又沉穩了許多,有幾分人君氣度。

他已蕩平宇内、一統山河,繼任的君主畢竟是他的血脈,為人君父,即便對儲君期許甚高,也不希望長子如自己當初一般艱辛,甚至樣樣都需勝過自己。

太子長舒了一口氣,他含笑認錯:“兒子回去必定勤習射禮,每日師傅講過書,便和侍從練習箭術。”

陳容壽奉了兩盞茶來,元朔帝接過,沉思片刻道:“朕記得你府裡早年就有幾個善射的郎君,其中似乎有一個姓蕭的。”

太子面色倏然一變,陳容壽含笑接口道:“回陛下的話,奴婢記得是有一位蕭徹蕭郎君,做過殿下伴讀,其父陵陽侯早逝,蕭郎君便承襲了父爵……”

四周忽而寂了,陳容壽忽而意識到自己說出何等驚人之語,慌忙伏地求饒:“奴婢失言多嘴,還請陛下責罰!”

元朔帝面上稍有不悅,卻漫不經心望向太子:“你以為故陵陽侯如何?”

太子面上的笑意微僵,蕭徹三年前就已經沙場陣亡,當時父皇體恤蕭氏無後,特意命遠房旁支過繼了一子認蕭徹為父,承繼香火,教他生榮死哀,不過這個名字在宮中已經成了心照不宣的忌諱,許久沒有人提起。

……誰人不知,當今聖上新納的嫔妃衛氏衛蘭蓁曾是陵陽侯夫人?

然而陳總管的話并不錯,東宮屬臣之中,并無第二個蕭郎君善射。

好端端的,父皇問起宜娘的前夫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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