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一個滑鏟-鏟不動,隻能狼狽回撤。他邊跑邊罵:“你倆專心點兒!邊打邊聊天也不怕岔氣!”
冷鸾被帶着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要,要跑到,哪兒啊呼呼呼呼,總,總挨打,也不行啊呼呼呼呼”
李敬摟着他,又一個轉身躲過白巨人的胳膊,呼吸不變:“等到有人跳出來就行了。”
“啊?哎喲!”又一個轉圈,冷鸾驚呼着被李敬帶離白巨人的石錘。
三人加一拖油瓶,且戰且退,來到大階梯上方的走廊。奇怪的是,本來應該站滿客人的一層空無一人,燈也沒開,黑洞洞的滲人。
來到這裡,李敬反而不逃了,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從出房間我就覺得不對,這是用陰氣隔出來的鬼蜮吧。出來吧,布陣者。”
大師兄和張江齊也停住了,原本追着他們打的白巨人被兩人輕巧一閃,摔到台階下的一層,倒地呻吟。
一層黑暗處,一個人影慢慢走出來。他梳道士發髻,一身黑色沖鋒衣,打扮的不倫不類;面容寡淡,毫無記憶點。
來人冷淡一笑:“雷鳥,你真蠢,被捏着鼻子走。”
趕不過來的藍發青年捏緊拳頭,臉上怒意十足:“我要把你們都吃了!”
大師兄沒搭理雷鳥,隻是神色凝重的對來人道:“清風師叔,怎麼是你?”
清風傲然:“當然是我,除了我,當世還有誰能對法陣這般娴熟。”
李敬涼涼道:“還挺驕傲呢,幹這些傷天害理的事兒。今天把你拿下,明天就帶回去見你師傅。我倒要看看,堂堂道協會長,怎麼看自己座下首徒作奸犯科!”
清風背着手,微微一笑:“恐怕你們要埋骨異國,回不去了。”
說罷擡手,數十個泥人從幽暗處出現,舉着刀蹒跚着向四人走來。
另一邊,雷鳥也不再遮掩,化為人身鳥臉,翅膀也一并顯形,扇起來遮天蔽日。他不由分說,向冷鸾襲來。
李敬幾個法印甩出,冷鸾面前形成看不見的保護罩,雷鳥翅膀甩在上面,發出金屬交錯聲。
大師兄幾刀下去,泥人盡數被劈為兩半,但他們緊接着又自行愈合,站起來不知疲倦的發起進攻。
張江齊仔細的觀察戰場,不時補刀,道:“你們為什麼對冷鸾這個普通人這麼感興趣?”
雷鳥面露嘲笑,翅膀不停:“普通?你們還不知道他的真身?真愚蠢啊,隻會用眼睛看的人類。”
“什麼意思?”李敬警覺起來,一把将冷鸾帶離雷鳥身周,有幾個發音發出陣陣打到雷鳥胸前,他的羽毛發出了陣陣焦味。
雷鳥氣得高鳴一聲,飛起又從高空盤旋而下,借助重力,就要用剛變的鳥爪抓破冷鸾的腦袋。
清風則閉口不言,隻是再一揮手,點化一群黃紙牛馬,向衆人踏來。
張江齊左砍右劈,牛馬紛們紛委頓在地,但仍有幾匹漏網之魚向冷鸾跑去。關鍵時刻。李敬大喝一聲“誅邪!“手勢推出,牛馬重又化為黃紙,輕飄飄落地。
清風面露忌憚:“不愧是天生道體,可破萬術。”
李敬一劍擲去:“決戰還那麼多話,閉嘴吧你!”
桃木劍似有靈智,穿越泥人直沖清。清風側身躲閃,仍是被桃木劍削掉一縷頭發。
原本摔暈的白巨人清醒過來,兩人不去找始作俑者大師兄和張江齊,反倒圍住李敬,試圖踩扁他。
就這個空檔,雷鳥落下,冷鸾身邊無人保他。危機時刻,李敬狠咬食指,血液激射而出,正中冷鸾額心,宛若一點紅痣,在雷鳥落下時瞬間撐起紅網,将雷鳥狠狠反彈出去。
雷鳥不甘心,用力啄下胸口的一根羽毛,面露痛色。旋即銜着羽毛猛的紮向冷鸾。瞬間紅網破裂,羽毛襲至冷鸾額頭,并刺入額心,正好與紅點重合。
李敬急召金甲護衛,金光一閃兩個白巨人被彈飛。沒等她跑到冷鸾身旁,冷鸾大聲痛呼,全身泛起五彩霞光,瞬間彈飛雷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