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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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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盈樂快哭出來了。

她知道自己對不起談俱,所以現在她遭到了應有的報應。

她會被談俱斷掉一切生活來源然後趕走嗎,要是她忍下去,不逞一時之快,是不是就能避免這一切的發生?

班主任還在詢問具體情況,談盈樂沒怎麼說話,她四肢發軟,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她看了眼牆上的時鐘,距離談俱過來還剩十四分鐘。

先到的是黃銘凱的爸爸。

他在電話裡得知兒子和談盈樂打架的時候先是吓了一跳,“談盈樂”這個名字他又不是不知道,當初入學得知兒子和談家小女兒一個班,他還暗地裡高興好久。畢竟他要見一面談方譚要費好大一番力氣,但以後從兒子這兒走往來就容易得多。

驚訝過後他又很快釋然,最近謠言遍布,都說談家要開始走下坡路,談方譚已經死了,談家隻剩一個吃裡扒外意圖投靠外公的談俱,談盈樂背後能有誰撐腰?

尤其是當他一見到自己兒子臉上的巴掌紅印和胳膊上的指甲印,他就怒不可遏,在辦公室裡當着幾位老師的面都差點失禮。

見談盈樂果然沒有任何家長代表來,他一改往日對談盈樂的客氣,往椅子上一坐,拿手指直直指着她臉:“你,給我兒子道歉!”

談盈樂早已沒心情說話,班主任輕咳了一聲,把他手擋下去:“先冷靜冷靜,事情經過兩方都有問題。”

話音剛落,辦公室門被推開。

見到談俱的刹那,談盈樂才真正有了實感,緊張起來。

黃銘凱爸爸也是一頓,他顯然沒想到談俱會過來。

他并非不了解談俱和談盈樂兩個人的關系,他要是談俱,談盈樂被欺負了他怕是隻會拍手叫好。

他一時摸不着頭腦,隻當他是被班主任叫來随意走一趟,但還是條件反射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小談總。”

談盈樂一言不發,在他繞過辦公室桌椅往這邊走時也不敢貿然開口叫他哥哥,免得惹怒了他。

她拿餘光跟着他,見進來後一一點頭向老師問好,最後站定在她旁邊,右手搭在她的肩上,自我介紹道:“抱歉來晚了,我是盈樂哥哥,盈樂犯了什麼錯都可以跟我溝通。”

談俱這一來,今天這次會面意義就大不一樣。

黃董見到他,小孩子打不打架已經不重要了,一心想的都是今晚的投資飯局。

談家和章家這麼多年來首次合作,兩家都具備雄厚資金和産業資源,世博科技園區一期已經盈利上百億,二期就是個難得一遇的香饽饽。

黃峰資本作為一家典型的風險投資機構,要是談方譚在世,憑借他和他這麼幾年的關系,簡直勢在必得。

但和談俱之間,人情往來就淡了些。

他伸出手,一臉谄媚:“小......哦不,談總,好久不見。”

談俱沒有伸手,目光從他手上移開,又從他臉上一撇而過,話裡提醒的意味十足:“晚上的事,晚上再說。”

“是......是。”黃峰尴尬地收回手。

老師依次對兩個學生了解情況,最後對家長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教育,由于事發過程學生分别有言語辱罵和動手等暴力行為,後續需要提交心理健康報告和接受心理咨詢。

協商後的解決方案是兩個學生先居家查看,此次夏令營暫停,具體處罰等學校商讨過後再做通知。

談盈樂由談俱帶着往學校外走。

談俱步子大,談盈樂背着書包,在下樓梯時小跑起來,幾次差點跟不上。

盡管談俱在交流中處處有維護她的意思,但她并不相信他的真實意圖單純至此,更不會蠢到相信他願意對她好。

她也知道,黃銘凱不過就是個複讀機,真正在背後議論的自然是他家裡大人,耳濡目染的聽來兩句,拿到她面前來耀武揚威。因此,談俱出面,自然也不會是為了她。

她再名不正言不順,到底也是沾了談這個姓,裡子再不好看,談家面子總是要做足,今天敢欺負她,明天就敢對談家蹬鼻子上臉。她猜測談俱來這一趟是殺雞儆猴,表面看是為自己撐腰,不過也是想借此機會告訴黃峰:談家内部的事,還輪不着你們議論。

談盈樂漸漸落後,在談俱步伐快到将近甩開她小半個樓層時,黃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談總!”

