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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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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麼一場風寒,小小的風寒,卻讓身體一向硬朗的先帝丢了性命!連遺诏都沒來得及留下!

已經長成的幾位親王各恃本領,誰也不服誰,直将京中殺了個血流成河!最後,卻兩敗俱傷,統統死在了争鬥之中。

今上這才從冷宮裡出來,繼承了皇位。

……

皇帝昏了兩天,終于在第三日蘇醒,但臉色依舊慘淡。她召集了幾位重臣到榻前,又将自己唯一的妹妹喊了過來。

小帝姬是先皇的遺腹子,今年年僅六歲,是除了皇帝以外,唯一可繼承皇位的血脈。

皇帝當衆晉了柳卓如的爵位,加封邑五千戶,賜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的特權。

然後說:“柳卿,你得好好照看小妹妹。”

沒有明言。可任誰都知道,這就是托孤。

柳卓如壓抑住内心的喜意,面上愁雲慘淡地磕了頭。

她當然會照顧好小帝姬!這可是她的親侄女,流着她柳家的血!等她的好侄女上了位,她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真正的位極人臣。

……

清嘉殿的事情,飛快地傳入了百官耳中。一時之間,多少人将目光落在了小帝姬身上,希望能在新皇面前露個臉!

可一個六歲的孩子知道什麼呢?就算真有那一天,小帝姬也得仰仗輔佐的人。于是,這些人,又不謀而合地帶着笑臉,圍在了柳卓如身邊。

柳卓如自問出身世家大族,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可也是第一次見到水火不侵的冰蠶絲,見到恍若真人的象牙雕塑……源源不斷的禮物被送進柳府,隻為博她一笑。

她隻要微微蹙眉,就有無數知情知趣的人湊上來,為她分憂——她現在隻剩一件煩心事,那就是秋凝雪。

她迫切地想要了結這個案子,然後殺死秋凝雪。可總是有不怕死的人,一次次為她求情。秋凝雪通敵的書信都擺在眼前了,那些朝臣還是一個勁兒地嚷嚷什麼另有隐情,要求朝廷徹查,不可倉促結案。

柳卓如殺了很多人,仍然堵不住她們的嘴,便隻能等,等那個病秧子自己病死在牢裡。

柳卓如欣然攬住美人的脖頸,笑嘻嘻地喝了他渡過來的酒。

站在一旁的管家有些猶豫地開口,勸:“家主,秦大人剛剛送的東西,似乎違制了。”

柳卓如懶洋洋地瞥了眼。

那是一個杯子,風格古樸而精美,應該是前朝皇室用來祭祀的禮器。

倒是很漂亮。

“一個杯子而已,留着吧。”

祁雲照給自己下的藥,隻有大概五天藥效。在床上躺了五六天之後,她的身體除了看上去蒼白一點,便沒什麼問題了。

但是受命暫領朝政的柳侍中非常“貼心”地攬去了所有的朝務,堅決不讓一本奏折跑到皇帝的書桌。除此之外,她還讓羽林衛封鎖了宮禁,以皇帝需要休養為名,隔絕内外,禁止所有朝臣觐見。

對此,祁雲照十分配合,在寝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安安心心地扮演着一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

但現在,她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她披着厚厚的氅衣,沒有約見任何一個朝臣,漫無目的地在花園繞了一圈,然後便去看了她那位年僅六歲的好妹妹。

可是,天子若是重病卧床,又豈能起身,甚至探望手足呢?

天子早就能夠理政了!可柳卓如依然獨攬大權,把持朝政!

