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塵在超市飲料櫃前,一排排搜尋着。
今天家裡沒有人,雖然冰箱裡有做好的午飯,他還是決定出來溜達溜達。
春季過後的天氣雖然說不上很暖和,但是隻穿一件厚衛衣,在午後還是綽綽有餘,周圍的樹光秃秃的,還沒有一點兒,春天來臨的迹象。
沒有。
吳塵在飲料櫃前面起碼站了有五分鐘了,怎麼都能說是望眼欲穿了,但是還沒有要離開的架勢。
真的沒有,吳塵有些失望,看來要去其他超市看一下了。
這是第三家超市,不知道是不是過年的原因,
就是沒有魏染說的那款限定的可樂。
吳塵啊,吳塵,你也是夠無聊的,魏染随口一說,你就也要喝。
吳塵心裡雖然吐槽着,但還是很誠實的前往下一家超市。
輾轉了将近五家超市,終于在乘公交三站的超市,買到了限定的可樂。
罐子确實很好看,紫藍色,帶着點輝光,拿在遠一點的地方甚至能看見一圈圈的光暈,像極了雨後晴天的晚霞。
吳塵一路上吹着口哨,像撿到了到一百塊錢。
“塵塵啊。”傳達室門口的大爺叫住了,笑臉洋溢的吳塵。
“哎,爺爺,看書呢啊。”吳塵熟絡地打招呼。
說起來這個大爺和吳塵的爺爺,很能玩到一起,說起來兩個人差着個十來歲,但是興趣這種東西是不分年紀的,兩個人有事沒事的就約着一起下棋,打乒乓球。
當然吳塵也就經常跟着來回轉,跟大爺關系也就比較親近,見了面打個招呼,肯定是不能省的。
“對,天氣這麼好,曬曬太陽”,大爺半倚在自己的躺椅上,看見吳塵之後,起身坐起來,“哎,你過來,過來”。
吳塵将可樂塞到自己的衣兜兒裡,走向躺椅的方向:“怎麼了爺爺?”
“我記得昨天好像有你的一封信,正好,你今天把它拿走吧。”大爺說着就要起身回房間拿信。
“信?給我的啊”,吳塵伸手扶住了大爺,“哎,您老就在這曬着吧,我自己去拿就行。”
“也行,你知道在哪兒。”大爺聽這話又坐了回去。
“知道”。
吳塵熟練走進那個小房間,之前下棋的時候,那老頭兒就說悶,确實,這地方,真是有點兒小,幾乎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吳塵走到最裡面的一個小櫃子前面,上面零零碎碎的一些舊報紙。
那封信,就在那些落了灰的舊報紙上面躺着,說不出來的違和。
就是這個吧。
吳塵踮了踮腳,拿下那個信封,舊報紙上的灰也被這一動作驚起。
“咳咳”,吳塵捂着鼻子咳嗽了兩聲,“真是……”
太不講究了。
吳塵拿上着信,端詳了一陣兒,沒有寄件人。
“爺爺,那信我就拿走了啊。”吳塵從小屋裡走出來,對着在陽光下看書的大爺,招了招手。
“哎哎,拿走吧,拿走吧。”大爺扶了扶自己的花鏡,朝着吳塵的方向眯眼瞧了瞧。
“爺爺,别在陽光下看書啊”,吳塵剛要邁出的腿收了回去,還是不放心的說了一句,“對眼睛不好”。
“行,好容易有這麼個好天兒,我曬曬,不看了不看了。”大爺小心翼翼的将書折上角,放到椅子後面。
“那行,我先走了啊”。
“哎哎”。
這是誰寄過來的,這年頭還有人寄信啊。
吳塵拿着那個信封,來來回回翻轉着,像是要找出什麼破綻。
不過這個字……
怎麼這麼眼熟。
是我呀,我呀,是我……
一個魏染一樣的小東西,從吳塵腦後冒了出來。
是我~
就是我寄的~
艹,對,就是魏染。
不過這家夥,為什麼寫信啊。
吳塵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信封上的地址,魏染的字收斂了很多,在樹皮色的牛皮紙上很是漂亮。
他知道我家…地址。
吳塵小心翼翼地撕開信封,盡可能的讓信封完整。
吳塵收到的情書,跟顔值還是很成正比,誰會不喜歡長得又帥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學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