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警官:你放心,可是現在車廂不見了。
桑陳:我不知道。
某警官:好吧,還有件事我不得不問你。
桑陳:您說。
某警官:你既然不惜一切的這樣做,搞大聲勢,除了組織沒有及時響應,相對的我想你一定知道貨車上究竟有什麼。你知道,在山頂調查的時候發現了金條,是國庫存貨。
桑陳:我不知道。
某警官:你想好再交代。
桑陳:我隻知道那是毐品!
某警官:就這些?
桑陳:是的。毐品。
某警官:車上掉落了一批貨,貨箱裡是金條,不多,編号從GH-199610010037到GH-199610010085,散落的金條已被全部找到,其中遺失了一根編号為GH-199610010067的,仍在進一步調查。有些金條上有你的指紋,這是鑒定科今早剛傳來的報告。
桑陳:如果是這樣,我沒有必要向上級報告!
談話就到此結束了。
很顯然,桑陳也被懷疑了。
他口口聲聲說隻知道那是一批毒品,可警察卻找到了除毐品外的金條,且金條上有他的指紋……
想必警方認定桑陳有撒謊的嫌疑,且有甚會懷疑他已經叛變。
—— —— ——
“那批金條是國行丢失的,是當年國慶當天存入國庫的,編号從GH-199610010001到GH-199610011000,但中間有三百個編号消失不見。有人偷天換日,将其全部變為了銅。桑陳運輸的卡車散落在山頭的那箱裡就是丢失的那批金條其中一部分。”亢錫蔭十分嚴肅道。
裴攻止知道這件事,青榮武曾經也向他提起過。
而那根遺失的金條曾經被裴攻止賣給了某個金店。
“你也負責這個案子?”裴攻止問。
亢錫蔭搖頭,抿唇嚴肅道:“暫時還不。”
“暫時還不?”
“資格不夠。這是國家秘案,托你的福我才能知曉。”
“你到底是誰?”
“省廳三支隊隊長啊。”
裴攻止看着他不說話,亢錫蔭站直了,終于正式介紹道:“亢瑞先是我父親,在監獄的時候他曾經視察工作,聽說你鼓動人打了他哦。”
亢錫蔭一笑,裴攻止蹙眉,聽對方又道:“你别急,我會帶你見他的,但在這之前我們還要先把這些東西看完,有些事才能跟你說的清。到時候我們還要跟青隊也一起吃個飯呢。”
裴攻止沒說話。
亢錫蔭覺得他好像對自己的話沒什麼興趣,于是示意他往後看,一邊道:“桑警官真的很替你着想了,無論後來給你帶了什麼麻煩,希望你都不要憎恨他。”
“不會。”相反的,裴攻止還很敬佩對方。
他知道小芽的案件大概是與當年這起跨省大橋案脫不掉幹系。
活了這麼多年,裴攻止似乎直到今天才把這些聯想在一起。也是退伍之後,那些壞蛋對當年車廂下落的追問才讓他漸漸覺醒意識到。
亢錫蔭點着頭又道:“那些人對你弟弟下手,應該不是本意。他們的原定目标在你。”
“我知道。”
但是很遺憾,當年最終是小芽收到了那封信。
裴攻止覺得就算一切的根源因桑陳或者跨省大橋案而起,但終究是自己惹的禍,才害了小芽。
如果這些詳細的案件令他知道了很多不為人知的消息,那再往前翻看,可以說全然颠覆了裴攻止的世界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