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停止咒力輸送冷着臉上樓。
自己明明很重視很在乎這份友誼也有在好好尊重這個笨蛋啊!知道他的成長環境後即便特别反對他的觀念也再不曾将自己“以強護弱”的想法灌輸,想着去改變他。
他的鋒銳冷酷在他的生命裡是一柄尖刀,磨得鋒銳又疾曆,隻要不刺向自己就是柄無可替代的防身利器。
唔,說起來剛剛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夏油傑頓下腳步。
自己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偏偏被激的扯出些傷人的話,對方也隻是如同自己所說的那樣在客觀分析罷了。
不、不對。
夏油傑磨了磨牙,繼續氣沖沖往上走。
說他渾渾噩噩遊戲人間也比他否認自己友善的多!他的意義才不是什麼無聊自我感動的東西!這家夥以為誰都和他一樣聰慧堅定理智從不受外界幹擾嗎?
不,不能誇那家夥。
夏油傑走到樓上卻停了。
但他連自己是怪物那樣的話都說出口了……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油傑面目猙獰,無聲咆哮!
腦子,我命令你讓五條悟從裡面滾出去!
夏油傑搖動身體拼命甩頭,膝蓋重重一跪,瘋狂給空氣磕頭。
“咔嚓——”
門口傳來鑰匙扭動門鎖的齒輪聲,夏油傑猛地擡頭,敏捷起身扭開最近的門閃身躲進去。
他掀起窗簾的一角,來人頭發打結,眼珠混沌,胡子拉碴,是醫院撞到他的高橋先生!
可惡,不是說早出晚歸,不是說這個點不會有人嗎?
果然是五條悟誤我吧,要不然我早搜完了!不要心軟啊夏油傑,他克你的!
幾息之間,高橋進屋來。他鞋也不換,隻想在沙發上攤一會。突然,他腳步頓住,渙散的眼神一凝,脫下鞋子,抄起一根棒球棍蹑手蹑腳的順着腳印向樓上摸去。
房間無法看見屋内的情景,分派的咒靈卻能傳回訊息。
夏油傑暗到不妙,更加遷怒起五條悟。
魔鬼魚撕裂空間,他推開窗戶想翻身而出時瞥見桌面的A4紙,一兩個字眼令他眼神一滞。他一把抓住,跳窗,命令魔鬼魚扶搖直上,逃之夭夭。
*
這邊的五條悟想着那番話越想越氣,但還是磨磨牙出門查案,直到中午才滿頭大汗氣沖沖回到酒店。
他一個電話反播回去,直接弄死了石田輝摸魚的幸福生活,把他從歌舞伎町的醉生夢死中叫醒。
“你不是希望世界和平的理想主義嘛?”五條悟嫌棄的把聽筒拉遠。
“額,五條同學,我這麼幹影響不到咒術界的。”
“你,去給老子買東西,老子要竹支屋的巴斯克,西閣的慕斯和巧克力,遠光庵的和果子……”
石田苦着臉:“……五條同學,我沒錢啊。”
這回是真沒錢了,雖然可以報銷,但也要我自己墊啊。
“老子不管,要是一個小時内老子沒見到就轟爛你!”
這些甜品店隔得一個比一個遠,就算他有錢一個小時也訂不到啊。
石田輝聽着話筒傳來的嘟嘟聲有些絕望,你們少男與少男之間吵架賭氣發脾氣怎麼禍害到我身上來了?
他活人微死,起身走出卡座。陪他聊天的藝伎合堂詫異問道:“石田君身有要事嗎?”
石田苦着臉:“啊,老闆急需要我幫他采買些東西,各個采買點離的很遠。”
“這麼惡劣又不講理的老闆呢,苦了石田君了。”合堂小姐柔和地看着他,突然想了想道,“隻要東西及時到就能符合老闆的要求嗎?”
“額……是的吧。”
他自己不敢蛐蛐五條悟,聽别人匿名蛐蛐幾聲也是爽的。
“那不如試試這個吧,石田先生要好好休息一下啊。”她掏出宣傳單,石田接過後眼睛一亮,忙不疊掏出手機,連續叫了十幾單外送服務,沒有外送的店便加價搖人跑腿。
合堂見此溫柔地拉着他的手讓他坐下,又騙他多點了數瓶好酒。
白天來人可不多,好不容易遇到個冤大頭怎麼說也要好好诓一诓。
不到一個小時,在床上火地來回打滾的五條悟就聽見了敲門聲,一個小時不到不會是石田輝,難道是……
他利落的跳下床整了整自己淩亂的頭發和衣服,斂起笑容走到門前擺出一副不好哄的姿态,清了清嗓子才拉開門。
“您好,您點的巴斯克。”服務生把包裝袋往他手裡一塞走人。
嗚嗚嗚!這位客人也太好看了叭,但我的訂單要超時了!
五條悟還沒來的及開口,話便哽在了喉嚨裡,噎的喉壁生疼。
他郁悶地甩上門坐回床上,門卻又被敲響了。
“您好,您的慕斯和巧克力,祝您用餐愉快。”
……
“您好,您的冰湯圓……”
坐下,起身,坐下,起身……來來回回,五條悟雙眼冒火地盯着門,幾乎要把它融出洞來,心裡早就想了百八十種手段要把遠在數十公裡外的石田揍的鼻青眼腫頭昏眼花。
門又響了,這次不能用敲來形容,簡直是在砸在撞。
五條悟忍無可忍地拉開門就要讓他們從哪來回哪去。
“老子不要……”
“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美子和佳子出事了!”