第二日,蕭文夙便領着一幫朝臣,強硬地叩開了宮門。

“陛下,臣擅闖宮廷,願意承罪。但臣有一言,事關社稷,不得不說。”

年輕的天子臉上似乎仍帶着些許憔悴的病容,但精神氣瞧着很不錯。

“蕭卿何故行此大禮?”她詫異地将人扶起來,“愛卿不妨直言。”

蕭文夙沒有起來。她跪在原地,聲淚俱下地彈劾柳卓如,說她穢亂宮廷、帶走了哪個宮殿的郎官;說她把持朝政、排除異己,大肆屠殺朝臣士人……

祁雲照好像事先真不知道柳卓如幹的那些蠢事,聽完之後,傷心地說:“朕竟看錯了人。”

大病初愈的皇帝立馬讓人拿來玺印,點了個眼熟的朝臣連拟兩道旨意。

第一道是申饬柳卓如不遵法度。

第二道則是賦予蕭文夙同樣的輔政權力,讓她和柳卓如同領朝政。

事情比蕭文夙預想得還要順利。她捏着手裡的聖旨,幾乎就要開口為師妹求情了。可是……柳卓如拿出來的書信确确實實出自自家師妹之手。即便她堅信秋凝雪不會通敵叛國,也無濟于事。

她現在拿不出确切的證據,還不确定皇帝的态度。提起師妹,天子是會記起往日的舊情,還是更加愠怒?

蕭文夙不敢賭天子的态度,隻能閉嘴。不過,她現在有了天子的聖旨,也能名正言順地插手那件案子,照拂師妹了。

……已經是幸事了。

蕭文夙久違地感到欣喜,但柳卓如此刻的心情卻截然相反。

一向風度翩翩的門下侍中,此刻臉色陰沉得可怕。她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羽林右丞,咬牙切齒地問:“小皇帝的病怎麼突然就好了?”

“這……下臣也不知道啊。前些時日,陛下一直卧病在床,臉色極差,不知怎麼的……”

“閉嘴!你就這麼放她出寝殿了?”

“侍中,她畢竟是天子,占了君臣名分,下官不敢強攔啊。”

柳卓如氣極反笑。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毫不留情地罵道:“天子?她算什麼東西?若是小帝姬早幾個月出生,哪裡輪得到她坐這個皇位!”

柳卓如一早就沒想讓祁雲照繼續當這個天子。本來以為是上天襄助,她不用沾染弑君的污名。可誰知道小皇帝的命這麼硬呢?

她不願乖乖去死,那就怪不得自己動手了!

“侍中慎言。”那些話柳卓如敢說,另一個人卻不敢接,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四周,确認沒人,才敢輕輕松一口氣。

柳卓如瞥她一眼,笑得諷刺:“瞧你那出息。你該不會真以為小皇帝能容你吧?哪個皇帝,能容忍近在咫尺的刀兵有異心?老友,你這個月跟着我做了什麼,你自己心知肚明……事到如今,已經由不得你了。”

“這……”

柳卓如将那卷聖旨丢在地上,冷笑連連:“她如今隻是個空頭天子,就敢這樣申饬我……呵,你要坐以待斃?等着她将刀架在你脖子上?”

年輕的武官立馬拜倒,惶恐道:“侍中救我。”

柳卓如笑着将人扶起來,壓低聲音,說:“慌什麼,現在京城的兵馬,可都在我手裡……”

“……小皇帝既然病好了,那自然該主持親耕禮,勸課農桑。”

“……她病了這麼久,在典禮上出點什麼事,不是很正常。”

“……她死了,自然萬事大吉。”

兩人細細商讨了許久,終于滿意地離去。

璇玑殿側殿的大門重新被阖上。許久之後,突然傳來一聲極低的啜泣。

重重屏風後,祁雲曦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難以置信地落淚。她在和自己的宮人玩躲貓貓的遊戲,一時頑皮,便躲進了自己的側殿,誰曾想……躲到這裡來的,不是她一個人。

天哪,這到底是為什麼?慈愛的姑母,竟然要殺她的姐姐——她唯一的姐姐,深宮裡,她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

祁雲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度過這一天的。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渾渾噩噩地走到了清嘉殿前。

皇帝身邊的郎官客客氣氣地将她請進去。

曾經無數次将她抱在懷裡的阿姐手執書卷,微笑着看向她:“這是怎麼了?”

祁雲曦的眼眶又紅了,她撲過去,大聲喊:“阿姐!”

天平的兩端,都是她的親人。

到底要如何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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