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先告狀!分明是你們先動手打的張文普!”譚平山蹙眉。
誰知那些人當真翻臉不認賬,大放厥詞道:“我們先動手?誰作證?分明是他先動手打了冰棍兒!我們才趕來制止的!”一人冷笑着問。
譚平山不服,辯道:“你們以多欺少,把人打成這樣以為别人都是瞎子嗎?”
“他欺負冰棍兒!還拉你們倆幫忙把我們這群好心拉架的打昏的打昏,打傷的打傷!就等管教來了再評理吧!”
“你們狡辯!撒謊!胡攪蠻纏!”
譚平山不服,他們分明是反口冤枉裴攻止和張文普,可惜這兒是個監控死角。
張文普是什麼樣的孩子他們都知道。
他不會欺負别人,因為他根本不屑跟監獄裡的犯人說話。
因為在他眼中他們那些人都是人渣!
和他是不一樣的。
看着口吐鮮血被打出内傷的張文普,裴攻止精神出離了一瞬,莫名感到一陣心慌。
張文普黑瘦黑瘦,渾身淤傷,血弄了一身,噴濺了一地。
在譚平山的懷裡死過去一般,黑臉都變得煞白了……
這感覺真的讓人莫名心慌。
裴攻止内心深處一根一直緊繃的弦似乎突然崩斷。
下一刻,譚平山懷裡一空,隻見裴攻止驟然從自己懷裡抱過張文普,目光有些呆滞,動身想要離開!
隻是沒走兩步就被對方攔下:“你去哪兒?等着教官來!”
那些人明顯是不想讓他帶張文普去醫治。
若說哪裡的深仇大恨,其實左不過還是因為元宵節時的暴亂。
張文普先動手打了領導,改革後,害得那些獄霸在獄中生活大不如從前。
他們自然而然将張文普與那些暴亂的人列為一黨。
且張文普年紀不大,最好修理,又是個出頭鳥,所以打一打出氣。
那些人鐵了心的攔着他們,在譚平山看來更像是挑釁和陰謀。
也許裴攻止未必看不出對方的意圖。
隻是,在張文普在他懷裡吐出第二口鮮血時,裴攻止在也按捺不住那股氣焰,在瞬間爆發!
他轉手将張文普交給譚平山,叮囑着:“帶他去醫務室。”
“攻止……”譚平山有些擔心他。
裴攻止神情漠然,一雙眼透過張文普似乎看見了另一個人……
那些犯人仍試圖攔下譚平山,裴攻止已赤手空拳的将阻撓二人撂倒。
一切幾乎就發生在一瞬間。
譚平山連眼睛都沒眨,人就已經倒地。
他驚歎與裴攻止的身手,也怕裴攻止惹出大麻煩,更有些畏懼那些獄霸,左右不是,不敢冒然離開。
看着被自己重摔在地的男人,裴攻止仍不解恨。
與此同時,監舍裡又有幾個人聞聲趕來。
所有人都看見裴攻止将一個壯碩的男人騎在身下打。
他一拳一拳打在男人的脖側和太陽穴……
沉重的呼吸聲像野獸的悶吼。
“别打了!别打了!這樣會出事的!”
“真會死人的!别……快别打了!”
方才還一起挑事兒的人這會兒早已吓破了膽。
趕來看熱鬧的人也勸阻起來,紛紛拉扯。
可裴攻止像中邪了一般,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