談俱腳步一滞,回望過來。

談盈樂立馬三步下樓梯,跑到他身邊。

黃峰已經知道事情錯在自己兒子身上,怪他平時肆無忌憚,跟人推杯換盞時口無遮攔大罵談方譚死得好,不知道怎麼被他兒子聽去了。

他一邊心虛害怕談俱因此遷怒,影響後續合作,一邊摸不準他為何今天表現地對談盈樂如此親和。

黃董拽着黃銘凱到談俱面前,開始蒼蠅搓手:“談總,都是我教子無方,我回去一定教育他不準對同學亂開玩笑。”

談俱默了一瞬,才問:“開玩笑?”

他一改在老師面前的禮貌,眉眼中恢複談盈樂印象裡給人的壓迫感,輕笑一聲:“說我爸死了,這可不是開玩笑。”

“這是事實。”談俱幫他補充。

黃峰顯然慌了,嘴角的笑更加刻意:“小孩子不懂事,瞎說的,談總别跟他一般見識。”

他瞥見站在一旁的談盈樂,揣摩着他心思賭一把道:“再說一個黃毛丫頭的小事怎麼能讓談總親自跑學校一趟。這樣,晚上我一定自罰三杯,七點準時在悅凱國際恭候談......”

“黃董。”談俱打斷他,“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爸是死了,可談家還有我在。”

他聲音裡夾雜着刺骨的寒:”别以為知道了點什麼就自作聰明,以為全世界人都跟你一樣拜高踩低。”

談俱知道,越是知道其中實情的人,越是會把他高高捧起,而把談盈樂踩在腳下,自以為是幫他洩憤。

任何前後反差的對待,都在無聲宣告其中的肮髒——一切都是談方譚的手筆,而他們兩個人在談方譚死後,都無差别淪為了不幸者,被迫承擔代價。

等談盈樂回過神來時,談俱又已經走出幾米遠。

她小跑着一路跟他出了校門,到停車位前,見他拉開後座車門後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談盈樂猶豫着思考這是不是要她坐上去的意思。

見她站着不動,談俱點一點下巴,似是疑惑:“還有事?”

“哦哦......沒有。”她慌裡慌張上去坐好,又往裡側了側,以拉開一個安全距離。

好像是要送她回家的意思。

車裡除了司機打轉方向盤的摩擦聲,安靜地異常,談盈樂小口小口呼吸着,偷瞄了一眼談俱,隻能看見他雙手随意搭在腿上,再往上她也不敢看了,怕突然來個對視。

談俱不開口,她自然也不敢說話,畢竟她連該叫他什麼都不知道,雖然聽他對外人稱她為妹妹,她也不會笨到自以為是,真覺得談俱拿她當妹妹。

不過今天總的來說對她态度還算不錯,談盈樂想,看來是她剛才在辦公室裡一不做二不休示弱裝慘起效果了。

她害怕今天還在上課,明天就沒學上了,害怕談俱把她趕走,總之,周身的不安全感告訴她,示弱裝慘比坐以待斃要好,好不容易見到談俱一次,要抓住機會好好表現起來。

于是她在辦公室裡“哇”一聲哭出來,說明黃銘凱是如何欺負她的。

不過她一想到她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過得這麼慘,這哭聲和滴落的眼淚裡多多少少有了幾分真情實感。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是他,欺負我,他說我爸死得好,說我也該死,我再也沒有爸爸了......”她抹了把眼淚,“我再也沒有爸爸了......”

因此談俱此刻朝她看去時,她未幹的眼淚還挂在臉頰上,她懷裡抱着書包,衣領一邊被撕碎,袖子上的扣子也掉了,此刻袖子大剌剌地敞着,坐在車裡一角,顯得狼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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