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不會死啊?”白夜的聲音有些顫抖。
靈髓隻是剛冒出頭,卻沒有流出。
黑天分析的情況,随後咽下一口口水道:“不會。”
另一邊,齊卿依舊被白狐王壓在地上。
齊卿卻釋放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什麼情況啊,你家白狐王叛變了?”暮沉臉色陡然一變。
“你個臭東西,不要亂說話。白狐王也動不了啊,他也被控制了。”白夜神色一緊,小嘴說個不停。
白夜話剛落,白狐王就當着衆人的面掐住齊卿的脖頸,将人提溜起來。
“你運氣很好,不知道來的人會是誰呢?”白狐王冷笑一聲。
齊卿:“……”
“能不能先救一下我們啊!”白夜雖然有自愈能力,也遭不住這源源不斷的傷口。
其實也挺疼的。
見白狐王沒想要搭理他的意思,白夜又想開口。但話到嘴邊卻沒能說出口,他看見天上憑空出現一抹青色。
似乎是個人。
“那是誰?”白夜根本就沒想,下意識地問出口。
黑天也注意到憑空出現的青竹,那人最終落在青竹杆上。
“這人好眼熟。”
耀眼的金葉與沙土沒一會就停下,而白狐王手裡已經什麼都沒有。
那人一襲青衣粗布,墨綠色的長發如攀岩在牆壁上的爬牆虎,發間别着一隻銀光锃亮的耳飾,垂直地躺在身前。
隻不過他的眼部被一塊輕紗所掩蓋,但依稀能夠分辨出他的身份。
“是個熟人,”白狐王靠近他的耳邊,吹了一口氣,“去和他叙叙舊如何?”
随後他才有些不舍的将手松開,齊卿整個人都往後倒。
消失在面前。
白夜隻感覺有些脊背發涼:“沉香不是死了嗎?”
齊卿的耳鳴剛消失就聽見這樣一句話,他被身邊的青衣人扶住。
“沉香什麼時候死的?”
齊卿嘴角上揚,眼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悲傷。
白夜活動着酸麻的手腳,還不忘抽空回答齊卿的問題:“就是你離開落花角的時候啊。”
“你沒看見他的雕像嗎?他背後還長出一簇玫瑰。”白夜語調閑閑的說道。
齊卿隻感覺頭暈目眩,他甚至有些煩為什麼這人要來救自己。
可是齊卿看向身邊的人時,一瞬間的木讷。
無論從氣質還是給人的第一印象都很熟悉——或者說沉香。
很像。
沉香的招術為「複蘇」,并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傷害。
但幾乎見過齊卿招術的人,沒有不叫成竹眠雨的。
那麼他究竟是誰……
齊卿突然覺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暮沉在一旁盯着青衣男子看的很認真。
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縱有萬般無奈,憐憫衆生悲苦。”
青衣男人莞爾一笑,顯得更加陰森詭異,簡直與沉香一模一樣!
齊卿愣住,這句話曾聽過無數次。
是出自靈族之首,但他居然也知道。
“你是誰?”齊卿低啞的嗓音問道。
對方的話語間沒有絲毫情緒波動,“憐生。”
不僅是齊卿,這樣的笑話還有兩個。
他神情複雜地望向憐生,觀察着他的模樣,每一分每一處都是如此的熟悉。
但他的回答讓衆人無一不驚訝,而暮沉卻似乎沒聽見。
“憐生?”白夜也跟着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隻覺得熟悉,但想不起來。
随後齊卿就被憐生帶走,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
“他不是在幾百年前就死了嗎?”黑天似乎也認得他。
白夜還在狀況外,“死?他靈力這麼強大,居然會死?”
如果不出意外他應該就是幾百年,從賜星辰去到禦寒春,最終一去不複返。
那時的禦寒春的靈族大多數都是受過戰争摧殘的,日子非常難過。
而他聽到這個消息後,便毅然前往救助。
“應該是自戕。”黑天緩緩點頭。
他這幾天過下來,見到的人都是已經死過的,或是青眼見到,或是從他人口中聽見。
“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有聽過點什麼,他是不是靈族之首——”
白夜的話被打斷。
“看好陳離。”白狐王說完便跟着化為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