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您當真要請趙家那位表妹過來?" 跟在陳萊身側的黑衣小弟壓低聲音,手指無意識摩挲着夾克拉鍊,"聽說這位 alpha 可是出了名的吃軟飯,連賽車基礎都沒摸過,指不定請了也未必賞臉呢。"
引擎轟鳴聲在空曠的賽道上回蕩,小弟望着陳萊漫不經心擦拭賽車的動作,喉結動了動終究沒再追問。
作為陳萊最得力的跟班,他比誰都清楚 —— 這座全市最奢華的賽車俱樂部,從賽道設計到貴賓包廂,每一寸都刻着 "陳氏" 的烙印。在這個圈子裡,陳萊跺跺腳就能掀起風浪,又有誰敢公然質疑他的決定?
圈内人都知道趙家那點事:趙冥看似頂着豪門千金的光環,實則家族産業半數靠聯姻撐着台面。
自從娶了溫家那位嬌貴的 omega 溫恬,趙氏集團才得以搭上溫氏這艘巨輪,在商圈站穩腳跟。
聽說,因為這那兩個人從老宅那邊搬了出來。
可誰都明白,趙冥不過是家族棋盤上的聯姻棋子,平日裡連賽車俱樂部的局都鮮少有人邀她,如今陳萊卻突然點名要請,着實令人費解。
"我再說最後一遍。" 陳萊斜倚在銀灰色賽車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着車鑰匙,金屬碰撞聲清脆刺耳。
"這裡是我的地盤,我說請誰就請誰。要是還有人廢話,以後就别踏進俱樂部半步。" 他眯起眼睛望向遠方,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
隻有他自己清楚,自從穿越到這個看似陌生的 ABO 世界,他就笃定自己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他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
既然要建立專屬後宮,自然要從身邊這些看似遙不可及的 "高嶺之花" 開始 —— 什麼性别分化,在他眼裡不過是披了一層設定,讓他玩的更爽罷了。
而另外一邊的趙冥在聽完了陳萊所有的資料之後,決定去赴這個賽車的約。
她的目光在一排排刀劍間掃過,最終落在一柄漆黑的匕首上。
伸手将其拿起,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趙冥輕輕用拇指撫過刃身,确認了這把匕首的鋒利程度後,才将其收入特制的刀鞘,别在腰間,又扯了件寬松的風衣将其遮蓋住。
這時,腦海中響起系統急切的電子音:【哇,你可别直接宰了對方。要在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動手,如果你被看到了,這個世界就沒辦法修改那麼多人的既定記憶了。到了那個時候,你是真的會死哦!】
系統的聲音裡帶着少見的焦慮,在趙冥腦海中不斷回響。
趙冥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語氣從容而鎮定:【放心,我心裡有數。】
說罷,她挺直脊背,步伐穩健地朝着門外走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溫恬就已經聽到了。她不清楚,趙冥剛失憶能去哪裡。可是,這個時候她卻又開不了口問。
她不想問,下意識的溫恬不想知道趙冥去一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如果知道了,那她剛剛得到的那些所謂的尊重就是一場笑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那一種。
趙冥是在信息發出半個小時之後到的,她沒有選擇開車到而是選擇了打車來的。
當她下車的時候,迎接她的人就暗自撇了撇嘴。隻是知道這是陳少爺約來的,自然也隻能臉上挂着谄媚的笑容給趙冥帶路。
穿過俱樂部主樓,後山賽道的引擎轟鳴聲愈發清晰。
當趙冥踏入場地時,陳萊正與衆人風馳電掣地跑圈,輪胎與地面摩擦出的焦糊味混着夜色撲面而來。
陳萊餘光掃到新出現的身影,方向盤猛地打偏,險些撞上防護欄 —— 眼前這人的容貌,竟比他收藏的任何一幅油畫都要驚心動魄。
淩厲眉峰下,那雙眼睛似淬了冰,邪魅與英氣在棱角分明的臉上交織出野性張力,瞬間勾起他骨子裡的征服欲。
"表妹來了,來和我們跑兩局。" 陳萊踩着油門沖過來,熄火下車就想動手搭上趙冥的肩膀,動作親昵得令人不适。
"我不太會賽車,以後都不想來了。" 趙冥後退半步,聲音冷得像冰碴。
這話一出,四周驟然安靜,幾個嚼着槟榔的alpha差點咬到舌頭。以往趙冥來俱樂部,總用 "肚子疼"" 裝備不合适 " 這類蹩腳借口推脫,如今竟直接拒絕,無異于當衆給陳萊難堪根本不給人家面子。
她莫非是瘋了嗎?
系統在意識裡瘋狂刷屏:【不是來殺人的嗎?退出還怎麼接近目标?】
然而陳萊已眯起眼睛,指尖有節奏地敲擊着車頂:"我的俱樂部,進有進的規矩,退有退的規矩。本來呢你想徹底退出,得從這裡挑七個人各賽一場。"
他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噴在趙冥耳畔,"看在你還算新人,和我跑一局。赢了,随時滾。"
哄笑聲瞬間炸開。有人扯着嗓子喊:"趙冥,别自讨苦吃!" 還有人掏出手機錄像:"陳哥上次把王少吓得尿褲子,你那技術......" 陳萊雙臂抱胸,嘴角挂着玩味的笑,等着眼前人露出懼色求饒。
整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陳萊賽車是個瘋子。他要的不是輸赢,而是絕對的刺激。他曾經不止一次,故意撞車故意逼别人退讓。
和他玩的就不是賽車了,而是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