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的前一天,我還在猶豫着什麼時候跟餘盈豐坦白說自己要出門幾天的事。倒不是擔心她會來搗亂破壞心情,隻是自從那天起,幾乎每天回家都有似有若無的煙味讓我很擔心……擔心某些事不知道會不會在我看不到等情況發生,例如她兩和好複合。
“想啥呢?要不爽姐給你參謀參謀?”章爽不知道什麼時候,用手撐在桌面,陰森森地湊到我耳邊:“是看上了哪個帥哥男模了嗎?”
“啊!”活脫脫被她最後吹的那口氣吓一跳,我趴在桌子上苦笑:“爽姐,你是看上了哪個清白姑娘了嗎?非要把我往情愛男坑推。”
“額……”章爽遲疑着問:“所以你喜歡的人性别女?”
聽到誇張的吸氣聲,再傳來陸小楓崩潰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嗝,哈哈哈哈哈哈。”
鄭華安随手撿起一個文件夾,招呼了章爽的後腦勺:“少看點亂七八贊的視頻,再亂說我就慫恿佑哥把你的會員權限全停了。”
章爽縮了縮脖子,溜回到自己位置上。
陸小楓湊了過來:“想啥呢?”
我低着頭湊回去:“還沒跟室友說 。上回見到她本人,估計是分手了,情緒錯亂得跟瘋婆子似的。”說完,我忍不住鼓了鼓腮:“不太想跟她詳細說這事。”
“那你跟她說咱們外出培訓呗,”陸小楓眼珠子跟腦子轉得差不多同速:“外出培訓,怎麼理解都行。好公司也許能玩玩,壞公司就關門加班。怎麼也比團建聽着紮心。”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麼陽謀一樣,壓低嗓子說:“如果她瘋起來要打電話檢查,歡迎轉接爽姐知心熱線。”
這真的是把這輩子過去悲傷事件想完都憋不住的笑,肩膀抖得跟鉑金森式手抖一樣。
最後,短信方式簡短告知了餘盈豐我外出培訓幾天的事情,卻稍長且委婉地提醒我昨天已經打掃了衛生,希望對方在我回來前不要弄太髒。已經不指望她會主動搞衛生。沒想到對方回了更簡短的回複:“哦。”
我轉過臉看着陸小楓,把陸小楓看得一臉莫名其妙。
“咋了?姚大小姐。”
“餘盈豐就回了一個‘哦’字,那我之前在瞎緊張個什麼勁。”
“額……你現在才知道自己的情緒過于充沛麼。”
那天晚上,一如往常地沒在屋子裡見到她。洗澡後,鎖好門窗,我窩在自己的房間裡檢查背包的東西。客廳傳來了門打開,再重重地關上的聲音。我看了看不算髒的地面,怎麼也趴不下去。最後,隻能是手機攝像頭趴了下去,然後忠實地傳回來了圖像,我甚至還手欠地開了錄屏。屏幕上出現了兩隻拖鞋,還有包包的底部。沒多久,就聽到房間門打開的聲音。我索然無味地拿回手機,打開門準備出去打個招呼。剛拉開一條縫,反手關上。不對勁,客廳有煙味!
看着還有空餘位置的背包,我把房間裡最值錢的筆記本電腦塞了進去。
折騰了半天,成功提早了小半個小時抱着背包跑到公司樓下。當然,離開之前,紮紮實實檢查了自己的房門和窗戶鎖得好好的。甚至還拍照留存。
我和陸小楓的箱子都被扛到黃佑國的車上,晚上才會出現。在車上,我們都被晃着晃着腦袋睡着了。
輕減裝備,吃過午飯後,章爽提議去爬山消食。鄭華安懶洋洋地說:“去吧去吧,估計回來的時候就能看到佑哥扛着各種飲料出現了。”
“啧,他老人家終于可以抽空出現了嗎?”章爽咧着嘴,“不過,他最好沒有在公司附近出現,不然肯定會被袁林煩死。”
陸小楓摘下一隻耳機:“難道财務部失蹤實習生要回歸?”
我撇了撇嘴:“沒準不隻是回歸,甚至可能想走女強人路線。”說完,我揚了揚手機對話框:“欣欣已經開始抱怨上了,說袁林一大早就開始跟她吵着要成為精通财務的銷冠。”
鄭華安很感興趣地湊了過來:“展開說說?她有什麼舉動嗎?如果她真的有什麼實際行動,那我願意改變對她的固有印象。”
“華姐,人家對你那不着邊道的固有印象一點都不感興趣呢。别裝象了,都都沒兩把蔥。”章爽漫不經心地聊着:“袁林最近也不知道是開竅了還是閉塞了,居然接二連三地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我記得之前幾次實習她都不這樣。”
我弱弱地加入讨論:“那,這次打算怎麼處理?還有,我能提個問題嗎?”看到所有人都回頭看着我,才猶豫着說:“袁林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戶?怎麼可以每一次寒暑假和下學期都可以打工和實習呢?”
所有人幾乎同時看向鄭華安。鄭華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就因為之前第一次開始有财務部實習生崗位的時候,社會招聘就她最早投遞簡曆和聯系人事部。其他的,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