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精蓄銳一晚，第二天要做什麼？當然是算賬了！

李敬帶着一行人氣勢洶洶闖入教堂，啪一下拍在燭台上：“臭信教的敢耍老子？”

大師兄眼皮一跳，忍不住道：“你文明點，有事說事兒。而且什麼叫臭信教的，在座的除了翻譯不都是信教的嗎，你這罵誰呀？”

李敬大手一揮：“師兄你别管，”又道：“冷鸾，你就照着翻譯。”

冷鸾犯了難，雖然留過學，英語水平也不錯，但懂得都是日常交流，髒話儲備實在不夠，翻來覆去也就那幾個f、d開頭的經典詞，無法與中文裡博大精深的罵人話一一對應。

琢磨了又琢磨，他才把這句話盡力的翻譯過去，同時保持氣勢，然後持續同聲傳譯。

正在擦拭祭台的詹姆斯神父表情不變，一副慈愛柔和的樣子：“我在什麼地方騙了你們呢？”

李敬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還在這裝傻，利用我們打擊異己、争地盤的事兒自己做好嗎？我們隻想查東方陣法，對你們吸血鬼教會共生那一套沒有興趣。”

詹姆斯神父仍舊微笑，但嘴角彎曲的幅度變小，眼裡沒了笑意：“我想可能是我們獲得的線索有誤吧。沒辦法，教會尚未掌握黑暗世界，未來提供的信息，也很難保證正确。”

李敬上半身逼近神父，眼睛眯起：“你的意思是，隻要我們不幫你打走吸血鬼，未來你給的消息都是假的？”

面對李敬的逼近，詹姆斯神父身體不動，眉毛揚起，表情意味深長：“隻有上帝知道。”

李敬怒極反笑：“上帝也會很快知道你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說吧，不待冷鸾翻譯，李敬就對大師兄道：“走吧，再跟他說話毫無意義，我們要換條路子。”

大師兄盡管極是不快，但以大局為重，還是忍着氣勸李敬：“異國他鄉，不同信仰，除了教堂還有别的可靠法子嗎？先忍忍吧，實在不行，每次得到線索我都先占蔔一卦，若是假的，不理便是了。”

李敬冷笑一聲，面露不屑：“他？一條真消息都給不出。”

“為什麼？”

“哼，打了一場，艾丁森的态度不是翻臉，而是求和，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要拉攏咱們，而不是威脅。這位詹姆斯神父是蠢，”

李敬敲敲腦袋：“但也沒有蠢到腦子失蹤的程度，那就隻能說明他的信息有誤了。他應該隻看到艾丁森他們深受重傷，推測我們徹底鬧翻。現場100多位非富即貴的客人，親眼見證艾丁森對我示好。這麼多證人，沒有一個告訴他真實的信息。在紐約這個金錢之上的地方，就很說明問題了。這種破船，有什麼好留的。”

說罷，她看向大師兄：“走吧。”

一直旁觀的正陽突然發問：“那要和誰合作？艾丁森嗎？”

李敬颔首，正陽面露不贊同：“他們一言不合就出手傷人，這種邪魔外道怎能為伍。而且也不知道他們的聯系方式，如何合作？”

說話間李敬已經走出教堂。不甚溫暖的冬日陽光下，行人稀少。遠處高樓林立，百老彙大劇院門口人聲鼎沸。古樸的教堂仿佛停留在百年前，被隔絕在一切繁華之外。

李敬突然仰天大吼：“艾丁森，有事找你，快來見我！”

說罷，她看着目瞪口呆的4個男人，得意的彎了彎嘴角：“接下來就看他的誠意了。正陽師兄你放心，合作中我會一直堅守本心。”

大師兄看看天，又看看四周，道：“你怎麼确定他能知道你想找他？”

“我不确定啊，”李敬睜大眼睛扮了個鬼臉：“隻是不管我想不想找他，他今天都會我聯系我。”

“那你為什麼還要喊這句？”

“為了裝逼。大師兄非要我說的這麼明白嗎？你能不能稍微有一點點道法以外的腦子？”

大師兄絕望閉眼，恨自己為什麼都認識李敬兩年了，還學不會閉嘴。

和神父交惡，原有的計劃被打亂，一時之間大家不知道要做什麼。李敬心情意外的不錯，提議幹脆就在這邊逛逛。教堂所在的百老彙大道周邊有衆多景點和劇院，很适合觀光。

能公費旅遊，大家都很開心。隻是在去劇院參觀前，大師兄關心了下正陽道友的耳朵是否恢複，正陽爽朗一笑：“不礙事，我門有道醫傳承，昨晚回去佐以符咒，已全好了。”也是很想聽歌劇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